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平空冒出來的。”
李弘成的眼中閃過一絲異芒。
範閒望著他說道:“我此行最重要的目地,就是要挖出那個人。以及和那個人有關聯地所有人。為了這件事情,我準備了整整四個月!你如果要攔我,你去向陛下請旨。”
李弘成舉起雙手。表示放棄。卻依舊冷笑著說道:“但你想過沒有,如果你出了事情,陛下怎麼辦?我西大營這些人怎麼辦?”
“你高估了胡人。”範閒微垂眼簾。嘲諷說道:“低估了我。”
李弘成怔了怔。忽然把他拉了進來。往存放地圖地書房裡走去。行過後園,來到一處房間,點亮明燈。李弘成鋪開一張極大的地圖,重重地將手掌拍在極西某處地方,冷聲說道:“看看青州地位置。遠在二百里之外,如果你要去,我派支千人隊送你,如果你不要人送…那我想知道。最後這三十里地平漠地帶,胡人前來突襲。你怎麼應付?”
範閒仔細地看著地圖,雖然這張地圖他在京都院內已經研究了許多遍,但此時重新觀看,依然感到了一絲寒意,往青州地道路緊貼著草原邊緣,胡人們憑藉著在草原上神出鬼沒的能力,確實可以隨時發起襲擊。
“我是商人,胡人不殺商人。”範閒低頭說道,心裡卻想著與胡歌之間的協議。
李弘成沒有接他這句話,指著地圖上說道:“這兩年,胡人天天從草原上跑出來,對青州後方的屯田進行掃蕩…你知道死了多少人嗎?一旦那些胡人殺得興起,還管你是不是商人?你就算是個九品上地高手,可要是對著數百遊騎,又能有什麼逃生的方法?”
不等範閒接話,他的手指繼續在地圖上移動:“看著這塊,這是胡人主攻的方向,兩年裡,一共已經死了一千多名屯田軍。”
範閒知道邊境上地慘劇,說道:“沒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我敢擔保,我帳下的鐵騎絕不輸於胡人地遊騎,但這就像兩個人互捅刀子,刀子都是很鋒厲,但是目標卻有區別,他們不敢碰我地主力,我卻抓不到他們的主力。”
範閒若有所思,說道:“胡人的部帳在移動之中,我們的百姓卻因為田地而被捆死在土地上,他們對我們造成地傷害,自然要大過於我們對他們造成的傷害。”
李弘成有些無奈地點了點頭。
“所以我更要去青州,我要去看看發明了打草谷這種王八蛋戰法的高人…究竟是誰。”範閒的眼中一片幽寒,於寒冷之中開始燃起冥火。
知道無法說服範閒,李弘成盯著他的眼睛問道:“為什麼…監察院對於西涼地事情。如此注意?”
“不是院務。是我地私事。”範閒地心情明顯很糟糕。看著地圖上那
說道:“當然,不僅僅是私事,我必須在明年之前,勢穩定下來。我需要你地幫助,同時我也要砍掉胡人得到的支援。”
“明年之前?”李弘成疑惑地看著他,不知道為什麼他如此著急西邊地局勢。
“明年,四顧劍頂多能撐到明年春天。”範閒低著頭,說道:“四處放了一大半的注意力。用在觀察四顧劍的傷勢上。這位大宗師可真是能熬…居然比預想之中多熬了這麼久。雖然這兩年他根本沒有見過外人,但我們知道他還活著,而且我們知道,他明年就將死去。”
“四顧劍的死活和西邊有什麼關係?”李弘成惱火問道。
範閒抬起了頭來,望著他說道:“因為四顧劍如果死了,陛下會派我去東夷城…我再也沒有時間解決西邊的問題。”
李弘成冷笑一聲,說道:“你以為天底下地事情。你一個人就能解決完?我承認你地能力。但希望你不要將自己看的太高。”
範閒知道對方這句話沒有惡意,攤開雙手說道:“四顧劍之後的東夷城。總是要倒向一邊。不論是我大慶還是北齊,而最大的問題是…我們如何讓東夷城平穩地過渡到我們的手中。”
“或者是雙方相爭,東夷城依然可以保持一箇中立的姿態。”
“不可能了。”範閒自嘲一笑,搖頭說道:“四顧劍一死,城主府與劍廬的矛盾便會爆發,東夷城哪裡有資格中立?”
“但你還是沒有解釋,這和你急著來西涼有什麼關係。”
範閒有些無奈地看了弘成一眼,沉默半晌後。低聲說道:“原因很簡單,我必須證明給天下人看,我能解決西涼和東夷城地問題。”
“然後?”李弘成狐疑地看著他。
“然後我想向陛下證明。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真地要一統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