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媽媽老臉有些掛不住,“那就見見武伯父家的女兒。”
“好好好,媽,晚安!”蘇致信敷衍的揮了揮手,埋頭吃飯。
蘇媽媽嘆了口氣,開啟書房的門,進去睡了。
這裡兩個人吃完炒飯,蘇致信邊收拾碗筷,邊對宋源說:“源源,今天很晚了,還回去嗎?我記得你住的那裡過了半夜就沒有電梯了。”
宋源看看關的嚴嚴實實的書房門,笑了:“那我就不回去了。”
24
宋源先洗好了澡,躺在蘇致信的床上,翻翻身,新換的床單,帶著肥皂和陽光清新的味道。
他聽見浴室裡嘩嘩的水聲,然後水聲停了,接著,就是蘇致信穿著拖鞋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宋源趕緊伸手關了床頭的燈,閉上眼睛,平躺著裝睡。
蘇致信走到門口,看見屋裡的燈滅了,就放輕了腳步,慢慢走到床邊,卻不上床,站在地上靜靜的看著宋源。
宋源沒有來由的緊張起來,拼命保持著呼吸的平穩,說不出來自己是在緊張著什麼,又期望著什麼。
蘇致信看了半晌,這才慢慢躺在宋源的身邊,黑暗中,有一隻手輕輕撫摸上宋源的臉頰,宋源登時像被燙到了一樣睜開了眼睛,緊緊抓住了蘇致信想要縮回去的手,兩個人的眼睛在黑暗中,都好像狼一般閃閃發亮。對視了幾秒鍾,宋源想都沒想,探過頭去,雙唇輕輕印上了蘇致信的嘴唇。
接觸的那一霎那,兩個人好像突然從夢中驚醒了一半,蘇致信用力一推,宋源自然不是對手,“!”的一聲撞在牆上,兩個人都跳起來,驚慌失措的看著對方。
宋源驚叫一聲,捂住自己的嘴唇,臉憋得通紅,他跌跌撞撞的抓過床邊的衣服,一把推開房門,落荒而逃。
蘇致信呆呆得看著被宋源甩上的門,半天罵了一句:“媽的,讓你不躲!”一巴掌抽在自己臉上。
***
正是七月底,八月初,暑假剛剛過了一半,小宋同學的日子開始不好過了起來。
自打兩個禮拜以前,他穿著蘇致信的睡衣,三更半夜從蘇致信家跑出來之後,兩個人再也沒有聯絡過。
他覺得自己可能是失心瘋了,居然要去親那個蘇妖怪!他摸摸自己五官俱全的臉,又摸摸自己四肢健在的身體,居然有點慶幸,──幸虧我反應快,不然我可打不過那蘇致信,他要是急眼了,非把我打殘不可。
想到這兒,又恨的拼命扯自己頭髮,──我腦子壞掉了啊我去親他!是他不是她啊!老天,那姓蘇的可是個男人!完了,他不會以為我是變態吧…………
我不會真的是變態吧…………
宋源天天窩在家裡,老宅也不回,手下的事情全部交給樑子,一天二十四小時,八小時睡覺,兩小時吃飯,其餘十四小時,全部盯著手機發呆。
他特別害怕就此得罪了蘇致信,人家再也不理他了,可他又覺得自己實在沒臉去聯絡蘇致信,整天無所事事,輾轉不寧,就盼蘇致信打電話給他。
可偏偏蘇致信是一點要跟他聯絡的意思都沒有,宋源天天熬鷹似的熬了一個月,八月底,算著蘇致信要開學了,再熬不住,拼著被打成豬頭,也要和蘇致信好好談談:一定要先誠懇的道歉,說明自己就是一時鬼迷心竅,是男人的就別那麼小心眼,咱們還是哥倆好。
想到這裡,宋源理直氣壯的又開啟B大教務處的網頁,想下載蘇致信的課表,可找了半天,終於發現一個事實,蘇致信這個學期並沒有排課。
宋源盯著電腦就傻眼了,不會吧?難道是為了躲他?
宋源先去診所找,去了才發現,“蘇醫生門診”的招牌,不知什麼時候,竟然變成“老太太餡餅”了。又去了蘇致信家裡,砸門半小時,最後被居委會老大媽攆走,裡面顯然是沒人。
宋源有些開始著急了,往B大醫學院跑了三天,每間教室,實驗室都找遍了,根本就沒有蘇致信的影子。又花了一個星期,把B大各校區的圖書館、資料室,所有公共選修課的大教室全部翻了個底朝天。
每天晚上還要身心疲憊的在蘇致信家樓下蹲點,堅持著自己“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的堅定信念不動搖,可──蘇致信還是沒有出現。
蘇致信好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宋源瘋找了兩個星期,快崩潰了。連小易這個遲鈍的人都看出來宋源最近的失常,和樑子兩個人嘀嘀咕咕,想問問宋源到底煩心什麼,可惜宋同學每天黑著一張臉釋放低氣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