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這傢伙頹廢得餘罪直想踹他兩腳,只知道尹天寶的聯絡方式,而且除非召喚,否則他們是不見面的,頂多在qq上聊上幾句,作案時候有時候隔三兩個月一次,最短相隔不到一個月。根據這個情況,肖夢琪都懷疑犯的案子可能都不止現在掌握的這麼多,很可能還有不知道的案子。
車行駛了數小時,到了一個高速的休息區,停車休息了半個小時,吃了一頓飯,換乘車輛,由同行的特警嚴密看管嫌疑人,這一組坐在另一輛車上,又開始討論下一步的計劃了。
餘罪沒有離開嫌疑人,他一直在盯著這位從五原追到梧寧的王成,一夜連唬帶詐挖出了這麼的訊息,此時王成顯得有點疲憊,而且像恐懼似地,不敢直視餘罪的眼光。
“小子,你好像隱瞞了什麼?”餘罪直接道。
“沒有真沒有,我都交待了,我在車上鉗了個小洞,我沒參加搶劫。”王成苦著臉道。
所有的嫌疑人在被捕之後,都會盡可能地把自己的罪行往輕裡講,不過餘罪總覺得這傢伙的猥瑣背後藏著什麼。就像他曾經在監獄裡一樣,能看到的那一面,和警察看到的一面是截然不同的。
“在五原,你和誰一起去買的作案麵包車?”餘罪舊題重問了。
“和阿飛。”
“阿飛在團伙裡負責什麼?”
“不知道……”
“是這個人?”
“他那兒人口音?”
“福建人好像。”
“可可呢?”
“不知道……真不知道,我就見過可可兩回。”
“贓車都處理到什麼地方了?”
“這……我……不太清楚,每次他們動手前,都要通知我先走的。”
這是重複的內容,作案模式很簡單,由王成負責在車上做手腳,然後放一部g器,當潛伏的其他同夥發現車輛駛上高速時,會很快跟進,之後,實施搶劫。據王成的交待,在五原那家店,一共在四臺車上做了手腳,基本都是根據行駛里程、車輪磨損程度判斷出來了,這一招做得精妙,就即便知道了問題,也不敢擴散。而且這些人似乎很有節制,得手就走,絕不貪功。
“再問你一件事?”餘罪道,等著嫌疑人緊張地抬頭,他才慢條斯理地說著“你們隔多長時間聯絡一次,我是說最大。”
“這個,不一定……一般沒活於,他們不會找我的。”王成道。
“如果你出現在深港,他們會不會懷疑?”餘罪問。王成的臉上沒來由地一陣恐懼的表情,餘罪抓著這個時機詐唬著“專案組準備放了你,讓你和他接觸一下。”
“啊……不不不不……那不行……他們,他們會滅了我的……”王成語無倫次地講著,講著講著卻發現似乎是自己漏嘴了,對面的警察就那麼看著他,似乎要看到他心裡似的,半晌餘罪又慢條斯理地道著“看來我們有點低估你一夥了,滅過人是不是?”
王成表情保持著僵硬,似乎被說愣了,似乎被嚇住了,不過短時的沉默之後,他重重地低著頭,任憑餘罪再問,他只說不怎麼清楚,不怎麼知道。
“抬頭。”餘罪拔拉著這貨的腦袋,端著下巴起來了。王成擺著腦袋,總是試圖躲著,似乎有點害怕餘罪的那雙眼睛,餘罪手一放,他的腦袋又很自然的耷拉下去了,餘罪想了想,道著“王成,什麼想開點的話我就不勸你了,有什麼事你最好在到達深港以前講出來,否則真把你放出去釣寶哥,那什麼後果你應該知道吧。”
沒說話,不過餘罪看到了他臉上一陣抽搐,那是極度恐懼的表現,再往下問,他又恢復了不言不語的樣子。
其實真正走進一個嫌疑人的心裡,不是那麼容易的,因為你畢竟無從得知,他們究竟經歷了多少匪夷所思的事。餘罪暫時放下了,呼叫著前一輛車,在應急車道停上,然後和大隊伍坐到了一起。
“有什麼發現?”史清淮問。
“他好像很恐懼。”餘罪道。
“你這不廢話麼?能不怕麼?搶這麼多次,就從犯也得十幾年吧?”李玫道。
“輕不了。”曹亞傑道,史清淮和肖夢琪一笑置之,不知道餘罪心揪這個所為何事。
“不應該害怕,一般被抓住的,都就破罐破罐認命了……要是害怕……”滑鼠豎著胖指頭,撓撓鼻子間,靈機一現脫口而出“說不定有其他事?”
“能有什麼事?”史清淮愕然了下。
“可能比這更重的事。”餘罪道,給大夥講解著“一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