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從懷裡掏出事先準備好的石子,向兩個還在怒吼的狂風中垂死掙扎搖擺的燈籠打去。燈光滅了,顏記糧店大門口前漆黑一片。燈滅就是訊號。金虎和楊鳳仙幾個跳躍來到牆下,一縱身上了牆。金虎剛跳進院內,覺得腦後有勁風,他縮頭回身就是一刀,只聽“媽呀”一聲,一個黑影倒了下去。金虎用朴刀將大門鎖劈開,開啟大門。早已等在門外的強盜們手持兵器和火把潮水般殺進院內。楊鳳仙在瞭望臺上揮動雙劍,如切瓜削菜般地結果了兩個瞭望武士的性命。
這時,強盜們手中的火把已經將顏記糧店的房子都點著了,一時間,兇焰滾滾,顏記糧店院子裡如同白晝。
花園山的強盜人多勢眾,顏家請來的武士有的拼命廝殺,有的見大勢已去,殺條血路逃命去了。
金虎見一個武士仍在與自己四個手下苦苦廝殺,一縱身跳進人圈,掄起朴刀泰山壓頂劈向武士的腦袋,手使長槍的武士抖了一個槍花,*退眼前的四個人,慌忙收回長槍往上一迎朴刀,火花四濺,虎口震得麻的武士提槍後退,金虎手中朴刀順勢秋風掃落葉,武士趕緊旱地拔蔥躲過一刀,殺紅眼的金虎在空中車輪般地翻轉著身子吼叫著:“呀!”,飛舞的朴刀將武士劈為兩半。
顏樹利被屋外的喊殺聲廝打聲驚醒,睜眼一看,院內火光沖天。“完了,這下全完了。”顏樹利邊慌亂哆哆嗦嗦地穿著衣服,邊自言自語地說。自從媒婆賈氏離開顏家,顏樹利就想到,早晚會有這麼一天的。但顏樹利寧可這樣被斬盡殺絕毀了家業,也不肯讓兒子當強盜。顏文彪怎麼這麼沒出息呀!在兵營喝什麼酒呢!顏樹利睡覺前聽僕人說;顏文彪在兵營陪官兵喝酒。他就埋怨罵個不停。
天意呀,天意。顏樹利剛想出門,金虎一腳見將屋門踹開了。顏樹利見渾身是血象殺人野獸的金虎闖進屋來,嚇得直往牆角後退。金虎上前象抓小雞似地把顏樹利拽了過來,瞪著眼睛惡狠狠地說:“姓顏的,老子實心實意求婚,卻被你罵個狗血噴頭;木子又親自上門求婚,你們卻殺了她。世界上為什麼有你們這樣無心無肺的人?今天我殺了你們父子為我的女兒祭靈。”說完,金虎就將朴刀架在顏樹利的脖子上。
顏樹利眼睛一閉,心想:罵人不假,可金小姐的死確實是場誤會。事到如今,解釋也沒用,還不如死得壯烈。於是,顏樹利睜開眼睛輕蔑地看著金虎,罵道:“不要臉的畜生,我*八輩祖宗。”
金虎手下一用力,顏樹利的人頭掉在地上。金虎用被單將人頭包裹一下,系在腰間。
顏樹利的老婆嚇得在被窩裡直蹬腿,金虎掀起被子,白花花的身子暴露出來,金虎揮刀砍去,女人被砍成兩半。
金虎闖出屋門,問正在院子裡四處搜尋的楊鳳仙:“找到顏文彪了嗎?”
楊鳳仙搖了搖頭,說:“沒有,我正在找呢。”
金虎從倒在地上的人裡找個還喘氣的顏家僕人,兇狠地問:“顏文彪呢?”
滿臉是血的僕人,閉著眼睛張了張嘴,有氣無力地說:“在兵營。”話沒說完就死過去了。
這時,院外喊殺聲又響起來了,原來是官兵到了。
官兵領雖然喝酒了,但武藝高強,手中長槍上下翻飛殺死幾個強盜。金虎見官兵人多,並且個個勇猛頑強,顏文彪不在其中。顏文彪一定跑了,以後在殺他也不遲。金虎忙打個呼哨,強盜們邊打邊往外撤。官兵領見手下的官兵死傷不少,強盜各個身手不凡,拼死廝殺,追下去也沒什麼好處,追出一段路也就不追了,回到顏記糧店收拾戰場。
金虎帶人返回了花園山。
官兵領見顏文彪哭得死去活來,忙叫人將顏文彪抬著護送回兵營。然後,他急急忙忙趕到縣衙向縣官彙報花園山強盜下山殺人放火一事。縣官聽後大吃一驚連忙起草文書,派人送往州府請兵剿匪。
顏文彪醒來後,在官兵領幫助下安葬了無頭的父親和身分兩半的母親。他在兵營住了幾天,覺得總在兵營也不是長久之計,要想為父母報仇,必須遠走高飛拜名師高人學精湛的武功。
身穿孝服的顏文彪沒有想到,他一離開兵營就被花園山上的兩個強盜跟蹤了。晚上,顏文彪剛在客棧落腳,跟蹤他的兩個強盜就要殺了他。於是,他們就撕打在一起。多虧,曉月出手相救,不然顏文彪早就命喪黃泉了。
………【第六章】………
曉月聽完顏文彪的講述,感覺自己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涉足到江湖仇殺裡了。他委婉地謝客又帶安慰地對顏文彪說:“別擔心了,沒事的。顏兄快去安睡吧,明日還要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