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子嘛。”
賀名貴想了想,很頭疼地想了想,然後帶著幾決然地道著:“他要出不來就讓他蹲幾年吧,也好歷練歷練,省得一天遊手好閒,什麼正事也辦不成我現在強調一點啊,誰要是真吃不消了,就躲遠點,風頭過了再回來也行,這個關鍵時候,儘量避免和省裡來的警察接觸言多必失啊,徐大胖,特別你這張大嘴巴。”
“哎,知道,反正只要不是強行抓人,我他媽就不操理他。”
徐大胖撇著嘴道。
“我保證他們不會,現在呀,估計上面得想想怎麼消除負面影響了吧。”
賀名貴得意地笑了笑,安排著保姆,端上來了早餐,一行人邊吃邊說,看這表情,形勢越來越好了
形勢就是此消彼長,一邊越來越好,另一邊就越來越差了。
沒到中午,趙昂川又見到了回返的兩輛車,還是鄭忠亮帶著的,一問,不出意外,還是沒找著人,氣得他有揪住誰痛毆一頓的衝動。
“忠亮,你過來。”
他看鄭忠亮要走,招手道。
“趙哥,您說。”
鄭忠亮屁顛屁顛奔上來了。
“我說你小子是不是故意的”趙昂川氣憤道。
“什麼故意的”鄭忠亮喀噔一下,被看出來了。
“找商戶,你能找錯門查銷贓你找不著人,欺負我們省隊來的地方不熟悉是不是”趙昂川斥道,鄭忠亮一拍巴掌,苦不堪言地道著:“趙哥,話不能這麼講客客氣氣上門問人家買沒買賊贓,誰敢承認呀再說人家一年收購多少頭牛呢就是賊贓也未必就記得清吧”
“你你等著”趙昂川無方的威脅了一句,氣得叫上省隊來人,掉頭走了。
鄭忠亮顛兒顛兒上了車,一溜煙趕緊跑了。
回到了技偵大樓的臨時辦公室,一組人氣咻咻地往那兒一坐,扔記錄本的、摔手機,個個情緒極差,本來案情已經漸趨明瞭,但恰恰在最簡單的一環上卡住了,各地抓捕到的盜竊涉案人員不少,交待的案情越來越多,但銷贓一環成了難點,在以往,警笛一鳴直接抓人就行了,可不料這回省領導組對於謹慎辦案強調得越來越重,三天兩頭電話會議強調,最後甚至於把大部分詢問和排查交到了地方公安局。
這明擺著就是地方保護壁壘,交到地方能有結果,肯定是不了了之了。
“晉南人真孬種啊,我們車剛到店門口,譁聲一盆髒水就出來了。”
一位辦案人員道。
“不錯了,我們只要到一家,馬上親戚就來十幾號人,準備群毆那架勢,別說問案情人,人家不罵咱們一通就不錯了。”
另一位道。
“現在在節骨眼上,省裡怕出事,咱們又成了標靶,悠著點。”
旁邊的一位補充道。
周文涓在列,她幾次想插句話,不過還是忍住了,趙昂川卻是無聊地腳搭上桌上直問著:“文涓,收到歸隊的命令沒有我看這樣,咱們支援不了幾天了。鐵拳行動快結束了。”
“還沒有。”
周文涓笑了笑。
“那有什麼新訊息”趙昂川問。
“秦海軍超期羈押的事,被一位人大代表捅到檢察院了,可能要查咱們二隊辦案程式上的問題。”
周文涓道。
“誰操縱的能量挺大啊”
“賀老闆唄,這傢伙關係直接通到省裡了。”
“我估計這個人,咱們弄不住啊,就點銷贓的小事,和整個牛頭宴產業比起來,肯定不算個事,用劉局的話說,這是市裡的利稅大戶,要保護滴。”
“呵呵,他們想把矛頭指向二隊,那他就瞎眼了。”
“那就不是咱們二隊抓的人,是一拔鄉警抓的是不是趙哥。”
討論時,後來的隊員問到趙昂川,趙昂川笑著道著:“我現在都有點想餘罪那小子了,當時我們都不敢動,他直接帶著鄉警把秦海軍和賀名貴的小舅子抓走了哈哈,我估計現在他要在啊,敢直接去抓賀名貴去。”
眾人一愣,愕然之後大笑,俱說不可能,不過趙昂川提醒餘罪是個什麼人物。在座的有一個算一個,紛紛點頭,這就是了。於是話題轉移了,都到了餘罪身上,在這個傳奇人物的身上,讓普通警員有很景仰的地方,比如獵扒,一月抓多少多少賊比如襲警,敢直接把一位區長級別的拉下馬,更比如這次,沒證據時候就抓走了涉案人,那如大家循規蹈矩,一大堆證據,反而不敢抓人了。
“安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