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楚)雲天深吸了一口氣,“哥,你說吧,我保證我會保持平和心態。”
郝(楚)雲飛走的這一路,他的心中彷彿有一把火在燒。他卻不得不一再告誡自己,這一切都已經過去,你也已經同這幫畜牲斷絕了關係。
如今他再看見郝(楚)雲天壓抑的眼神,他才驚覺自己要先從過去中走出來。他和雲天商量好的,以後他們要幸福給那些楚家人看,他們的卑鄙無恥才造就了他們今日會陷入悲慘的境地。
郝(楚)雲飛直接把拿回來的箱子開啟,他拿出裡邊被包裹得十分精細的日記本。
日記本的封面已經有些泛黃,郝(楚)雲飛直接翻到了和郝芊雨有關所有的記錄,他用手把那些頁面都折了起來,然後他才轉手遞給郝(楚)雲天。
“雲天,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你想想沐沐,想想你給我們定下的目標,還有姥姥和姥爺都在等著你。”
郝(楚)雲天都沒有接話,他直接翻到了他想看的地方,上面清楚的記錄著楚老爺子的所有想法。
楚文風把他看上的姑娘帶了回來,我立刻就明白了他會著迷的原因。那個姑娘有一雙過於乾淨清澈的眼睛,那目光彷彿可以洗滌世間一切汙垢,卻也讓人那麼想將她壓在身下狠狠的蹂躪,打破她那自以為是的清純。
郝(楚)雲天剛看到這,他的手就忍不住握了起來。因為他握得過於用力,他手上的青筋都蹦了起來。可是他依然耐著性子,翻過這頁繼續看了下去。
新婚之夜,郝芊雨還不是同所有賤婦一樣,一臉媚態的承歡在男人的身下。她認為她和別人不同,她想得到幸福我就偏要讓她嚐遍這世間的世態炎涼。
郝芊雨的萎靡不振才是她的正確開啟方式,什麼乾淨純潔都tmd是扯蛋,當撕下那層遮羞布,所有的高傲和清高就應當被踏在腳下。
郝芊雨你可真有種,竟敢指著我的鼻子指責我教導不嚴。你真以為生了兩個兒子,就可以母憑子貴,我會讓你真正體驗到什麼叫做“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絕望。
郝(楚)雲天一拳頭打在了面前的玻璃茶几上,茶几應聲而裂,他的拳頭上也扎入了玻璃的碎片,鮮血一下就流了下來。
鳳嘯天伸手就按住了郝(楚)雲天的手,不讓郝(楚)雲天因為情緒激動再砸下去。
門鈴這時響了起來,鳳嘯天讓郝(楚)雲飛去開門,他知道一定是路文生他們過來了。
路文生剛走進來就看見郝(楚)雲天的手上鮮血直流,“這是怎麼了?”他連鞋都沒脫就奔進了屋裡,“快去拿醫藥箱,應當在櫃子的下層。”
他們都知道鳳嘯天去找名冊了,現在看郝(楚)雲天的情況,他們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跟名冊有關,郝(楚)雲天的逆鱗一直都是他的親人。
路文生看著郝(楚)雲天血肉模糊的手背,他只能快速的為郝(楚)雲天消毒,並用醫用小攝子把扎入郝(楚)雲天手背的玻璃碎片一點點剝離出來。
郝(楚)雲天全程一聲沒吱,他的臉繃的像要結出冰霜,整個人也硬得像是一塊石頭。
鳳嘯天看了郝(楚)雲飛一眼,兩個人很有默契的拿出手機,他們分別打給了鳳雨蝶和艾淇兒。目的只有一個,把林沐沐找回來。
林沐沐回來的飛快,她進屋什麼也沒問。她直接走過去抱住了郝(楚)雲天,“阿天,我回來了沒事了。”
“這是怎麼了?”鳳雨蝶沒忍住,她小聲的問身邊的鳳嘯天。因為剛才電話中鳳嘯天只讓她們快過來,說是郝(楚)雲天這邊出了點意外。
鳳雨蝶她們進來就看見郝(楚)雲天坐在沙發上,他的右手被紗布層層包裹,可是還是有血水往外滲了出來。
“你們打架了?不對啊?為什麼只有郝(楚)雲天自己受傷了?難道他想不開自己和茶几打的?”艾淇兒也好奇的問郝(楚)雲飛。
郝(楚)雲飛揉了揉艾淇兒的頭,“你又瞎想什麼呢?我們查到了一些我媽的事情,雲天只是沒控制住自己的火氣。”
“阿天,你聽的到我說話嗎?你要是這樣,我會心痛的。阿天,你聽到了和我說說話好嗎?”
林沐沐抱著郝(楚)雲天,她用手不斷的安撫著郝(楚)雲天的後背,她還不斷的在郝(楚)雲天的耳邊叫著他。
郝(楚)雲天的身體這才軟了下來,他努力讓自己表現的正常一些,他怕他會嚇到林沐沐。
“沐沐,我沒事。”郝(楚)雲天沒想到,他一張嘴竟然聲音有些嘶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