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節敲打桌面的聲音,清脆低緩,卻讓葉飛錦的心慢慢靜了下來,既是落兒說了無礙,他便放心了。
望著帳外疾疾整合的兵將,葉初落輕輕一攏鬢角髮絲,起身來到大帳之前,“爺爺,有沒有興致去會會舉薇國的人?”
葉飛錦老眉一揚:“好!”
說著話,魁梧的身子一打帳簾,已是虎虎生威地迎著關童而去。
葉初落唇角勾出一抹冷峭的笑,腳下一晃,身子輕飄飄地也便跟上了葉飛錦。
四面喊殺聲起,多達五萬之數的舉薇國將士自四面八方奔湧而下。
人如潮水,亦不為過。
葉初落伴在葉飛錦跟前,手掌輕輕按在腰間,隨時準備拔劍。
關童帶來的將士也有三萬之眾,此刻,已然和舉薇國的人拼殺在一起,這樣的近身搏殺,毫無技巧可言,誰夠勇、誰夠狠、誰夠猛,誰就是最後的贏家。
葉飛錦、葉初落的四周,圍著百餘個似錦國的將士,想要保護這似錦國的肱骨之臣。
葉初落也不開口,也不動手,只是那麼眯著眼,冷冷看著似錦國的將士和舉薇國的將士進行著殊死的搏鬥。
“小姐,你不是來看笑話的吧?”一槍挑落一個舉薇國將士,關童怒視葉初落。還好意思說是來幫自己的,現在情形,她分明在那裡看熱鬧!
葉初落瀟灑的聳聳肩,“關將軍不是說,打仗的事,不是女人該做的麼?”
關童被葉初落一句話氣得差點吐血,揮手一槍刺死一個敵兵,解恨似的說:“那,小姐就好好瞧著吧!”
氣定神閒地望著戰場上塵沙四起,葉初落面上現出隱隱的笑意,帝俊國,碧水國,你們還能看下去麼?
似錦國,三萬將士,各個都是驍勇善戰之輩,人數雖不佔優勢,勇猛卻是有餘,很快就露出了幾分勝算跡象。
便在舉薇國五萬將士快要盡數眠於黃土之時,四周山上忽得響起震天吶喊,兩支生力軍宛若下山猛虎,又如兩柄利劍,斜斜插入似錦國將士集中的腹地!
終於,來了。
葉初落笑了,笑得冷冽而霸道,你們可是讓我好等啊!
“殺!”東面山頭,一位綠衣少年震馬狂呼,直奔著葉初落、葉飛錦而來。方才,在山頭之上,他已經瞄著這少女很久了,越是看,心中越是恨,這女子,就是害死他全家的兇手,這女子,就是八大世家的禍害!
百餘似錦國的將士,眼見那少年勇猛非常,卻並不後退半步,各自舉起武器迎了上去,然而,只見那少年長戟斜挑,登時便把幾個衝在最前面的挑到了空中,幾人落地時,已成了毫無生氣的屍體。
凌厲的風,揚起葉初落白色衣衫,月白披風,飄飄悠悠,那麼的不真實。
宛若冰雪一樣通透的面頰之上,一抹冷峭的笑意瀰漫開來,“還真有嫌自己命長的!”話音落,那少年已是衝破護衛的防護,衝到了葉初落的跟前,長戟掛著勁風,貫穿葉初落的胸口!
在場眾人俱是目瞪口呆,葉初落這般纖弱的身子,怎禁得起這碩大兵器的一貫?
然而,在下一刻,眾人的擔心物件,陡然變了。
他們看到了白光,一閃即逝的白光,像是做夢一般,瞬間沖天,那抹白光兀自在空中飛舞,流光四射!
煞氣騰騰!那綠衣少年的殺氣,登時便被壓了下去。
珠光蘊彩,劍氣如虹,葉初落出手便是殺招,無痕劍法起,羚羊掛角無處尋!
漫天都是劍影,少年心驚,目眥盡張。一蹬馬背,挺戟躍向半空,迎上葉初落。
半空之中,人影恍惚,正在這二人對上之時,西面山頭之上一襲海藍衣衫的中年男子率領萬餘人馬高聲呼喊而來。
一入戰圈不找別人,也是躍上半空就戰葉初落。
面上笑意如陽光一般燦爛綻放,果然是些沉不住氣的傢伙!
手腕一翻,風雲劍直指長空,寶劍出匣,青光盪漾,一派劍中王者的霸氣!
隨著風雲劍擎起,東面山頭,再次現出兩道人影。
東面一個玉立修長,白衣出塵,容顏寂寞,神態清明,然而,只在他淡淡一掃間,彷彿數萬兵將已如螻蟻一般。
西面一個,青衣翩翩,眉目清癯,眉間隱隱有幾分落寞、感傷,彷彿不忍見此血腥場面似的。
然而,下一刻,這兩人已是飛掠而下,直接加入了戰團,目標不是別人,正是東、西山頭剛剛出來的兩個領頭人。
他二人身後,各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