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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部分

,調笑說道:“親近不見得用心,用眼也是可以的。”

林婉兒聽出相公話裡的意思,羞惱地將領子繫好,她在家中穿的並不隨便,只是沒有料到色狼相公會如此聰明地佔據了最佳地形。

範閒將妻子摟在懷裡,深深嗅著她的體息,將臉埋在她胸前的柔軟中,深呼吸了幾次,愁苦說道:“最近這些天總覺得自己極渴望什麼,卻一直尋不到源頭。”

林婉兒以為他說的是那等羞人之事,啐了一口,要掙出他的懷抱,卻是掙不動他如鐵的雙臂。範閒嘻嘻笑道:“不要使小性子,和妹妹說的事情暫不能和你說,將來你自然知道的。”

林婉兒睜著好奇的雙眼:“這麼謹慎?”

範閒苦臉道:“算是天下第一大胡鬧還差不多。”他又想起妹妹先前說的話,不由好奇問道:“妹妹說你有東西給我,什麼呢?”

林婉兒氣的咬牙道:“那個小叛徒,本想看你最近表現如何,再看給不給你。”

範閒呵呵笑著說道:“反正是給我的,求郡主娘娘賞給小的吧。”

林婉兒嘟著肉嘟嘟的嘴巴:“不給。”

範閒臉上壞笑漸起,雙手在她柔軟肉膩地腰間摸索著,拔捻揉搓。一陣慌張的尖叫之後,婉兒終於敗下陣來,氣喘吁吁地從懷裡掏出個物事,扔在範閒的臉上。說道:“給你,快放我下來!”

一陣香風撲面,一張巾帕遮臉,範閒下意識裡鬆了雙手,扯下來一看,卻是呆住了。

一方繡帕,上面繡著一雙鴛鴦,正在碧波里遊著。

布是好布,這是宮裡的貢品,江南織造呈上來地世間極品。

線是好線。不論或金或黃或紅或綠,都能瞧出這線的質地,想來也是蘇州府精選用物。

意頭也是好意頭。鴛鴦成雙,碧波盪漾,水上一枝垂桃,正綻著三兩枝粉粉的花兒。

只是。

這針線功夫實在是…不咋嘀啊!

只見那針腳前後跳躍著,線旁密密麻麻的小孔很明顯的證明了繡者曾經悔了無數針。縱使這般,繡出來的線條依然是歪歪扭扭,毫無圓順之意。愣生生將這一對應該神態安憩的鴛鴦繡成了模樣可笑的怪水鳥,愣將那幾朵粉桃繡成了後現代解構主義的色團!

範閒瞪大了眼睛,看著這張繡帕那一波碧水其實只是幾道平真的水紋線而已,繡地倒是不錯,只是怎麼卻用的是黃線?

難道這繡的是一幅黃河變形水鳥團?

忍了又忍,範閒看了又看,終於還是忍不住爆出一連串哈哈大笑!

笑聲傳遍了整座宅子,本來極有自知之明地婉兒早已羞愧地躲到了小姑子的房裡,但聽著這等羞辱自己的笑聲。惡向膽邊生,壯起英雌膽,大踏步回到房中,叉腰伸出蘭花指,指著範閒的鼻子罵道:“不準笑!”

範閒看著妻子氣鼓鼓的腮幫子,笑地樂不可支,趕緊一手捂住嘴巴,一手捂住肚子,在椅子上像個不倒翁般前仰後合。

林婉兒又羞又惱又想發笑,衝上前來,便去搶範閒手中的繡帕。範閒哪肯給她,一把攥住收回懷裡,好不容易止了笑聲,正色說道:“好婉兒,這是你給為夫繡的第一件東西,既然送了,可不能再拿回去。”

林婉兒出身高貴,自幼在宮中長大,向來都有嬤嬤與宮女服侍著,哪裡做過女紅。所以一想到妻子為自己繡了塊方巾,雖然針線活著實粗劣了些,但其中蘊著地深深情意,著實讓範閒十分感動。

他心疼地抓著妻子的雙手,看著對方手指尖上的紅點點,心疼地對著她的白蔥指尖吹著氣,說道:“下次別繡了,我繡給你吧,在澹州沒事兒的時候,也曾經學過幾天。”

林婉兒看他關切神情,心頭無比溫暖,但聽著這話卻是鬱悶到了極點,嘟囔道:“嫁了個相公,卻生的比自己還漂亮,你居然還會女紅,這麼細心…”她把嘴一癟,快要哭了出來,“範閒!你還要不要我活了?”“小傻瓜。”範閒疼愛地捏了捏她軟乎乎的臉蛋兒,說道:“如果這樣就不活了,那我看京都這些千金小姐都要集體自殺去,和誰比不成?和我這樣一個天才比,要知道相公我武能破將,文能作詩,豪邁時能大鬧官場,文靜處能安坐繡花…我是誰?我是不世出的天才啊。”

聽著他自吹自擂,擺出一副噁心的自戀模樣,林婉兒破涕為笑,一指戳中他地眉心,說道:“瞧你這個得意勁兒。”

範閒眉梢一挑,說不出的犯賤:“能娶著你,當然要可著勁兒得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