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自從知道了原由以後,一切都有了解釋。
不過一句話就明瞭。
她不是方家親生的孩子。
所以從小打到,髒活累活都是她做,因為她不是方家的孩子,所以早早輟學,哪怕是出來上班賺了錢,錢也是給方家的人領走,她一分錢都得不到,因為她不是方家的孩子,所以方家的每一個老老小小,都可以使喚她。
看!原來真相是如此簡單,只怪她以前還跟個可憐蟲一樣,為著方家那一點點喜歡,都要開心的不得了。
阮綿綿有些擔心的握著自家媽媽的手,方秀蘭手裡一熱,那熱源彷彿從指尖一下子傳到了心房,她整個人都熱乎起來,她目光堅定,“方老太,我到底是誰的孩子?”
上一次,他們放過了方家的人,並沒有追根究底。
但是這一次卻不一樣,她專程為了身世而來,定然要弄個清楚。
她這話一說,方老太當場臉色一變,坐在地上撒潑起來,“我不活了啊!沒臉活了啊!我辛辛苦苦一把屎一把尿養大的孩子,如今上門來質問我,她是誰的孩子,我這老臉往哪裡擱啊??
早知道這死丫頭這麼不孝順,當家的,你就該當年走的時候,把她一塊帶走的,免得浪費了這麼多年的米麵,還養出來了個白眼狼,到最後來我面前討債來了!”
方老太這麼一罵,把周圍鄰居都給招了過來,原本站在方秀蘭這邊的人,在瞧著地上撒潑哭訴的方老太的時候,不禁有些心軟,“秀蘭啊!當孩子的問父母這種話,那是在剜當父母的親啊!”
方秀蘭一臉平靜,“她不是我娘,我很有可能是方老爺子當年從外面拐賣回來的孩子!”
至於為什麼說拐賣,則是她的直覺罷了。
她這話一說,現場一片譁然。
“不可能,當年你娘懷孕的時候,我們可是瞧的真真切切的,你怎麼可能是抱養來的 ??”
住在這一塊的人,都是些老鄰居了,所以對於當年的事情,也是知道一些的,不過是一知半解罷了。
方秀蘭苦笑,“汪媽,若是您有親生閨女,會讓她才五歲的時候,就給全家洗衣服嗎?伺候幾個哥哥妹妹嗎?會頓頓吃不飽嗎?會明明考上了好的高中,名額卻被妹妹冒名頂替了去嗎?會!會把女兒三百塊錢賣給一個絕戶嗎?”
方秀蘭這帶著血淚的質問,讓周圍看熱鬧的鄰居都不禁一怔,這要是自家孩子,哪怕是家裡再窮,也斷然做不出來這種事情的。
可是,在一聯想到方秀蘭,年紀大的人都知道,方秀蘭在方家當姑娘的時候,過的是什麼日子,可以說是個丫鬟也不為過。
“你們別聽她胡咧咧!”方老太色厲恁茬的說道,“她方秀蘭就是不想管方家的人,所以才這樣造謠生事!”
她這麼一說,後面方家的人都連連點頭,“就是,我那個妹子,打小心眼就多 ,她是故意的!”
這明顯要胡攪蠻纏起來。
阮綿綿冷笑一聲,“你管我們是故意的還是有意的,只要你們誰能把當年的真相說出來,方依依的責任我們就可以不追究了不說,方老大的也能正常上班!”
若說只有一個方依依,籌碼還不夠的話,那麼在加上方家老大恢復職位,那可就不一樣了。
要知道方老爺子走的早,在家裡面方老太是一言堂,但是在外面方家老大可是方家的頂樑柱。
方家下面幾個孩子不成器,完全靠著方老大在外面撐著,早些年靠著方老爺子的人脈關係,去了肉聯廠的人事科當主任。
可是不知道怎麼的,得罪了人,他的職位順帶被人給擼了下來,如今閒賦在家,想他堂堂一個人事主任。
如今卻落在家裡,頓頓醉的不省人事,要說落差最大的是誰,非方老大莫屬了。
他在聽到阮綿綿的條件以後,眼睛立馬亮了,沒有任何猶豫的自家孃老子給賣了,“我知道,當初二妹來我們家的時候,我還有記性,是我爹從外面抱回來的一個孩子,那時候的二妹長的是真好,和我們這種小縣城的黑乎乎的孩子不一樣!”
當初有個白白淨淨的妹妹,方老大別提有多高興了,只是沒高興多久,因為這個多出來的妹妹,他爹和他娘一直吵架,再加上方老太經常在他面前說一些二妹的壞話。
久而久之,他對這個妹妹的態度也冷淡起來。
有了方老大的話,在場的人都是一驚,只有方秀蘭不贊成的看了一眼綿綿,顯然是對綿綿一下子答應方家兩個條件,她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