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就是難點所在了,他之所以不跑,甚至不怎麼害怕,那估計這裡就應該查不到什麼了。
判斷依然是正確的,趙明輝僅僅是一剎那失態,趕緊地跑下來,叫著服務員拆了句軟中華,給敬菸,不客氣,幾位警察都抽上了然後趙明輝見領頭的警察好說話,又往身邊湊著,這手法吶肯定是千錘百練的,轉眼居然把東西塞餘罪口袋裡了。
“這是多少?”餘罪拿出來了,一小摞,一兩千的樣子。
“呵呵,給兄弟們點菸錢,甭客氣。”趙明輝愣了,沒見過這麼無恥的,當面就要問多少。
“你這簡直是打發城管啊,還是臨時工的水平……上來,有事給你說道說道。”餘罪拿著錢訓丨了一通,然後把錢不客氣裝起來,揹著手,上樓,趙明輝老老實實地跟著上去了。
上面是休息的地方,一個麻將桌,餘罪不客氣地,直接轟走了另外三位麻友,坐在麻將桌邊上,瞅著這亂七八糟的地方,看這樣應該不是個什麼大戶。應該是玩票性質的。
可也不小,最起碼這攤子沒有十幾萬撐不起門面來,而且灌裝生意的人脈交往很廣,正適合做類似送小包的貨。
“警察同志……能問下……什麼,什麼事嗎?”趙明輝老老實實站在面前,不時地緊張地看一眼他身上虎視眈眈的熊劍飛。
“這是我的證件,開發區分局副局長,莊子河刑警隊隊長,餘罪……你犯事了啊。”餘罪慢條斯理地亮明瞭身份。
“犯犯什麼事了?什麼時候犯了,我門都沒出。”趙明輝緊張兮兮問。
“犯……”餘罪眼一斜,直道著“剛才犯的,你往我身上塞錢,試圖收買國家公務人員,人證物證俱在啊。”
說著把那一摞子錢扔出來了,哎喲,把趙明輝氣得差點吐血,這不沒事找刺激麼。
當然在餘罪看來,這更多的是一種心虛的表現,真是要找茬的,有倆錢就打發了,商人慣用的伎倆。
“那我我承認錯誤,我……”趙明輝看餘罪眼光不善,想去收回來,又不敢收了。餘罪一欠身道“收回來也晚了……這一條罪,第二條罪你知道麼?”
“還有?”趙明輝愣了。
“販毒。”餘罪一瞪兇眼,吐了兩個字。
趙明輝一哆嗦,又想跑,一扭頭才發現自己失態了。
“銬上吧。”餘罪淡淡地道。熊劍飛一拍肩膀,一擰胳膊,麻利無比的銬起來了,摁在麻將臺上,這時候趙明輝可裝不住了,歇斯底里的吼著“你們憑什麼抓我……我沒販毒,我沒犯罪……我要告訴你們去……”
“別喊了,你喊破吼嚨也沒人救你的……坐下,我給你上一課,讓你認識一下你的罪行。”餘罪說著,拔著手機,咦,奇怪了,聲音居然從趙明輝的身上傳出來了,趙明輝一聽簡訊的聲音,知道怎麼回事,冷汗涔涔,咬牙切齒地,表情一片灰暗。
那是要貨的電話,餘罪從趙明輝身上搜出來了,翻看著簡訊,刪得很於淨,不可能留下什麼。
“這就是了。”餘罪開始給他講了,白大勇賣小包,捎帶把他也賣了,中午那個要貨簡訊是白大勇的手機發的,派去送貨的把你也送給我們,聯絡方式、指認,是你沒錯吧?懂不懂這叫完整的證據鏈,你想溜都不可能啊。
沒有,我不認識,我不知道……我根本沒販過毒,毒品長什麼樣我都沒見……你們說我販毒,有證據麼?
趙明輝梗著脖子在一口否認,準備拼死頑抗了。
“這個樣子咱們就沒法談了,鑑於證據這麼難找,你肯定不會告訴我們……我也不費勁,自己帶的有。”餘罪說著,手伸手兜裡一甩。
啪一聲,嚇得趙明輝差點閉過氣去,一塑膠袋,各色的街頭小包,那個疊包的方式他太熟悉,疊成一個菱形,行內叫“棺材包”。
“明跟你說,這幾十克往你家裡這犄角旮旯塞上,過一會兒我叫大隊警察來搜捕一下,一搜出來,立馬定罪,齊活了……開始,老子親自塞。”餘罪起身了,嚇得趙明輝一個趔趄幾乎趴地上了,抱著餘罪的腿吼著“爺啊爺啊,這可使不得,我和你無冤無仇滴,你不能把我往死裡坑啊。”
“少尼馬裝孫子,這年頭就是人坑人,不坑你點我坑誰去?反正你也不是好鳥,坑你老子沒心理負擔。”餘罪踢了一腳,人被熊劍飛摁住了,他恐嚇了一句“老實點,販這麼毒,當場擊斃都夠了。”
“哎喲,我的爺吶,大哥,大哥,別這樣,我求你們的,我上有老,下有小,你們這麼坑我一把,我這輩子可都完了……”趙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