要了。
方式自然是讓坦克手給步兵上課……話說這玩意我也不會,這想教也沒法教,甚至直到這時我才注意到每輛坦克後頭都帶著一根“自救木”呢。
所謂的“自救木”其實就是一根直徑30厘米左右的硬木,長度跟坦克寬度一樣,平時就綁在坦克的屁股後頭……被那灰塵泥水什麼的一蓋,就跟坦克其它地方一樣的顏色,不注意看還真發現不了。
就這一根爛木頭就能把坦克從泥沼中救出來?初時我和戰士們都不怎麼信……但經過黃建福一行人的演示操作後。我們還不得不信了。
方法其實也不難,就是在坦克陷進爛泥時……在坦克前方的履帶上用鋼繩左右各弄一個繩套,然後把“自救木”穿進繩套裡……這樣坦克一發動,雖然履帶還是在泥水裡打滑,但繩套卻會被履帶帶動牽著“自救木”往履帶下壓……於是這摩擦力就增大了,坦克就慢慢往前開了一點。然後再重複進行這個動作,直到坦克開出泥沼為止。
當然,這是坦克陷進比較淺的淤泥中的自救法,在深的沼澤區……那其實也簡單,就是用上多幾根“自救木”,這些“自救木”彼此之間用鋼繩相連……然後馬達一發動……這坦克很快順著木排就出來了。
正所謂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我們這些當兵打仗的其實也是這樣。各個兵種都有自己的一點“絕活”,我現在要做的,其實就是把各自的絕活整合在一起。
步炮協同的訓練就提高到實彈射擊的高度……就是讓以步兵班為單位輪著來,一個班指揮一個炮兵連,有時是迫炮連有時是榴炮連,對假想目標……這些目標有時是正斜面的“堡壘”、“工事”、“坦克”,有時是反斜面或是視線死角內的一些“可能位置的目標”。
總之就是用炮彈炸,炸完後看目標被炸燬程度以及彈著點進行打分。
教導員覺得這樣訓練太浪費炮彈了……這其實不怪他,咱們部隊的傳統就是節省彈藥,就像從小節約習慣的人突然間要讓他放開手腳花……一樣也會覺得渾身不舒坦。教導員以及營裡相當一部份參謀的情況都是這樣,以至於他們天天都在我耳邊唸叨著……今天又打了多少多少發炮彈了,今天打的炮彈都夠前線一支部隊打一場仗了。
有時我都有些奇怪的……這打的又不是你家的炮彈,你們在心疼啥!
再說了……我覺得這也是完全有必要的,儘管說這戰士們大多已經學會了看座標報諸元了吧,但是他們還沒有那種指揮的炮兵轟炸目標的敏感度啊!
所謂的敏感度,指的就是對某一方面學多了、練多了之後,自然而然的在腦袋裡就會形成一種正確的意識。比如數學題做多了,看到一道題自然而然就會大慨知道這樣的題型該從哪個方向入手……
打仗其實也有很多方面類似這樣的現像……這仗打多了就會有些經驗,然後碰到緊急情況時自然而然的就會知道該怎麼做才是最好的選擇。
所以,僅僅只是會算座標還不行,這對付一場演習還馬馬虎虎……但如果真上了戰場,報上一組資料一通炮火打上來之後,保不準自己都懵了……
“這是我指揮上來的炮火嗎?是敵人打的還是我打的?”
“原來炮彈炸起來這麼響這麼可怕!”
……
如果連這些情況都沒搞清楚,那也就談不上之後的指揮和引導了。
所以我沒有任何遲疑……繼續打。
特別是沒上過戰場的一連就更是需要實彈訓練,雖然這跟實戰還有一些距離,但那一發發震耳欲聾的炮彈就在前方不遠處炸開,至少也可以讓他們想像一下戰場的殘酷。
單兵戰術訓練方面,我就有意識的開始轉變那種“精神戰勝一切”的想法。
這時代“左”的思想是根深蒂固,很多時候不僅僅是指揮員或是幹部,當兵的甚至上過戰場的都有許多人認為打仗靠的就是“人”。
這裡說的“靠的是人”,指的其實就是“精神力量決定一切,只要夠勇敢就能打敗一切敵人”的意思。
而支援這種觀點的最有力證據就是……
“你看,咱們部隊跟小日本、跟國民黨打的時候,哪裡有什麼先進的裝備,還不是把小日本、國民黨都打跑了!”
“還有抗美援朝,咱們用的武器也是萬國造,一樣打敗了美國佬的飛機大炮!”
……
有這些事實支撐著,所以想要說服他們很困難。
我所知道的是……凡事都不可走極端,武器萬能論是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