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廳來人,也沒這麼大面子,她異樣地看著餘罪,也像要重新審視一番似的。
餘罪呢,第一次覺得有把自己形象拔高的慾望,正待吹噓幾句,不料煞風景的來了,滑鼠可不覺得餘罪怎麼樣,而是吹捧著安嘉璐道著:“安美女,你的英語說得真好。”
“你虛不虛,好像你聽懂了似的”李二冬道。
“最後一句我聽懂了。”
滑鼠道。
“那老外說shit,聽懂沒,說你呢。”
李二冬道。
標哥火了,兩手一前一後掐著李二冬叫囂著:“怎麼著,怎麼著,故意跟我過不去是不是”
就是故意讓標哥在安美女面前無地自容嘛,豈能不讓滑鼠火大,一掐,安嘉璐一勸,滑鼠更來勁了,那位同事笑得更歡了,餘罪直接了當解決了,一人一腳:“掐什麼掐咱們一對半英盲,誰笑話誰去,車上等著。”
兩人哼了哼,互不服氣,往車上走著,餘罪再使眼色,看那位同事時,這位出入境管理處的姑娘知趣,暖昧地笑了笑告辭回去了,滑鼠和李二冬剛走幾步覺得不對了,哎喲,尼馬這人真不要臉,把兄弟支走,他和安妹妹聊什麼呢李二冬火冒三丈要上去討個說法,不過走兩步又退回來了,滑鼠壞笑著問,你咋不去涅二冬兄弟喟然長嘆著:“沒用啊,標哥,餘兒這個賤人,連老外都敢訓,咱幹不過他。”
兩人心知肚明,在警校把安嘉璐當夢中情人的不少,但敢當面去送花的,除了解冰也就餘罪一個奇葩。儘管在大家看來兩人怎麼看也不會是一對,可你不得不承認,那種不要臉的勇氣不是誰都有的。
隔著十幾米,安嘉璐在無聊地踢著水泥地上根本不存在的小石子,她甚至有點臉紅心跳,在心裡覺得已經把某個人遺忘的時候,不料出現才發現他給別人留下的印像是如此地深刻,對了,身邊這位不就是嗎
“安安,你又漂亮了啊。”
餘罪搜腸刮肚,半天就來了這麼一句讓安嘉璐噴笑的話,她反問著:“就這一句我怎麼覺得一點創意都沒有。”
“哦,是沒什麼創意,一直就這麼漂亮,只是現在更漂亮而已。”
餘罪道。
“不要這麼酸好不好還沒問你呢畢業後都到什麼地方去了,怎麼一點訊息都沒有。上週我去二隊,見過文涓,連她也不知道你的訊息。”
安嘉璐道。
“能去哪兒,沒人要,就把我們幾個都扔到反扒隊和那幫協警混去了。”
餘罪道。
“哦。”
安嘉璐愕然地一聲,盯著餘罪看,突然問道:“難道,獵扒報道,說得是你們”
“不會吧連你們也聽到過我們的大名了”餘罪故驚訝地道,然後又很謙虛地說:“其實我們只是盡了一個警察的職責而已別笑,隊裡規定我們只能這麼接受採訪。”
安嘉璐笑了,笑得很開懷,每每遇到了餘罪和那幫葷素不忌的同學,總是讓她如此地開心,她好奇地問著,對那些抓賊的經過是如此地神往,以至於埋怨自己在窗明几淨的出入境大廳是浪費青春,越說越投機,不經意間已經是面對著,不經意地間,她發現餘罪一雙明亮的眸子,不離她的臉龐左右,她笑著轉了話題道:“你這雙眼睛這麼賊,不會是盯賊練出來的吧”
“當然練出來了,否則省廳怎麼可能挑到我對了,信不信我能一眼看穿你。”
餘罪道,很神棍的表情,最容易勾起女生好奇心的那種,安嘉璐那是這個比賊還精明的獵扒對手,隨即就上當了,搖著頭道著:“騙人的吧看穿我”
“你現在還是單身。”
餘罪小聲道,四下張望,生怕被人看到似的,安嘉璐一怔,餘罪又說道:“你的內心很矛盾以迷茫,不但感情沒有歸宿,甚至連生活也沒有方向簡單地講,就是對現狀很不滿,但又有一種難以改變的無力感,對嗎你很失落,近期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餘罪的賊眼能看到的東西太多,還真把安嘉璐唬住了,她愣愣地盯著餘罪,半晌才問著:“你還看出來什麼來了”
餘罪勢仔細端詳著安嘉璐,仍然是一副青春靚麗的外貌,其實最讓餘罪好感倍增的是安嘉璐那次毫無保留地幫細妹子一把,可半年未見,他在這個熟悉的面龐上發現了似乎有點難以言表的東西,他不知道來源,甚至他有點懷疑是安嘉璐和解冰的感情出了問題。
“我還看出來”餘罪端詳著,慢慢地笑意浮在臉上,他緩緩地道:“現在似乎有一個很艱難的選擇擺在你面前,讓你無所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