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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截住他的話頭。冷冷說道:“本王知道,你堂堂詩仙,向來不以皇室血脈為榮。反而刻意迴避此點,但你捫心自問,若不是你厭惡的皇室血脈,你豈能活到今日還能活的如此榮光?”
一座四兄弟,二人沉默,二人對峙。
“放手吧。”二皇子誠懇說道:“你的力量其實都是虛的,你不敢殺本王,便只能眼看著一天一天地過去。而你卻一天一天的危險,既然你已經查覺到了這點,為什麼不乾脆放手的更徹底一些?以你在這天下的聲名,你是婉兒的相公,你是父皇地兒子,你是北齊的座上客…誰會為難你?誰敢冒著不必要的風險為難你?靈兒說過,你最喜歡周遊世界,那何必還困於這險惡京都,無法自拔?”
範閒地眉頭漸漸地皺了起來,手指頭緩緩捏弄著酒杯,開口說道:“殿下,先前便說過…我與你的想法是一樣的。”
他抬起頭來,面上容光一湛,望著二皇子平靜說道:“一年前在這樓子外的茶鋪裡就曾經說過,你不放手,我便要打到你放手,而且事實證明了,如今的我,有這個實力…茶鋪裡地八家將,你再也看不到了,這就是很充分的證明。”
聽到茶鋪二字,二皇子面容頓時一凝,想到了一年多前的秋天,在抱月樓外茶鋪裡與範閒地那番對話,其時的對話,是發生在王爺與臣子之間,而一年過去,範閒的權勢像吹氣球一樣的膨帳起來,最關鍵的是,兩個人的真實身份也逐漸青齊了。
“我為何放手?”二皇子有些神經質地自嘲說道。
“殿下中了長公主的毒,我來替你解。”範閒一句不退,冷漠說道:“當初的話依然有效,殿下何時與長公主保持距離,真正放手,本官許你…一世青安。”
“你憑什麼?”二皇子認真地看著範閒的眼睛,“難道就憑監察院和銀子?”
範閒搖搖頭,說道:“不憑什麼,只是我欠皇妃一個人情,欠婉兒一個承諾,今夜之事,殿下應該心中清楚,我便是要清空殿下私己地力量,將你從這潭爛水裡打將出來。”
二皇子一想到今夜自己所遭受的巨大損失,終於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那抹淒寒,陰怒說道:“為什麼是我?父皇不止我一個兒子,你也是!”
“我沒有一絲野望,我只是一位臣子。”範閒說道:“再過兩天,殿下便會知道我的誠意,至於其餘的殿下,一位是我的學生,我會把他打乖一些,大殿下更喜歡喝酒,太子我不理會,只好針對您了…您說的對,這血脈總是值得尊重一二的,所以我會盡一切阻止那種可怕的事情發生。”
二皇子心頭一寒。屏風有一個縫隙沒有擋好,冬日裡的寒風開始在抱月樓內部緩緩飄蕩,範閒最後說道:“請殿下牢記一點,陛下春秋正盛,不希望看見這種事情發生。”
第五十二章 霧
二皇子離開了抱月樓,他的臉色有些異樣的冷漠,不論在這一番談話之中,他獲取了何樣的資訊,對於範閒的宗旨有幾分信任與畏懼,但是今夜的事實已經證明了許多。他在京中的勢力已經被範閒毫不留情地連根拔起,如今擺在他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一條是堅決地依靠在長公主那邊,一條就是如範閒所想,老老實實地退出奪嫡的戰爭。
沒有實力,拿什麼去爭?但二皇子心裡也明白,事態這樣發展下去,如果範閒今天晚上沒有掃蕩自己的勢力,那麼在不久的將來,要不然是慶國陷入一場動盪之中,要不就是自己會被無情地清除。
但他不會對範閒有絲毫感激的情緒,因為範閒逼著他上了絕路。
大皇子與範閒說了幾句話之後,也滿臉憂色地離開了抱月樓,同時還帶走了三皇子。皇室幾位兄弟間的談話並不怎麼愉快,而老三要回宮,他身為禁軍統領順路帶回去比較合適。
此時夜漸漸深了,如果天上沒有那些厚厚的雪雲,一定能夠看到月兒移到了中夜應該所在的位置。
範閒沒有離開抱月樓,他一個人坐了很久,讓樓裡整治了一盆清湯祟肉片吃了,吃的渾身有些發熱,又飲了幾杯酒,才緩緩站起,走到窗邊往下看了兩眼。
窗外一片死一般的寂靜,京都府與守備師的人都撤走了,抱月樓今日歇業,姑娘們也早睡了,只留了幾個機靈的人在侍候他。
樓內紅燭靜立。範閒讓石清兒準備了一桶熱水,舒舒服服地洗了一個澡。
洗完澡後,他搓著有些發紅的臉頰,問道:“大皇子這兩天有沒有去祟蔥巷?”
石清兒在一旁聽著。知道大老闆說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