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最強的軍醫,劉一手可以在槍林彈雨的環境下,完成心臟瓣膜置換手術,手都不會抖上一下。
但對於這巨型霍亂弧菌的研究,卻讓不由得渾身微微顫抖不已。這需要用電子顯微鏡才能看清的玩意,堪稱人類的終極殺手。一旦進入血液,不管是抗生素還是殺菌藥物對其起不到半點作用。
它被啟用後,能在十分鐘內分裂出個體的一百萬倍,迅速摧毀中樞神經,將生物化為嗜血的野獸。如果想對中招者搶救,也只有不過十分鐘的視窗期。
眼前的行屍應該是原生寄主,體內原發性霍亂弧菌屬於休眠狀態,在被啟用後迅速擴散,啟用後的霍亂弧菌透過撕咬進行傳播,但感染到新的生物體內,活性遠達不到原生霍亂弧菌的級別。
所以會導致感染者雖然同樣失去意識,具備強烈的攻擊性,卻無法做到強化速度,力量與靈活性的地步,更像低等級的行屍走肉。
什麼東西可以殺死它?劉一手仔細思索了許久突然有了一個奇思妙想。他先抽取了一管自己的血液,小心翼翼的與黑血融合,然後滴進了玻片之中,丟到了顯微鏡下觀察。
然後神奇的事情就發生了,只見黑血在觸碰到他的鮮血後居然開始萎縮,從內破裂開來,蘊藏其中的病毒也是迅速壞死。
沒錯,因為長期佩戴以太手環的關係,他們的鮮血也就呈現出了微弱的輻射性,這些霍亂弧菌對以太手環佩戴者的鮮血具有強烈排斥反應,他們鮮血製作成血清,就是一種解藥。
可話說回來,他們能有多少人?要真面對病毒擴散開的大明王朝,把他們當血牛來抽,也根本拯救不了這個世界。唯一辦法,當然是找到疾病的源頭,將其覆滅。
劉一手在思考,要不要通知會長?當這個念頭僅僅出現了3秒後就被打消了……主要原因只有一個,劉一手想要梁心怡死。而看看會長處理梁心怡的方法,趕出大明境內,摘除她散仙同好會的身份,卻並沒有收走她的以太手環。
那只有一個原因,會長並非絕情之人,對梁心怡朝夕相處起來還是念及舊情。如果真讓會長去處理,梁心怡大可叫屈,說成實驗室的病毒洩漏,是無心之失。會長小懲大誡,這狗女人八成還能活。
既然是要溯源,那就必須下死手,這種人類公敵,多活一天都是世界的癌細胞,隨時都有可能擴散。
而就在劉一手廢寢忘食研究霍亂弧菌時,那在顯微鏡下跳動的弧菌,卻因為沒有新鮮血液進食開始相互殘殺,它們變得更加瘋狂,溫度持續上升,甚至到了接近60度。
也是在這時,劉一手沒有注意到的籠子中,狗子的身體開始激烈抽搐,扭曲,突然他一口黑血噴吐在牢籠外的薄膜之上,就此倒地不起,陷入了真正的死亡狀態。
劉一手看了看時間,從禮部後院裡的殺戮開始算起,大概整整24小時。感染了此霍亂弧菌的寄主,如果不進食的話便會自我毀滅,也算是一種徹底殺死寄主的辦法。
做好了相關資料的統計後,劉一手再次進入宮中,將寫好的奏摺呈現到了朱棣的案臺之上。他無法用細菌與病毒的稱呼跟皇帝陛下彙報,畢竟說了朱棣也聽不懂。
奏摺中將此癔症稱為霍亂,是一種罕見的人食人的瘴毒,據目擊者稱,最早的感染者小孩,在半路就出現了發燒,咳嗽,四肢無力的症狀,時間跨度接近月餘,最終爆發成了咬人的怪物。
有此證明,此瘴毒的隱蔽性很高,潛伏期也很長,如果不加以控制,去源頭消滅病毒,一旦擴散到大明境內後果不堪設想。
“如何才能徹底殺滅這種瘴毒?”朱棣好奇地看著劉一手道。
“當然就是一個殺字,這種瘴毒只能透過撕咬,傷口,血液傳播,只要寄主全死了,自然也就高枕無憂了。”劉一手獻計獻策道。
“你的意思,去順化府屠城嗎?”朱棣也是戎馬一生的帝王,殺人猶如砍瓜切菜。但劉一手的提議卻比他還要冷血,今時今日的順化府,已經變成了安南交趾最遠的政治文化中心,哪怕人少,也有最少五十萬的百姓生活於此。
一句殺了,就是五十萬條性命全殺?那以後的史書要如何記錄這大明的皇帝?暴君?
“這種瘴毒很珍貴,微臣看來,其攜帶的寄主不會太多,只需要將他們找出來,針對性殺之便可。而且這種瘴毒十分蹊蹺,不像自然形成,微臣擔心是有人調配所得。”劉一手繼續闡明利害關係。
“自古南洋多邪術,交趾地處深山老林,毒蟲毒蟻眾多,有這種人物並不稀奇。”朱棣最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