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風緩緩展開信紙,目光剛觸及那些字句,心頭便猛地一顫。每一個字都彷彿是一把尖銳的刀,無情地刺痛著他的靈魂。他的瞳孔因震驚而急劇收縮,腦海中一片混亂。
“這怎麼可能?她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楚文風在心中瘋狂地質問著。他想起自己成長過程中的點點滴滴,那些曾經被他視為溫暖和依靠的瞬間,如今卻都蒙上了一層令人作嘔的陰影。
他的手指緊緊地捏著信紙,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原來我一直活在一個如此扭曲、如此可怕的謊言中。”他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心中的信念和對世界的認知在這一刻徹底崩塌。
“我以為她是愛我的,哪怕方式有些極端,可沒想到這背後竟是如此不堪。”楚文風的呼吸變得急促,他的心如被萬箭穿過,痛得無法呼吸。
他的眼神時而充滿了憤怒,時而又陷入了深深的絕望。“我的人生,竟然是一場被她操控的噩夢。”他的身體開始顫抖,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
“不,這不是真的!”他在內心深處歇斯底里地吶喊著,試圖否定這殘酷的真相。但信中的每一個字都無比清晰,不容他有絲毫的逃避。
楚文風猛然站了起來,衝著郝(楚)雲天大聲的嘶吼,“你個畜牲,你就是恨我,才會編造這個故事來噁心我。丁芳菲是我的親媽,也是你的親奶奶,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郝(楚)雲天的嘴角勾起了一個嘲諷的笑容,“楚文風,從你當年設計人綁架我們,並想讓我們死在綁匪手中那一刻起,我媽和我哥,還有我,就已經同你斷了親緣關係。
因為你曾經的妻子和兒子,在那次綁架中早就已經死了。所以現在,你再同我來淡親緣關係,是不是很可笑。我只是把丁芳菲送錯了地方的東西,送到了她該送的人手裡而已。你的那些道德綁架,在死過一次的我面前,狗屁不如。”
郝(楚)雲天說完,都懶得再看楚文風一眼,他站起身和劉警官打了個招呼,就轉身向會見室的門外走去。
“你個小畜牲,親爹你都不放過,你會不得好死……”楚文風氣得口無遮攔,他以為郝(楚)雲天看過丁芳菲的信,會對他生出憐憫之心。
郝(楚)雲天聽到楚文生的嘴的汙言穢語,他站下轉過身直視著被獄警上來壓制住的楚文風。
“你說有人給你把刀,讓你去殺人。然後你接過刀不分青紅皂白,直接就把人殺了,你猜猜是你的罪行大?還是給你遞刀的人罪行大?我為身上流著你的血而感到恥辱,更為拼了命也要將你帶到這個世界上來的,你的母親感到悲哀,她在九泉之下,應當也是死不暝目吧?”
郝(楚)雲天沒做絲毫的停留,轉身走出了監獄的會見室。走到室外,他才深深呼吸了一口外面的空氣,讓他感到窒息的壓抑感才消散了一大部分。
郝(楚)雲天走到車旁,拉開車門坐了進去。林沐沐看到他的臉色不太好,關切地問道:“怎麼樣?”
郝(楚)雲天疲憊地搖搖頭:“不想再提了,我們回家吧。”
車子啟動,緩緩駛離監獄。郝(楚)雲天望著窗外,思緒萬千。
回到家中,郝(楚)雲天把自己關進書房,一個人靜靜地待著。林沐沐沒有去打擾他,只是默默地準備了一桌豐盛的午餐。
中午,郝(楚)雲天從書房出來,看到餐桌上的美食和林沐沐溫柔的笑容,心中的陰霾才徹底消散。
“謝謝你,沐沐。”郝(楚)雲天拉著林沐沐的手說道。
“我們是夫妻,不用說這些。”林沐沐回應道。
然而,事情並沒有就此結束。幾天後,郝(楚)雲天收到了監獄的電話,劉警官說楚文風瘋了,他每天都捧著丁芳菲的信又笑又罵,不停的重複著一句話,“為什麼騙我?”他們已經準備把楚文風轉押到市裡的精神病院進行治療。
郝(楚)雲天快速的讓範城,把丁芳菲留給楚文風的財產轉到楚文風名下,這是丁芳菲給楚文風留下的保障,她原意想讓郝(楚)雲天知道真相後,能原諒楚文風,讓楚文風的後半生有個保障,但是她沒想到,她說出的真相,直接逼瘋了她最在意的楚文風。
“也許老天爺都看不過去了,讓她把賺來的錢,都留給她養的小情人治病了。”郝(楚)雲天也只跟林沐沐吐了下槽。
但是還是林沐沐心細,她跟郝(楚)雲天商量,他們還是應當把事情提前和玫寶報備一下,只告訴她丁芳菲查出胰腺癌,因受不了病痛的折磨,跳樓身亡。而楚文風受不了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