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未露面,姓陳。紅箋如此想著,神識突覺有異,懷中“寶寶獸”“吱”的一聲,向遠處舉起了前爪,紅箋隨它望去,卻見遠處有人乘著法寶徑直飛來。
ps:
週末愉快。
最近卡文很厲害。
作者的怪癖令心漁很想叫書友們一直意外下去,不過還是不拿情節開玩笑了。
so,阿陳你可以出來得意一下了,哈哈。
☆、第二百七十八章 重逢
於這宛如滄海一粟的小世界中遇見一個熟人的機率有多大?而這個人偏偏十分重要,不管是敵是友都想找他出來,大家方法使盡挖地三尺都沒找到的人,突然活生生出現在眼前,這種可能性又有多大?
所以當紅箋發現這位強魂的陳姓修士竟是師弟陳載之時,下意識的反應便是微張著嘴,動也不動的傻在了那裡。
陳載之乘著法寶越飛越近,幾十年過去,他看上去同二十來歲的時候變化不大,顯是修煉有成。
時間對他特別偏愛,依舊是俊眉朗目,卻沉澱出一股沉穩的氣度,加上水修特有的儀態,陽光下由遠飛來的陳載之英俊得有些晃眼。
但叫紅箋晃了眼睛的不是陳載之,而是他的那件飛行法寶。
尋常到有些寒酸的錦帆飛舟,提醒著她年少時和陳載之屢屢一起出海修煉的過往,那時候大師兄丁春雪總在船上,而師祖、師父這些人還都活著。
紅箋眼前一片模糊。
她趕緊閉了閉眼,冷靜下來。
不知道為什麼,她有一種感覺,此時此地應當和陳載之假裝不認識。
雖然尚不確定隱瞞真相會帶來什麼好處,但自己落在這元嬰修士手裡已經處處受制,處境糟糕透頂,唯有出其不意才能有所轉機。
就是不知道陳載之會不會配合。
遠遠的陳載之的目光已經自元嬰修士那邊兒落到紅箋身上,跟著他怔了怔,露出了不可思議之色。
好在他性情沉穩,這表情對紅箋而言已經足夠明顯,可對全未將他人放在眼裡的計姓修士,卻還沒有引得他生疑。
畢竟就是他自己見到強體這破天荒送進來的修士是個抱著“寶寶獸”的美貌女修,也不由十分意外。
陳載之張了張嘴,紅箋感覺要糟,她要趕在前頭提醒那呆子一聲。
幸好懷裡的“寶寶獸”這會兒十分活潑。正指著陳載之衝自己“吱吱”而叫,紅箋便將小傢伙抱得高了些,擋住了自己的頭臉,自它脖頸處偷偷露出眼睛來盯著陳載之,口中道:“寶寶。你看這人長得好俊。好想認識他!”
她說得既輕巧,聲音又大,完全是一副沒羞沒臊沒長腦子的模樣。
別人聽著也到罷了。遠處飛來的陳載之猛然趔趄了一下,臉騰地便紅了。
山陰那邊的修士聞言怪聲叫道:“哎呀,好,怪不得是強體那邊送來的,夠爽快。陳師兄,既然人家相中了你,乾脆你倆誰也不要走,就在這裡雙宿雙棲,做一對苦命鴛鴦得了。”
陳載之降落到百丈之外。沉聲道:“休要胡說!”
經此一鬧,他先前那些許異樣已經完全被遮掩過去。
紅箋朗聲道:“那位師兄是姓陳麼,我到更想和他一同離開這裡,道修大陸還有我許多親人朋友呢,總是插話卻連面也不敢露的這位,你和陳師兄孰強孰弱?我讓陳師兄取勝。再勝了你可好?”
那人聞言連“呸”數聲,還未說話,陳載之出聲道:“夏師弟打不過我。”
“那可不一定。”那人悻悻接言,這話接得有些無精打采,紅箋一聽便知道這是被陳載之道中了實情。
陳載之又道:“他是金丹後期。”
這下那姓夏的徹底沒了聲息。
紅箋遙望著陳載之。陳師弟沒有結嬰,但他身上的氣息很強,這種氣息她曾在師父閆長青身上感受過,金丹圓滿半步結嬰。他又說那姓夏的是金丹後期,這就是明告訴自己他和那姓夏的修為,以便自己心中有數。
幾十年不見,這小子機靈多了。
陳師弟得到了宗門玉簡,又有師祖臨終將畢生感悟相傳,這進境果然是極快。
不知道當年分開之後他都經歷了些什麼,怎麼輾轉來了此境?他是否知道他的父親陳玉章遭了符圖宗的毒手,被“他生符”控制成了瘋子,也許這會兒已經丟了性命?
還是不要告訴他,等離開這地方再說吧。
那姓計的元嬰沉聲道:“你們兩個給我聽清楚,離這強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