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會變得如此不知羞恥呢,都這般歲數了,還像個孩童般,總是吃那寡淡無味的乾醋,我真真是對你佩服得五體投地啊。”
林沐沐又怎會聽不出郝(楚)雲天話中那濃郁得簡直化不開的醋意呢,她實在是想不明白,如今他們兩人幾乎形影不離,郝(楚)雲天對她的愛不但沒有減少一分,反而愈發熾熱,彷彿只要能與她相守,就算耗盡精力癱倒在床也心甘情願。
“媳婦兒,你就不能可憐一下我的小弟弟嗎?它都餓得前胸貼後背,奄奄一息了呢。”
果不其然,如林沐沐所料,郝(楚)雲天沒說幾句正經話,就又開始胡言亂語了。
“媳婦兒……”
郝(楚)雲天望見林沐沐的臉頰如熟透的蘋果般,迅速染上了紅霞,就連圓潤的耳垂也如抹了胭脂般,染上了淡淡的粉色。他的小郝(楚)雲天頓時如脫韁的野馬般,挺立了起來。然而,他剛做完手術的傷口立刻傳來一陣刺痛,讓他忍不住發出“哎呦”的呻吟聲,臉色也瞬間變得蒼白如紙,額頭更是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你怎麼了?”林沐沐心急如焚地扶住郝(楚)雲天,“你是不是碰到傷口了?要不要叫醫生過來看看?”
郝(楚)雲天緊緊握住林沐沐的手,可憐巴巴地說:“媳婦兒,小郝(楚)雲天餓了,所以它開始耍性子了。”
“你……”
林沐沐臉上的潮紅尚未完全消退,瞬間又變成了羞澀的赤紅。她急忙抽回手,惱羞成怒地喊道:“郝(楚)雲天,你還要不要臉,這種時候你還敢胡思亂想,乾脆疼死你算了。”
“媳婦兒……”
郝(楚)雲天不再言語,只是用那如小狗般無辜的眼神,委屈地凝視著林沐沐。
林沐沐面對這樣的郝(楚)雲天完全沒有辦法,每每遇到郝(楚)雲天這樣,她就會直接繳械投降。
“哎,真是對你毫無辦法。你就不能老老實實養病嗎?等你傷口養好了,到時候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郝(楚)雲天盼的就是這句話,他前些日子給林沐沐買了套兔女郎的情趣內衣,然而任憑他如何軟磨硬泡,林沐沐就是不肯穿。他一直在幻想,林沐沐穿上那套衣服後,那場面必定是活色生香、嫵媚動人呢。“真的嗎,寶貝?你確定我說什麼就是什麼嗎?”
林沐沐只需匆匆一瞥,便如透視般洞悉了郝(楚)雲天的眼神,彷彿他心中的所思所想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她不禁氣惱地嬌嗔道:“你能不能正經點?”這句話猶如一把鋒利的利劍,刺破了郝(楚)雲天的偽裝。
郝(楚)雲天索性不再掩飾,他像個無賴一樣拉住林沐沐的手,“寶貝,我哪裡不正經了?我可是名正言順的持證上崗,夫妻之間就是要經常互動,才能讓感情經久不衰啊!”
這時,恰巧護士來查房,聽到了郝(楚)雲天的話語,她羞澀地抬起頭,迅速瞄了一眼郝(楚)雲天,然而,這一眼卻引來了郝(楚)雲天的黑臉,“你們院長路文生沒有教導過你們嗎,當別人夫妻說情話時,最好不要盯著人家丈夫的臉看個不停啊!”
小護士的臉色如白紙一般,瞬間失去了血色。她是初來乍到這家醫院的實習生,聽聞 VIp 病房的病人是位高大帥氣的富豪,便處心積慮地與他人換班,只為能一睹真容,看看是否有攀高枝的機會。她萬萬沒有料到,郝(楚)雲天竟絲毫不顧及她的顏面。
不是都說富豪偏愛小家碧玉般純潔的女孩嗎?小護士自學生時代起就是校花,追求她的男孩多如牛毛,少說也有一個班。然而,她始終堅信金錢是改變命運的萬能鑰匙,一直在尋覓一個契機。可她疑惑不解的是,為何自己苦苦等待的不是機遇,而是難堪與窘迫。
林沐沐注意到那個小護士並不是之前來過的,而且她明顯看得出這個小護士精心打扮過。就連她身上的護士服,也被改成了緊身的款式,不禁讓人聯想到制服的誘惑。
林沐沐狠狠地瞪了郝(楚)雲天一眼,彷彿要在他身上瞪出一個洞來,然後才轉身禮貌地問小護士:“護士小姐,他這個人就是這般的臭脾氣,您別跟他一般見識。現在是要做什麼檢查嗎?”
小護士看著林沐沐那如冰雪般清冷的容貌,不知為何,竟鬼使神差地回答道:“是要進行例行檢查,由於郝先生做的是輸精管復通術,所以必須要確保傷口的癒合和衛生,注意每日的清理工作。現在我需要檢查一下傷口,看看是否有充血撕裂的現象。”
還沒等林沐沐開口,郝(楚)雲天的臉已經黑得像鍋底一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