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查不到這兩人了,可看看面前這個猥瑣的呂長樹,又不像能辦了這事的人。
“黃三和一指要活到現在,得多大年紀了”餘罪問。
“一指有五十出頭了吧。黃三嘛,該著七十了真好多年沒見了,我剛出來沒幾年,出來基本都沒認識的人了。”
老頭苦著臉道,像在哀嘆世移時易,風光不再,滑鼠多了一個心眼追問著:“那這一拔新賊裡,沒有這本事的人”
“現在誰下這笨功夫,直接騎摩托車搶金鍊子了。要說技術活,還得那幫老人幹得漂亮他沒法不漂亮啊,那時候當街抓個偷東西的,非打個半死,那像現在,丟東西的膽小,偷東西的反而膽大了我實在腿腳不便了,要不擱我這水平,那走到那兒也是吃香的喝辣的啊哦不能這麼說。”
老賊低頭了,突然發現自己吹噓得很不合時宜。
是啊,這個世界太浮躁,也影響的賊之一技的傳承了,好東西沒人學啦。
滑鼠和李二冬看看餘罪,餘罪卻搖搖頭,肯定不是,而且沒什麼值錢貨色了,這就一手指殘疾已經無法重操舊業,混吃等死的賊。李二冬伸手嗒聲開口,一指外面:“滾吧。”
“哎。”
老頭如逢大赦,跳下車,突然想起錢來了,敲著車窗,餘罪搖下車窗問著:“想起什麼來了”
“那個那個錢,你不是說”老頭期待地看著那摞小票。
“警察的話你也相信真是活顛倒了。這麼大老遠找你,又耗油又耽誤功夫,不算錢呀”餘罪無賴地噴了句,加著油門,嗚聲走了。車裡一陣笑聲,把老賊給涮了。背後呂長樹愣了半天,被氣到了,氣咻咻朝著車屁股呸了口罵著:
“媽的,現在怎麼這樣,警察比小偷還不要臉。”
“張大卡確認死亡,這點錯不了,銷戶是三年前李力和黃解放戶籍改制後就再沒有有關他們的記錄了,這兒就是李力的原住址。”
駱家龍指著窗外道,送走了片警,又來一個新地點,卻是柳巷的商貿街。
餘罪皺眉頭了,駱家龍所指之處,是新修的商貿城,服裝交易的,佔地足有幾十畝,而且是新建的,從這裡遷走的原住戶要有多少,誰也說不清了,特別是像李力這號在監獄裡已經蹲了數次的人,回不回原籍還得兩說。
“沒辦法,現在城建對警務的影響也很大,這一片現在的光外來人口就有六七萬,暫住證都辦不過來,我聽人說呀,晚上這兒的賊,大搖大擺撬了鋪子扛東西走,沒辦法了,轄區派出所僱了三十多個巡邏隊員維持治安接下怎麼辦你們說吧”駱家龍無聊地道著,快到中午了,看樣子並沒有什麼收穫。
“那頭不知道有沒有進展”餘罪喃喃自語著,看看同來幾位,滑鼠翻著白眼道著:“別看我,我建議找個地兒吃午飯。吃完再說。”
“也不怕撐死你。”
餘罪道,順手把呂長樹身上撈的錢扔回給滑鼠道:“飯錢,拿好了。”
“嗨,這是我贏的。”
滑鼠往口袋裝,一副心疼的樣子。
“騙的好不好,你連那麼大年歲的老頭都騙,節操快掉沒了啊,標哥。”
李二冬懶懶地道,滑鼠卻是辨著十賭九鬼,贏了就是本事,兩人說著又嗆上了。
“別吵,煩不煩你們想想,咱們假設婁雨辰和這個女賊是接班人,傳給他們的薪火的是誰呢”餘罪把自己這個頭疼的問題講出來了,見了兩個,一點也不像,接下來的不是死了,就是找不著,這線頭從哪兒出,可是個大問題了。
手裡就有黃解放的李力的照片,警事檔案裡的照片,餘罪盯著相貌,似乎幾十年的賊王“三爺”更符合所謂吃生貨的審美觀,相貌堂堂個國字臉,如果不是剃了光頭,應該更帥一下,李力就差了點,馬臉,眼睛很兇。如果這樣的人吃生貨,相當於李二冬去參加選美,一準得嚇跑觀眾。
他這樣暗暗想著,看著其他笑,滑鼠這個時候卻動上腦筋了,咬著指頭道著:“就是啊,盜竊事業的接班人傳給他們的,應該是個行家,這思路沒錯啊。”
“思路沒錯,可思路不是路,走不通啊。兩人都沒法查下落,怎麼辦”李二冬道。
“哎,對了,餘兒,江湖規矩裡,有沒有傳子傳不女什麼類似的規定”滑鼠眼一亮,問著道,李二冬也開拓思路了,直道著:“應該查查這兩人擱那兒來嘛,說不定就是老賊生的小賊。說不定小賊還有他媽呢,曾經就是老賊的姘頭之類,萬一拼到一塊,那不就真相大白了。”
“咦,好像有道理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