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嫻,道:“既如此,那就請主母取出最後一張籤。”
一旁的奴僕捧著木箱上前。七嫻不信邪,她才不相信這最後一張真的是紅籤呢!伸手,從木箱中抓出最後一個小封袋。
七嫻正要從封袋中取出籤來,只聽戰若水道一聲:“慢!”
七嫻抬頭。果然有貓膩兒麼?
戰若水正色道:“主母,為保公正,這拆封工作是交由若水來完成的。其他夫人的封袋亦是如此。”
交給他拆封?那才真的是有問題吧!
七嫻不樂意地將封袋交了出去,這樣的規矩還是不能明目張膽地違背的。
戰若水慢條斯理、不緊不慢地拆起了封袋。整院二十四雙眼睛緊緊地盯住,緊張萬分。
“結果出來了嗎?”戰笙歌淡漠的聲音傳了進來。
“爺!”一干女人紛紛福身。
戰笙歌點頭,走過眾人,坐上上座。
“稟爺,二十五房姬夫人抽中紅籤!”戰若水上前一步,遞上一支細細的紅籤。
七嫻嘴角抽啊抽。她的感覺是對的,她明明確確、完完全全被這狐狸戰若水陰到了。
剛剛戰笙歌進屋時,戰若水趁眾人注意力轉移之時,迅速地將封袋內的籤換了去。雖然戰若水的速度夠快,只在一瞬間的功夫就完成。但一直關注戰若水這邊的七嫻的眼力也不是蓋的。
她分明看到了封袋中的白色籤竹與戰若水隱在袖中的紅色細籤!
很好!她姬七嫻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這戰家主僕倆的事,居然被推上了那該死的位置?雖然說她整倒了他戰大爺一個小妾,但也不用這麼陰損的招兒來對付她吧!
戰笙歌掃一眼紅籤,淡道:“嗯。”
瞧瞧,這主僕倆還一唱一和起來了,作假作得跟真的似的。
七嫻上前一步,虛弱樣:“爺,賤妾自認沒有能力擔當主母重任。還請爺重新考慮。”
戰笙歌看她一眼:“你有沒有能力,爺自然知道。”
知道?他真的知道?七嫻很是懷疑。
卻聽戰笙歌又道:“甄選的結果,豈是兒戲,不得更改。你得,是你幸!”
七嫻無語中。這男人說的什麼話?她得了這主母位是她的幸運?這男人有沒有點眼色啊?沒瞧見整院的女人向她投來的能殺死人的目光嗎?
要她說,她要真登上那個位置那才是她不幸中的最不幸!
當下,又要推脫:“爺……“
不等她表達完自己的意願,戰笙歌倒是又開了口:“若水,上主母家印。”
“是,爺!”戰若水應聲。
隨侍立即遞上一個紅色絲綢製成的包裹。戰若水接過,向七嫻遞了上來。
七嫻眼角不停地跳啊跳,這主僕倆這是逼她嗎?完全不把她當事人的意願放在眼裡嘛!這院裡那麼多巴巴著想要這家印的女人,為什麼偏偏挑中她?
她完全能夠感受到女人們炙熱的視線穿透過了她,落在了這紅色絲綢的包裹上。
“主母,請接印!”戰若水見七嫻沒有反應,提醒道。
她不接,不接,就不接!待他又如何?
“接!”戰笙歌沉沉的聲音傳了過來,不怒而威,沒甚情緒的聲音中生生讓七嫻感受到了深重的壓力與怒氣。
七嫻細細思量,現在不接,那就是不把他戰大爺放在眼裡,估計會被這無常男人給撕了;若是接了,那以後就是後院的活靶子,大概會被這群女人虐死。怎樣都是不划算的交易!
當下撇撇嘴,太麻煩的事了!他是當家,他就是大爺,先應付了眼前再說,以後的事以後再想。
七嫻不情願地伸手,接過家印。
戰若水緊接著遞上一本厚厚的線裝冊子:“主母,這是後院家規。主母可按家規管理後院。當然,主母也有權力增改後院家規。”
七嫻瞥一眼家規,立即黑線佈滿頭際。果然是大家族,就一個後院家規就堪比司法大書。哪來的那麼多規矩?
伸手,將家規也接了過來。
“請主母訓示!”戰若水又道。
七嫻汗了,這還沒完嗎?最後還要搞一個主母上任演講活動?
這是個什麼事?難道要對著一群女人說她能當上這個主母首先要感謝戰家主僕耍手段,再來感謝後院的女人們抽了白籤,以後要同心協力,共同建設好和諧的戰家後院不成?
想著,七嫻臉皮已然不停地抽了。
“賤妾能力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