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與釋迦也失的聊天真是越聊越頭皮發麻,時間這孫子閒來無事不光隨意點撥世人,處處留情,還讓這些所謂時間見證者的傢伙,也能感受到沙盒重啟,一世一世重疊人生。這種無限迴圈鬼知道能創造出什麼怪物出來?
林川甚至不由在想,會長那恐怖的實力到底經歷了幾次沙盒重啟?是不是也無限趨近於神明瞭?
按釋迦也失的話說,他還沒有經歷過這樣的涅盤,所以既興奮又期待。席應真也未體驗過,不然估計他也不會惹上姚廣孝這冤家,把自己的雙腿都給折騰瘸了。
至於林川,以現在九天的修為,哪怕玄女贏了,賴皮的時間重啟沙盒,他也有可能再過一遍這大明的人生,想想一路走來遇見的那麼多噁心人,噁心事,不由胃裡難受,有點想吐。
那種感覺就像草泥馬反芻,明明消化了一遍的食物,又要湧回嘴裡,嚼吧嚼吧,繼續吞嚥下去。人生猶如喝花酒,之所以那麼好玩,正因為每次你都能選不一樣的妹子,感受人情冷暖,要是次次都只能選同一個,那不叫消遣,叫結婚……
時候不早了,慶壽寺的那群禿驢早就臥榻,林川也只能在府中給釋迦也失安排了一間客房,先休息。至於釋迦也失想與方倉勾搭,多采買一些物資回烏斯藏的打算,林川答應了讓他明天去方倉總部與奧雅面談。
這一夜,林川心很亂,並沒有回臥房睡,而是躺在後花園湖泊裡的一葉孤舟上,看著夜空中的明月,思緒逐漸下沉。
他沒入的是以太手環的空間之中,周遭的環境並沒有變成現代化的高樓大廈,而是維持著與此刻一模一樣的環境,不同的只是門靈坐在了船舷邊,光著腳丫在湖面上輕點著,泛起陣陣漣漪。
“又見面了,真的很開心。”青銅面具下的門靈猶如孩童般微笑著。
“其實我並不敢見你,當我發現自己能感知到時間回溯後,有點不知該如何面對你了。”林川抬手擋住了雙眼,就像隨時可能睡去。
“為何如此說?”門靈不解。
“我學了九天,而九天似乎是時間刻意留在人間的痕跡,一旦沾染上,算不算變成了時間的走狗?”林川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定位,似乎時間並沒有透過這些功法控制心智的打算,可時間的終點,就是沒有終點,作為任何一個普通的生命體,很難在修行之中抵禦這種誘惑吧?
“且將這些功法視為時間的殘念吧,亦如我,作為你的門靈也無法左右你的判斷與選擇,時間應該也不屑於得到你的肯定與跟隨,同時被時間與空間眷顧,你還真是個幸運兒!”門靈倒沒有絲毫被背叛的感覺。
“你見過會長了,他到底是時間的見證者,亦或……時間本體?”林川如此猜測著。
“不知道。”門靈遺憾嘆息道,“他很強,渾身散發的都是時間的氣息,更能發動區域性時間回溯,這一切都是唯有時間可以辦到的事情。
我可以肯定一點,他擁有抹去以太門靈的能力,無限趨近於時間的神明。”
“什麼叫趨近時間?”林川不解道。
“時間從未以固定姿態與玄女對決過,有次他是一隻鳥,有次他是一條龍,有次他就是一場天災。但不管如何變化,時間那澎湃的氣息與天地渾然一體,他即為萬物。但會長的感覺……好弱,氣息不足,與天地也未相連,甚至沒有發現藏於嗎嘍體內的我,很讓人意外。”門靈的腦袋裡充滿了問號。
“不想了,世間怪物千千萬,時間與空間各造了一半,且當這孫子還在休眠吧,鬼知道他什麼時候醒?明天我先去會會席應真,問下五重天的門在哪。”林川說完,就如此睡去,門靈也自然的從這世界消失,僅留下了漂泊在什剎海上的一縷孤舟。
第二天一早,釋迦也失趁著太陽還沒升起,就起床洗漱,面向東方唸誦經文做起了早課。
等林川來到客房時,他連早飯都吃完了,正拿著硃砂黃紙,書寫好了一張符文。
“大師,你這是作甚?要在我屋裡驅邪嗎?”林川笑了笑。
“佔了方大人如此多的便宜,小僧也沒什麼回禮的,給你寫了一張護身符,日後您若有緣到了烏斯藏,來尋小僧,這護身符能保你去任何內院,見任何人。”釋迦也失說著折成了小三角。
“這麼牛逼,能見你師父嗎?”林川還記得那個四轉怪物。
“能,但我不保證,他會理你。”釋迦也失能幫的也就只有這麼多了。
兩人同時出門,釋迦也失前往了方倉總部,林川則是先一步前往了慶壽寺,他還有件事要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