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的疑惑越來越擴大。這屋子到底是誰建的?是誰燒了我和師兄練習畫符咒的紙?又是誰把它們都收集了起來放在盒子裡?
難道,這些全都是村裡面的鄉親們做的?
“啊?原來這是你小時候畫的呀!我以為是藏寶圖呢!”沐沅失望的說。我抱著盒子失神的看著窗外,腦子裡亂成了一團。
“這麼說這裡就是你的家咯?奇了怪了,花花怎麼連自己家都不認得了?時候不早了,花花,今夜你真的要在這裡住下呀?你不是說要去祭拜你爹麼?”沐沅在我耳邊聒噪的唸叨,喚回了我的神智。
對了!我還要去祭拜爹呢!這房子的事還是暫時擱下吧,現在橫豎也想不明白,倒不如不想,省的心亂!等到把沐沅的事解決了,我再回來一探究竟!
“今夜自然是不會在這住下,待會咱們就下山住客棧去。我去給我爹上香,你在這等我,我一會就回來!”把盒子塞回沐沅懷裡,我提好手上的東西轉身就向外跑去。
“欸!好歹把我帶上啊!”沐沅在後邊叫道。
………
每朝著前方踏一步,我就難過一分。這不僅僅是因為思念爹和師兄,還因為爹唯一的兒子——稜。兩年前發生的事還歷歷在目,稜臨走時的場景還彷彿是發生在昨天一般,那麼的深刻,讓人怎麼都忘不掉。
其實現在想起來,稜和爹身上都有著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他們的內心與外表怎麼都掛不上號。爹雖醜,但是人真的很好!稜雖狠,但是刀子嘴,豆腐心。我不知道他把我當成什麼,我只知道他口口聲聲說要殺我,到後來還是沒有動手。
他們身上,果然流著一樣的血啊!
還有一年,他就回來了。這兩年來我都有暗中打探他的訊息,雖然他有許多次都碰上了仇家,但每次在他遇到兇險的時候,旁邊就會跳出來一個身穿紫衣手持長鞭的小姑娘,揮舞著長鞭,助稜打退仇敵。現在稜是和她形影不離,估計一年之後他回來尋我,我得喚那小姑娘為大嫂了。
抿嘴一笑,我伸手撥開面前那叢高高的雜草。這雜草之後便是爹和師兄的墓,幾年不來掃了,估計墳上的草長得也有這麼高了。
不想撥開雜草,那後面的東西狠狠的把我嚇了一跳!
原本埋葬爹和師兄的小土堆不見了!變成了一個石頭堆砌的墳!墳前的墓碑似乎也變了個樣,碑前的地上許多黑色的紙灰,正在隨風打著旋。我快步上前,檢視著石碑,那上頭密密麻麻刻著許多蠅頭小楷,看了許久我才籲出一口氣。
這是爹的墓沒錯!
但是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是誰修葺了爹的墳?還立了這麼一塊石碑?看地上的紙灰,剛才似乎還有人來祭拜過爹!奇了怪了,我來給爹上墳是因為去九朝都要路過禹都才想著回來看看,現在又不是上墳的日子,誰會來祭拜爹呢?
我一邊想著一邊看碑文,上頭刻的是爹的生平,很是詳細。越看我的眉頭就皺的越緊。看到最後的時候,我在石碑的末尾發現了幾個令我震撼的字!
上頭刻著:“立碑人,鍾旺財,鍾如花”
我驚得跳起來,手裡的東西全部散落在地上。我顧不得撿,也顧不得給爹上墳,只拼了命的向後跑,希望能追上之前來這裡上墳的那個人!
鍾旺財!是師兄!他沒死!他真的沒死!我——我——我一定能找到他的!師兄!等著我!
對了!師兄會給爹修墳,難道那竹屋也是他建的麼?難怪盒子裡會收著我們以前畫的符咒啊!既然師兄剛給爹上過墳,那說不定他還會回竹屋裡去!
我急衝衝的奔回竹屋時,沐沅正百無聊賴的坐在竹子做的踏梯前玩著樹枝,見我狂奔回來,驚詫的問:“你怎麼了?跑這麼急?”
我一把抓住她,氣喘吁吁的問:“這裡有人回來過嗎?是個男人!有沒有?”
她被我的樣子嚇住了,呆呆的搖頭:“沒、沒有……”
我氣惱的摔下手臂:“我真笨!去的路上沒見他就說明他早就走了!還回來找什麼呀!”
“誰、誰啊?花花,你碰見誰了?”沐沅小心翼翼的問。我猛地抓住她的手朝著山下的騾子狂奔。
還來得及追上去!他應該沒有走遠!只要我們快點,我就一定能找到失散多年的師兄!
“別跑這麼急嘛!我都要追不上你了!那個人到底是誰?怎麼能讓你慌成這樣?”沐沅在我身後叫道。
我們很快就奔到了山腳下,我焦急的解開拴著騾子的韁繩,跳上騾子,對沐沅說道:“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