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天色漸暗,整個大營都安靜了下來,能夠聽到了只是昆蟲的啼鳴之聲和士兵的呼嚕之聲。
就在這時,突然間一聲戰鼓響起,在如此安靜的夜晚,這個聲音如同在耳邊響起一般。
姜文煥立即嚇得一下子從床上跳了下來,急忙大叫道:“怎麼回事?是不是蘇全忠來進攻了?”
話音未落,只聽到戰鼓聲越來越急,越來越密,彷彿就近在咫尺一般。
姜文煥嚇得連鞋也來不及穿,赤著腳衝出了大營。
只見此時的整個軍營都亂成了一團,所有士兵都是衣冠不整地從帳篷裡衝了出來,匆匆忙忙地尋找自己的鎧甲和兵器。
混亂之中,姜文煥也連忙翻身上馬,叫道:“快護住我逃走,快,快。”
姜文煥的親兵也急忙找到戰馬,護在了姜文煥的身邊,一眾人急忙向著外邊逃去。
這時,整個大營中到處是如同沒頭蒼蠅亂衝亂撞計程車兵,黑暗之中自相踐踏,因此慘叫之聲此起彼伏。
這一下,姜文煥更是害怕了,更是狼狽逃竄。
可是等到逃到了軍營之外,卻現外面根本沒有一個敵人,只有戰鼓之聲還在轟轟響起。
這一下,姜文煥有些清醒了過來,急忙停了下來,叫道:“傳我將令,大家就地不動,不準給我亂。”
姜文煥喊了數聲之後,才有傳令兵返回軍營中,將姜文煥的命令傳了下去。
過了好久的功夫,亂成一團的大營漸漸地平靜了下來。
各個傳令兵回來回報訊息,整個軍營之中根本沒有看到一個敵人。
此時姜文煥再仔細去聽,那鼓聲好像是從河對面傳過來的。
只是天色黑暗,根本看不到河對面的情形。
此時,經過了一夜的折騰,天色已然明亮了起來。隨著天色明亮,鼓聲立即停了下來。
這時姜文煥也看清了河對面的情形,河對面竟然空無一人。
到了此時,姜文煥才知道自己是被耍了,只怕這鼓聲就是蘇遠在河對面搗的鬼。
姜文煥氣得立即返回了營帳,卻現各營因為慌亂逃走而自相踐踏死,竟然死傷了數百人那麼多。
這下了,姜文煥又氣又怕,不敢再原地停留,立即命令大軍繼續前進,快點擺脫蘇遠。
因為一夜沒有睡好,姜文煥的兩眼青,就算是坐在馬上兩眼皮都在不斷地打架,而眾士兵更是沒有精神,五萬大軍一片死氣沉沉,此時唯一支援著他們的念頭就是愉一點返回到東鎮中。
就在這時,沿河的第三座橋終於出現了。
不過,看到這座橋後,姜文煥根本沒有敢先衝過橋去,第一眼卻是看向了橋對面。
只見橋對面空無一人,沒有了蘇遠的身影。
這一下,姜文煥這才鬆了一口氣,就要縱馬過橋。
可是,等他剛剛衝到橋口之時,卻見遠處一匹馬緩緩地走了過來,只見在馬上坐著一個面色蒼白的男子。
這個男子一邊走著,一邊向著姜文煥說道:“姜文煥,你怎麼才來?我等你好久了。”
看到這個男子,聽到這個聲音,姜文煥幾乎連反駁一句的勇氣都沒有。
當下大叫一聲,調轉馬頭,立即轉身就走。
就這樣,姜文煥在河岸邊徘徊了十日,根本無法邁過河流一步。
不必說不能過河,就是到了晚上他們也根本睡不好。
每到黑夜,當他們剛剛進入夢鄉之時,河面對的戰鼓之聲就會立即響起。
雖然只是有戰鼓而沒有敵襲,但是更是讓姜文煥和五萬大軍提心吊膽,生怕不知道什麼時候蘇遠大軍從天而降到。
因此十日對於姜文煥來說,簡直是渡日如年一般。
到了第十日的清晨,當河對岸的鼓聲再次停止之時,姜文煥再也安捺不住了,十幾日的狂奔逃走和不眠不休已然令姜文煥失去了理智。
姜文煥衝出了營帳,衝到了河岸邊,向著河對岸大叫道:“蘇全忠,你這算什麼本事?有本事讓我回東鎮,我調集大軍和你決一死戰。”
再看此時的姜文煥,兩個眼睛黑黑的,眼皮腫成了兩個大包子,雖然只過了十日,但是卻如同蒼老了十歲一般。
而此時,就在河對岸的樹林之中,只見十面大鼓擺在地上,十個巫族剛剛停止了敲鼓。
除了這十個敲鼓的巫族外,黑胖子彭晏和其他的巫族,正躺在鼓邊呼呼大睡。
隨著太陽的光芒射在了黑胖子彭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