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扭頭,好奇地看著上官如。
這比視而不見要令人安心多了。
“這是什麼地方?你們是誰?”上官如邊說邊做手勢,希望能讓對方理解自己的意思。
清癯老人眼睛一亮,“這裡很少有人說這種語言。”他竟然會說中原話,雖然不太流利,但非常清晰,“這是香積之國的花魂林,我是花魂大祭司,在教授強身健體之道。”
上官如還是聽不懂,她根本沒聽說過香積之國,更不知道花魂大祭司是什麼人,“是你設下的這座迷宮?”
“不是。”大祭司搖搖頭,“我只是住在這裡。”
“那你肯定知道怎麼出去?”
大祭司還是搖頭,“我從出生就住在這裡,從來沒出去過。”
上官如聽得一頭霧水,“村裡其他人呢?”
“沒有其他人,只有我們這些祭司。”
上官如開始懷疑對方是不是有意在戲耍自己,可是看大祭司純樸到有些幼稚的神情,實在不像是故弄玄虛,“他們的父母呢?你的妻子兒女呢?”
“父母在林外,我既無妻子,也無兒女。”
荷女現身,她在周圍仔細勘察了一番,確認這裡沒有埋伏,低聲向上官如說:“他來過這裡。”
“你見過一個矮矮的老頭?”上官如問道。
“沒有,不過有一隻淘氣的猴子,來這裡偷過食物。”
“食物?”上官如的肚子不爭氣地叫了一聲。
大祭司舉起身邊的一隻木盤,上面擺放著鮮豔的水果,兩女在林中早已見過,一直沒敢吃。
木老頭這樣一名嗜殺的魔頭,竟然沒對這裡的居民下毒手,上官如覺得很意外,“孩子們有誰知道出去的路嗎?”
大祭司仍是搖頭。
“孩子的父母總知道吧。”
大祭司想了想,終於點了一次頭。
上官如欣慰地看了荷女一眼,“他們什麼時候會來接這些孩子,今天晚上嗎?”
大祭司拿起一塊記事木板,數了一會,然後一指離他最近年紀最大的孩子,“三年四個月零八天,他會被領走,這是最快的了。”
她們像是闖進了別人的夢境,看不清周圍的景色,也聽不明白他人的話。
在親眼看到大祭司與孩子們吃下那些水果之後,飢腸轆轆的兩女,再也顧不得文雅與謙讓,吃下整整五盤食物。
大祭司似乎見怪不怪,孩子們卻慢慢圍攏過來,對她們的服飾、相貌、吃態,無一不感興趣。
上官如有點不好意思,試著與他們說話,結果這些孩子都不懂中原話,在一番艱難的手勢交流之後,他們明白了奇怪客人的意思,並給出與大祭司一樣的回答:除非外面有人來接,這裡沒人能自己走出去。
吃飽之後,兩女只得又跟大祭司打聽情況。
大祭司有些迂腐,卻是個熱心腸,有問必答,有時候還會讓弟子拿來幾本古書,從中尋找答案。
可他幫不了多少忙,他的眼界從未超出過這片林地,全部知識都來自於書籍,那些書籍古老而玄奧,講述了整個世界的結構,唯獨不提花魂林與香積之國。
大祭司下肢癱瘓,終年生活在蒲團之上,由弟子們供養。
每隔幾年,外面就有人送來數量不等的兒童與雜物,接走學成的孩子,保證大祭司總是有十二名弟子。
這位連日常行動都要依靠弟子抬送的老人,傳授的竟然真是武功,而他本人卻一點也沒練過,全是紙上談兵。
問過幾句之後,上官如與荷女對神秘花林中的武功再也不關心了,大祭司是個和善的人,可對書本上的知識極為固執,相信所有不切實際的記載,對自相矛盾的地方就找一些似是而非的理論來解釋。
兩女繼續專心尋找出路,幾天之後,發生一件讓他們對大祭司印象大為改觀的事。
木老頭來了,他也沒逃出花魂林,開始並不著急,覺得這裡很適合藏身練功,等到功力恢復八成之後,迫不及待地來找兩個小姑娘興師問罪報仇雪恨,沒有偷襲,而是光明正大地挑戰。
他最恨最怕的人是荷女,所以指名道姓要她第一個應戰。
這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戰鬥,五洞拳強橫霸道,《死人經》劍法凌厲無情,兩人一出手就將十二名小孩子驚得目瞪口呆。
只有大祭司沒露出驚訝之色,在他的想象中,武功本來就應該這麼誇張,弟子們達不到這種境界是因為沒有勤學苦練,所以他語氣輕鬆地向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