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沐沐被孫懷仁的一番驚人之舉逗得忍不住笑出聲來,她輕輕地把洗得乾乾淨淨、晶瑩別透的水果放在桌上,然後遞給了周國民,溫柔地說:\"國民你快坐著吃點水果吧,讓他一個人在那兒瞎搗鼓就行啦!\"
\"謝謝嫂子!\"周國民急忙接過裝滿水果的盤子,像躲避毒蛇一樣趕緊找了個距離孫懷仁最遠的位置坐下,並做出一副\"我跟他不熟\"的樣子。他心裡暗自叫苦不迭,懊悔不已,真不該跟著孫懷仁一起來醫院啊,現在還是先保住自己再說吧。
孫懷仁眼巴巴地看著病房裡的人都對他視若無睹,更是沒膽量上前去推正在閉眼休憩的郝(楚)雲天。他瞥見艾默和路文生坐在一旁盯著他,便湊到路文生身旁,硬擠著坐到兩人中間,諂媚地問道:“路老三,問你個事兒唄?”
路文生絲毫不顧及孫懷仁的顏面,“噌”地站起身來,冷漠地說道:“老八,不想活命的話,你就放肆地作死吧。我醫院還有事,先走了。”
路文生本想再看會兒熱鬧,但他實在不敢被孫懷仁牽連,畢竟郝(楚)雲天秋後算賬的手段,他是萬萬承受不了的。
艾默見路文生起身,也趕緊跟著站了起來,隨聲附和道:“雲天,你沒什麼大礙,我就先回公司了。”
這時,郝(楚)雲天才慢悠悠地在病床上睜開雙眼,嘴角掛著一絲不屑的笑容:“兩位終於捨得走了,我還以為得給你們準備些瓜子和茶水呢,不然這戲你們看得怎麼能過癮呢?”
“我們哪敢看你的笑話啊!忙了這麼久,我們只是想坐會兒歇歇腳。”路文生和艾默異口同聲地回答道,他們可不想在這即將結婚的關鍵時刻,去得罪郝(楚)雲天。否則,他們的婚禮很可能會因為各種理由而泡湯。
周國民一心只想逃離這片是非之地,然而,他尚未有所行動,孫懷仁便率先開了口。
“老七,他們有事儘可先去忙,咱們可是剛從公司忙活過來的,好歹也得多陪二哥一會兒。他如今可是病號,正是內心脆弱之時,咱們可不能像老三、老四那般,那也太不顧兄弟情義了。”
此時,路文生和艾默恰好走到門口,聽到孫懷仁這番大言不慚的言論,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老八,你真牛,我誰都不服,就服你。”艾默向孫懷仁豎起大拇指,隨後便與路文生迅速離開了病房。
“那我是誰?我就是個傳說。”孫懷仁嬉笑著湊近郝(楚)雲天的病床前,伸手去掀郝(楚)雲天身上蓋著的被子。
“二哥,你這手術做完可不能捂著小二哥啊,那可是我嫂子幸福的源泉,你可不能虧待了它呀!”
郝(楚)雲天抬頭看林沐沐去了小廚房,他看著孫懷仁,不僅不怒,反而笑了起來,“老八,長本事了啊,居然敢到我這兒來看我的笑話了?這膽子在 m 國真是與日俱增啊,真是好事!”
“二哥,你別這麼看著我笑,怪瘮人的。”孫懷仁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光想著看熱鬧,嘲笑一下郝(楚)雲天,卻忘了郝(楚)雲天還有個綽號——楚閻王。他向來是有仇必報,當場就報。
“那個,二哥,我突然想起來了。我和老七還有事,就不打擾您休息了,我們得先走了。”孫懷仁放下手中掀起的被子,宛如一位細心的護士,輕輕地為郝(楚)雲天掖好被角,然後才站起身來,招呼著周國民一同離開。
“嗯,確實該回去好好忙活了,不然某些人就要閒得發慌了。”郝(楚)雲天說完,拿起病床邊櫃子上的手機,撥通了艾默的電話。“艾默,你把手頭上正在處理的民工大廈的案子轉給老八,讓他接手。你也準備一下,和蘇蘇一起回去接她爸媽過來。我們不能因為人家的客套,就忘記了自己應盡的責任。”
“二哥,這也太過分了吧?民工大廈的問題一籮筐,你這是要讓我天天加班啊!我這才剛回來,連家都還沒回呢!”孫懷仁欲哭無淚,心中彷彿有一萬隻羊駝奔騰而過。
“你也清楚民工大廈的問題多得像籮筐裡的豆子,作為好兄弟,你理所應當身先士卒,為兄弟排憂解難。況且艾默結婚前,必須要和蘇蘇一起回家接她的爸媽過來。這是必不可少的禮節,不然他以後怎麼有臉面對蘇蘇的家人。”
“我……”孫懷仁無言以對,這回他可真是啞口無言了。他垂頭喪氣地拉著周國民,像兩隻鬥敗的公雞,灰溜溜地回公司去老老實實加班工作了。
林沐沐強忍著笑,送走了孫懷仁和周國民,“阿天,你這事兒做得也太絕了吧?老八才剛回 A 城,對 A 城的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