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按現在的話說算得上是我們系的系花,追求她的男同學不計其數。”
“當時我們倆互不退讓,都向周琳琳的小姨袁立琪表白了心意,袁立琪最後在眾多的追求者中選擇了周琳琳的爸爸。”
“周琳琳的爸爸叫周新剛,他是一個有著強烈成功慾望的人,他在認識了袁立琪的姐姐,也就是周琳琳的媽媽袁麗萍時,他看到袁麗萍掌管著當時本縣最大的國營板材廠,變化就發生了,他一邊和袁立琪保持戀愛關係,一邊暗自追求袁麗萍,而且袁立琪和袁麗萍由於他的隱瞞,都不知道對方和他的關係。”
“我們畢業後,毫無徵兆的周新剛就和袁麗萍結婚了,我們都大吃一驚,我看著袁立琪痛哭的樣子,還過去找周新剛打了一架。”彷彿想起了年輕時的熱血,趙二叔笑了起來。
“可是一切已經沒有辦法挽回,袁麗萍對事情的真相始終一無所知,袁立琪也漸漸接受了愛人變成姐夫的現實,我正重新對袁立琪展開追求的時候,周新剛已經利用袁麗萍的權力,在當時國營轉民營的浪潮中順利把建材廠變成他的私人企業,連收購建材廠的貸款也都是袁麗萍利用自己的關係幫他貸下的。”
“真是厲害啊,娶了一個女人,直接變成資本家了。”趙成勇嘲諷的說。
“這就是周新剛厲害的地方,他可以利用一切能夠利用的人來實現他的目的。他也確實能幹,幾年的時間他就把一個死氣沉沉的老國營廠成功改造成了銀光建材公司,他很快就還清了收購時的貸款,開始迅速的做大。我也就在這時正式進入這家企業做他的副手。”
“周新剛當時還有一個得力的合夥人,叫袁立成,他是袁立琪的哥哥,袁麗萍的弟弟,也就是周琳琳的舅舅。袁立成最早是國營時期建材廠的業務員,後來周新剛就把全部銷售的業務都交了他的手裡。”
“隨著企業越做越成功,袁立成開始顯露出野心來,他覬覦姐夫的產業,為了實現他的目的,知道真相的他竟然利用了自己妹妹和周新剛的舊情,設計了一場袁立琪和周新剛出軌的假象。而那時袁立琪已經跟我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
“二叔,那個袁立琪就那個女人啊?”趙成勇忍不住問道。
“對,就是她。袁立成拿周新剛當年腳踏兩隻船的事情和所謂的出軌證據,要挾讓周新剛把企業低價出讓給他。周新剛當時還有著優秀黨員,地方人大代表等等的一系列光環,顧及面子的他為了不再傷害袁麗萍,同時又為了保護袁立琪和我的關係,最後屈服了,把企業低價轉讓給了袁立成,自己頹然退出。”
“後來一次意外,我和袁麗萍還是發現了那些證據,我們並不知道那些證據其實是偽造的。我從此一蹶不振,一心單身。得知當年真相的袁麗萍則受不了周新剛這麼多年的欺騙,和親生弟弟妹妹共同的背叛,丟下剛剛出生的周琳琳絕望的自盡了。袁立琪失去姐姐後意志消沉的消失了,後來才知道她出了國。”
“周新剛創立的一家新公司,整天忙忙碌碌的終日不回家,只留下年幼的周琳琳和一個年老的保姆。後來到了周琳琳上小學的時候,那個老保姆去世了,周琳琳趕走了周新剛給她請的新保姆,開始一個人生活。”
“周新剛回家的次數漸漸更少了,每次我去她家,看著這個小女孩獨自住著他們家當年的老房子,我都感覺她很可憐。本來周琳琳在這種環境下長大已經習慣了,可是當她漸漸長大,接觸到的外面的世界時,卻開始對自己的家有了恐懼感。和外面的世界接觸的越多,外面的世界越精彩,她對自己的家就越恐懼。”
我想起周琳琳在我加班時絕不自己睡覺,原來來自從小對孤獨的恐懼,心裡泛起深深的憐惜和難過。
“周新剛從來沒有照顧過周琳琳,就把對她的愧歉用堆砌的物質來填補。給她買了最豪華的房子住,花鉅額的學費給她找全國最好的鋼琴老師,給她買最好的衣服、食物,給她大把的錢去買最好的一切。”
“由於我經常來照看一下她,周琳琳和我格外的親,她應該把我看做父親一樣的存在吧?多少次我都想取得周琳琳的監護權,但是一想到那是周新剛的女兒,巨大的心結又讓我退縮了。好在周琳琳在這種環境下出落的格外堅韌獨立,我在外面看到她雖然有些安靜,但也能有說有笑,整體還算一個正常女孩,只是一回到家就能看出她在這種環境下形成的冷漠和封閉。”
“就在看著她冷漠和封閉隨著年齡的增長越來越強烈的時候,我開始擔心她會不會得自閉症。可以說非常幸運的,一件意外的事情改變了這種狀況。忽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