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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部分

什麼狗屁邏輯,我們兄弟兩個開澹泊書局的時候,又花了多少錢?

“呸!你有本事再去整本石頭記給我賣,我擔保能一千變一萬。”

“想得美!那姓曹的被我逼稿子已經逼瘋了…還到哪兒去整去?”

兄弟兩個一通沒上無下的對罵對吼之後。整個氛圍才變得輕鬆了一些。範閒看著範思轍那張胖乎乎地臉,忍不住嘆了口氣:“外面風大雨大,父親吩咐我不能太照顧你,一切事由。你都要小心一些。”

範思轍沉默著點了點頭,忽然開口說道:“哥哥,你說過,我是經商的天才,放心吧。”

範閒又說道:“趕你出京,希望你不要怨我。”

範思轍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

範閒明白他的心裡肯定會很不舒服,皺著眉頭說道:“其實你剛才說的,那兩條送你出京地理由…都是假的。”

範思轍抬起頭來,顯得格外不解。

範閒輕聲說道:“就算你留在京都又怕什麼?難道我連護你這麼個人都做不到?隨便往哪兒一藏。就可以等著這件事情淡了…我諒二皇子也不敢拿我如何,就算京都府敢查抱月樓的案子,難道他還敢當著咱們老范家的面大索京師?”

“第二個理由。你說是為了懲戒你,這也只是說對了一小部分。”範閒望著一直昏迷中的抱月樓頭牌,冷靜說道:“你這一路北行,或許會吃些苦頭,但比起你做過的事情來說。實在是很小的意思,如果我把你送回澹州,依***行事。恐怕你會更慘一些。”

範思轍有些畏懼地縮了縮頭,牽動了後背的傷勢也不敢哼一聲,心裡卻在想著,那你為什麼一定要將自己趕到北邊去?

範閒緩緩垂下眼簾,說道:“我沒有想到你做事情膽子會這麼大,下手會這麼狠…如果你依然留在京都,旁人看在父親與我的面子上,總會有這樣或那樣地蜜糖來引誘你,往最深的淵谷中走…所以我覺得。你還是在外面經些風雨,或者對於你的成長來說,更有稗益。”

他忽然冷冷看著思轍地雙眼說道:“經商,自然要不擇手段,但是其中的某個度一定要掌握好,過於銳利陰狠,總是容易受到反噬。更何況為人一世,與人為善總是好的,總是要儘量地往光明的面靠攏。”

其實範思轍對於抱月樓的事情,一直還不怎麼服氣,畢竟在他看來,抱月樓是他成功地象徵,其中隱著的一些不法骯髒事,實在是不算什麼。他趴在長長的馬車凳子上,哼哼說道:“這話說地…正義感十足,不明白的人瞧著了,還以為我這好哥哥和監察院沒有什麼關係,倒是太學裡的木頭書引生。”

話裡的嘲諷之意十足,範閒卻只是挑了挑眉頭,他身為監察院提司,屬下那些密探們專職做的就是黑暗事,區區青樓,無論是在陰暗汙穢的濃度上,以及行事辛辣的層度上,都有著天壤之別,也難怪弟弟會對自己的管教不以為然。

範閒笑了笑,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我本身就立身不正,用這些話說你…顯得有些荒唐?”

範思轍見哥哥溫柔笑了,又開始驚恐了,自然不敢說話,但眸子裡的黑眼珠卻轉了兩轉,顯然就是這個意思。

“我自然不是聖人,甚至連好人都算不上。”範閒說道:“可就算是一個渾殺地萬人屠,如果他真的疼惜自己的家人,想來也會和我有一樣的想法…做我們這行的,就算渾身滲著腥臭的味道,但依然想自己的兄弟清清白白,乾乾淨淨…或許是因為我們接觸過人世間最險惡的東西,所以反而會希望你們能夠遠離這些照西。”

範思轍聽他不停地說“我們”,心有所疑。

範閒想了想,將肖恩與莊墨韓的故事輕聲講了一遍,微笑著說道:“肖恩這輩子不知道殺了多少人,做了多少惡事,但他仍然一心想將自己的兄弟培養成為一位清名在位的君子…而且事實上,他成功了,莊墨韓也並沒有讓他失望,直到死前的那一夜。依然令我感佩…你哥哥我雖然不才,但肖恩能做到的事情,我也想做到。”

他像是要說服弟弟,又像是在安慰自己:“做好人好。我也想做好人的。”

範思轍初聞這等驚天秘辛,張大了嘴,半天沒有說出話來,許久之後,才顫抖著聲音說道:“可是…我一看莊大家注地那些經史子集…就頭痛,哥啊,要我去做一代大家,難度大了點。”

範閒氣的笑出聲來,罵道:“就你這腦袋,讀書自然是不成的。”

範思轍訥訥不知如何言語:“那你說這故事…”

“好好做生意吧。將來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