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時四十分,鄰省邯單市。√
處處可見開工建設的高樓,霧霾籠罩著的天氣,千年古城彷彿多一分魔幻色彩一般,顯得陰怖。此時大街上漸多了車輛和來往的行人。這個即將進入節日的城市,漸漸地甦醒著。
市區、三環路、尚志巷、怡和小區某層一居居室,窗簾隔絕的臥室裡,床頭櫃上一臺精緻的手機在鈴鈴響著一曲經典的鈴聲。
舞曲,交換舞伴,很有品位的一首樂曲。
被窩裡伸出來了一條胳膊,摸索著,摸到了手機,看著螢幕上顯示了“張海瀾”的名字,這是大學同學,他迷迷糊糊接聽著“喂,怎麼了,大海,大清早打電話。”
“學志,你是不是犯事啦?”電話裡小聲問。
“什麼?你是不是有病了,大過節的,犯什麼事?”睡眼未睜的人,還沒整明白。
“不是……昨天有警堊察找到我單位了,一直問你的事……我就尋思著,是不是你有事了……哎,我可什麼都沒說啊,我告訴他們的工作地點,都是你上次辭職的地方……學志,你,你沒幹啥胡事吧?”同學張海瀾關切地問。
此人驚得一骨碌坐起來,瞠目、張嘴、愕然的表情僵在帥氣的臉上,無數次鑽研偵破小說,他也曾經設計無數種可能出事的鏡頭,但真實發生卻和想像是如此地大相庭徑,似乎不應該這麼快、這麼猝不及防地就來了。而且,他一直認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誰也不可能在茫茫人海里找到他。
“喂喂……學志,你還在嗎?到底出什麼事了……”
“沒事,真沒事……我能幹什麼?偷吧我不會,搶吧我不敢,貪汙受賄吧又沒機會,真是瞎想,現在警堊察都吃飽撐得,甭理他們。”
“可是,學志……再找我,我怎麼辦?”
“沒事你讓我怎麼辦?那你說我犯什麼事了,我投案自首去?”
“我……我哪知道……”
“這不就得了。嗯,我掛了啊,睡覺呢……”
他不容分說地掛了手機,想了想,直接關機,迅速地換了手機卡,把手機放下,從床上慌慌張張地下來,直奔衛生間,片刻洗漱,出來拉出了床下的行李包,胡亂地扔著衣服,看樣子要離開這座已經顯露形跡城市了。
整個過程他顯得慌亂而不可自制,放衣服的手都在顫,他看了看,甩了甩手,默唸著,沒事沒事,警堊察找不到我……安慰著自己,收拾妥當,將出門時,又有點心虛膽戰,佇立的片刻,他似乎想到了什麼。
對,還有一身警服呢。那服裝在大多數地方相當於通行證。
說幹就幹,他找出了扔在角落裡的警服,迅速地換上,轉眼一位西裝革履的都市青年,變成了一位陽光帥氣的人民堊警堊察,照照鏡子裡的自己,摸摸證件,又從窗簾縫隙看看安靜的,沒有異常的小區,他悄悄地拉開了門,從安全出口,步行下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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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那位叫張海瀾的男子,正愕然一臉的放下手機,緊張地道“他掛了。”
“哦,知道了。”駱家龍道。
“喝水。”汪慎修端了杯水,輕輕放在此人面前。
就在鼓樓分局,昨晚就把這位傳喚來了,協助調查,小夥子還算配合,就是一直有點緊張,駱家龍安慰著“張啊,沒事,沒人知道你在這兒,就當沒發生一樣,一會兒我們把你送回去,正常過節啊。”
“可……可這究竟是什麼事?”張海瀾鼓著勇氣問,不像案子啊,就問了問在學校的事,警堊察好像特別關心別人私事一樣,淨問洗澡時候注意到什麼特殊現像了沒有,暗示了很久,張海瀾才明白,主要不是問邢學志,還是問邢學志胯下老二的事。
可警堊察怎麼可能知道邢學志胯下老二的事呢?
“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駱家龍笑笑,更增神秘。
“可你們這樣,不是讓我通風報信嗎?”張海瀾緊張地又問。
“所以才沒什麼大事,您說呢。”汪慎修繞著話題,笑著道。
他看了看,七時四十五分,這個時間應該開始了,他真有點蠢蠢欲動,想親臨那個抓捕一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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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單元樓門開了。
沒有見到警車和警堊察,邢學志放心地出來了,於是這個小區多了一位身著警服的警堊察,在他研究過n個國家的警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