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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你去親自謝謝人家。”

“什麼啊?我為什麼要去謝他!”宋源跳起來:“昨天他還故意整我!”

宋六一瞪眼:“不許廢話!讓你謝你就去,不要和人家過不去,他不是你能惹的。”

宋源奇道:“他是什麼人啊?不就是個教書的麼?”

宋六顧左右而言他:“昨天那夥人,用槍了?”

宋源到底道行淺,很快被老頭帶開了話題。老實點頭,又問:“他們是哪條道上的?我都不知道他們什麼來頭。”

宋六嘆口氣,“這件事有些麻煩,交給我吧,你安心養傷。”說完,又叮囑了幾句,這才一搖一擺的出去了。

9

宋源對於昨天襲擊他的那夥人倒是不很在意,在道上拼的,今天我砍了你的人,明天你搶了我的貨,後天我又砸了你的場子,冤冤相報,沒完沒了,難免會有仇家。倒是蘇致信嘛……竟然真是個人物,連老頭宋六都叫自己不要去惹他。

宋源一想起蘇致信就不由得咬牙,除了咬牙,他還真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表情。怎麼說呢?太複雜了。是蘇致信先劃了自己的車,之後自己又指使小易砸了蘇致信的車窗玻璃,本以為這下就算是扯平了,沒想到,牽牽扯扯的,居然又被他救了自己的命。就也就救吧,那個缺了大德的蘇致信,竟然又趁這個機會故意折騰自己。

第三天能下床了,宋源到底不放心,自己又跑去醫院做了個血液化驗,去他媽的乙肝大三陽,什麼事情都沒有!

這天吃晚飯時,宋源吊著一隻膀子,費力巴拉的夾著一塊燻魚,問宋六:“爸,你認識那個蘇致信?”

老頭兒愣了愣,半晌挺感慨的嘆了一口氣,特惆悵的說:“也算是……故人之子吧。”

宋源挑眉,“不會吧,這麼巧?他也是Rh陰性AB型血呢。”

老頭是什麼人物?怎麼會被宋源一個毛頭小子撬出實話,只打哈哈:“這個啊,有緣吧,改日叫他來家裡吃個便飯,就當是謝謝人家救命之恩。”

宋源笑:“老頭兒,你就說實話吧,那小子是不是你背著媽生的私生子啊?不然哪裡會這麼巧?”

宋六喝聲:“少胡說八道!你爹我是那種人嗎?”

宋源見老子急眼了,到底不敢太過忤逆放肆,只得順著眼眉低頭喝湯,老頭子不死心,又囑咐說:“記得叫人家來家裡吃飯。”

咳咳,宋源咳嗽,嗆到了。

有問題,這裡面絕對有問題。那個蘇致信,絕對不像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當然了,他表面看上去,都已經夠不簡單的了。

***

其實蘇致信只是個再簡單不過的人,過著典型的學院派知識分子的生活──單身,每天忙的腳不沾地,住兩室一廳的小房子,開舊車,家和教室實驗室三點一線的生活。

只不過他名氣大了一點、特立獨行了一點、在女生中人氣高了一點、開的選修課人數暴滿了一點,一點一點,僅此而已。

蘇致信開的選修課是法醫學基礎,這門課其實沒有什麼刺激的,用不到真尸解剖,只是一些枯燥的理論和定義,最多就是輔以一些比較刺激震撼的幻燈片。──當然,太過火一點的就不在範圍之內了,畢竟有很多雜七雜八不同專業的學生,要考慮到他們脆弱的神經。

法醫學基礎是全校選修課,每週五下午有三個課時,這本來是個極其不討好的時間,想當然耳,週末下午,最是人心浮動,塌不下心來上課的時段,連必修課的出勤率都會大大下降,更不要說這種可來可不來的選修課了。

可偏偏蘇老師的吸引力就是這麼大,每到週五下午,都有各個校區的學生坐著校車,趕到醫學院來上他的課,這一點,讓許多德高望重的老教授都羨慕不已。

既然是選修課,那麼少不了趣味性,蘇致信牛人一枚,把類似人工呼吸之類的非法醫學內容也講了起來,所以通常大教室裡都是荷爾蒙亂飛的。這天,講的是解剖學裡的胸骨和肋骨。

因為是選修課,所以蘇致信並沒有準備真骨模型,只有一幅幻燈圖片,蘇老師講著講著,忽然眼睛一眯──嗯?下面怎麼有張猴子臉這麼眼熟呢?

沒錯,是很眼熟。砸車之恨,一跪之驚,頓時湧上心來,更何況,他神聖的課堂豈是黑社會人士隨意出入的場所?小子嘿,你自己送上門來可怪不得我,有你好看的了。

小易縮頭縮腦的坐在足足可以容納三百五十人的大號階梯教室的最後一排,最角落裡的一個座位上,剛剛抬起頭來偷瞄一眼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