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淮呀,你們發掘出來的資訊,我和楊總隊他們討論過了,問題也就在這兒,王成的案可能性已經到百分之九十九了,但仍然是可能性,而不是證據,如果是小案子,刑警隊就解決了,可它恰恰不是,各方都在關注著,萬一整個不上不下,到時候被動的就是咱們了。”
許平秋的聲音,聽得出來,很憂慮。
“許處,今天餘罪提出一個可行性方案,他判斷這個王成是前哨人員,根據他的生活習性,在抓捕後我們有至少十二個小時可以突審這樣的話。”
史清淮的聲音,很期待。
“我理解你們急於推進案情的心情,不過必須有耐心,必須找到最佳的機會。”
許平秋道,似乎又覺得自己不一定是正確的,又補充著:“但光有耐心也不一定就足夠了,一個領隊,你必須學會審時度勢,根據現實情況採取最適合的處理方式。”
“我明白了。”
史清淮道。
“不你不明白。”
許平秋的聲音。
“那許處,您的意思是”史清淮在請教。
“送你一句話: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
許平秋的聲音。
嘟嘟的電話盲音。
嗒聲掛了,是早餐桌上的手機在播放,史清淮收起手機道著:“這就是結果,我昨天晚上向許處長請教的,你說,他什麼意思”
“他的意思,讓我們自行決斷。”
肖夢琪道,若有所思地想著,下意識地往嘴裡送著早餐,早食不甘味了。
來梧寧數日,一直就是跟著王成,看他吃喝玩樂瀟灑,查得已經底朝天了,這傢伙家在鄉下,在梧寧上學,戶口轉到梧寧就再沒有動過,房子是租的、工沒有正式的、收入來源誰也不清楚,這類人,恐怕除了他自己,不會再有人知道他究竟是於什麼的。
或許,警察知道了,但拿不到任何實質性的證據,就即便能證明他到過五原,到過四店,但和什麼劫案,根本風馬牛不相及啊。
肖夢琪回頭看了眼臨窗的那一桌五人,此次跨省行一共十一人,除了他們七人,還有四位訓練有素特警隊員,那些人於得就可累,每天輪班倒著盯著嫌疑人的一舉一動,現在估計還守在洗浴中心呢。
“怎麼辦”史清淮問。
一聽這話,肖夢琪笑了,一直以來,史清淮是這個組裡最憂柔寡斷的,反而她這個外來的有點喧賓奪主了,她笑了笑道:“抓捕沒難度,但能不能從他嘴裡得到我們需要的資訊,那個難度就大了。”
“你別忘了,我們隊裡可個高手呢”史清淮道,眼光瞟著餘罪,他壓低了聲音道著:“他和嫌疑人的交手你看過了吧殺人放火的都沒問題,何況對付這樣一個小卒子,他的判斷是準確的,不能在這樣一個人身上耗費太多時間
“我也在考慮這個,可是萬一打草驚蛇的話,那我們恐怕就得揹著處分回去了你聽明白許處的意思了嗎你可以選擇適合的方式,但是總隊不會給你下這個命令的,不是萬無一失的,那個指揮員也不會下這種命令。”
肖夢琪道。
“上面是有點黑暗啊。”
史清淮訕訕道,又問著:“楊總隊長的意見呢”
“你可以不用考慮他,以他的意思,早該把人抓回去嚴刑拷問了。”
肖夢琪笑道,對於特警總隊,接觸的大多數是惡性案件,這種案件中,檢察院從來都不過問會有什麼手段對付那些反社會的貨色。
“那你的意思呢”史清淮又問。
肖夢琪不說話了,掏著口袋,掏出來了兩枚硬幣,遞給史清淮一枚,笑著道:“為了公平起見,為了不讓我覺得,你是在曲意逢迎,我們用硬幣做一個決定,同意字朝上,不同意花色朝上。”
“好”史清淮笑著拿著硬幣,攢在手心,看了看,慢慢地壓在桌上。肖夢琪遲了一步,笑著壓在桌上時,兩人相視間,都是一種很默契的微笑,肖夢琪笑著問史清淮道:“其實我知道心裡的決定,儘管你很擔心,但你也會這樣選擇的。”
“你何嘗又不是呢。證明一下。”
史清淮道。
“ok。”
肖夢琪道,離開了手。
兩枚,字朝上,兩個人相視一笑,都看了看餘罪的方式,其實都同意,而且對這個貨辦那事,相當有信心。
“他們在於什麼”俞峰悄悄問。
“領導的,不要瞎打聽。”
滑鼠道,吃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