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麻煩。
腳踏上車門一剎那,藺晨新聽到了裡面的聲音,他噓了聲,示意著,然後兩位從不知道節操何物的貨色,鑽在黑暗裡,聽著裡面說話,像是勸慰。
“……你變得這麼沉默寡言,不怕憋死你呀?”餘罪的聲音,不用說,勸的物件肯定是標哥嘍,就聽標哥唉聲嘆氣了一聲,欲言又止了,接著餘罪似乎肢體接觸了一下訓著“裝什麼娘炮,你特麼是多愁善感那號人麼?”
兩人憋著笑,聽到了滑鼠長噓短嘆道著“餘兒,你又不是不知道,榮譽信譽對於咱們和女人的貞操一樣,被操一回,就沒下回了……攤上這事,就上面包著,也是塊心病啊,都報案了。”
“也是啊,當婊子誰不想立牌坊,呵呵,我想想辦法……別拉著臉,高興點,還和當年一樣,咱們兄弟是最棒的。”餘罪道。
“棒個屁呀,咱們拼死拼活才混了個什麼,人家尹波、小武,屁事沒幹,和咱們都是平級的。”滑鼠牢騷道。
黑暗中,藺晨新使勁捂著杜雷的嘴,生怕他笑出來,卻不料話題一轉,聽得餘罪幽幽地說道“爭那些有意思麼?前王局混到廳長,不照樣被擼了,這個世界什麼時候有平等了?咱們就活得再差,也比孤單單躺在陵園的馬哥強吧?他那麼拼命又為了什麼?人要活得沒點精氣神了,這人也就完了……說真的啊,我有很長一段時間就覺得活得沒意思,真沒意思……可又能怎麼樣?上面有老的、家裡有老婆,撇不下呀……”
“我知道……你別擔心我,我沒事。”滑鼠道。
兩人喁喁私語著,有些事說開了,心裡也許就好受點了,這個談話最終是被駱家龍打斷的,他奔來通知支隊長和地方公安到了,上車才發現車門口窩了一對,一不小心摞一塊了,哎喲喲喲亂成一團,餘罪摁亮手機才發現這兩貨。
啥也沒說,讚了個真尼馬賊性難改,竊聽都會了!?
兩人呵呵傻笑,不過笑完,卻是面面相覷,怎麼感覺好像心裡那個部位被觸動了一般,不管是沒節操的標哥,還是賤性過人的餘處,在心裡的形象都高大了幾分涅?
支隊的一行人來了,邵萬戈沒啥說的了,狠擂了熊劍飛幾拳,咬牙切齒地贊著行啊你,真給我這支隊長長臉。熊劍飛樂呵呵地道你少罵兩回人,比這幹得還好呢。政委卻是笑道差矣,能到今天的境界,全虧罵出來的。
玩笑開著,熊劍飛帶著諸位看了眼被刑警抓捕,看守著的幾位嫌疑人,那贓物看得長安方支隊幾位領導倒吸涼氣,還真沒想到眼皮底下發生這種案子,萬幸的是,都落網在這兒了。
裡邊慰問,外邊當地警方安撫那幾位被扒了衣褲的保安,強調就是一句案情重大,回去啥也別說啊!
警燈閃爍著,就等著長安市局領導來了,這種案子,案發現場是一定要來滴,那怕就為慰問一下,作個姿態也是必須的。
肖夢琪從隊伍裡悄悄退出來了,這個輝煌的戰果像遂了她的心願一樣,讓她又是興奮,又是激動,可激動的人群裡並沒有看到餘罪,她退出了院子,找了圈車裡,問了問車裡發悶的滑鼠和藺晨新,才知道餘罪的去向窩在房背後抽菸呢。
她快步跑著,拐了個彎就看到了房屋角上蹲著抽菸的餘罪,淋著雨,看閃爍的警燈餘光裡,輝映著他肅穆的,不像平時的那種表情,她輕輕地走上去,解下了雨衣,躊躕了一下下,然後披在餘罪身上。
“你這不脫褲放屁麼,我們早溼透了。”餘罪道,扔了菸頭,起身,雨衣一揚,披回了肖夢琪身上,笑著。
“你這人有點不識好歹啊,算了,我自己穿吧。”肖夢琪貌似有點生氣了。
“就是嘛,假惺惺來這一下幹嗎?”餘罪笑著道。
“是啊,那我還要假惺惺的對你說一句。”肖夢琪道,很正色看著餘罪,輕聲吐了兩個字“謝謝!”
“謝謝?”餘罪愣了下,道“為什麼謝,為那些吃喝嫖賭的受害人,還是為這些不值得同情的嫌疑人?或者是為你本人?”
肖夢琪一噎,反問著“就謝謝,也需要動機?”
“是啊,愛恨總要有緣由的。”餘罪道。
“那就為我自己吧。反正在你眼中,我也是一個追名逐利的女人。”肖夢琪突然道,餘罪愣了下,尷尬地笑了,實話,總是讓人很尷尬,肖夢琪看著餘罪,她聲音放得更小了,輕聲道著“很慶幸有你這樣的朋友,也很遺憾,我們可能只是朋友。”
“呵呵,當朋友就幫我辦件事。”餘罪道。
“你說吧,只要能辦到。”肖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