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但見她身體仍有微溫,立刻將她解下來,救回了她一縷香魂,然而也因此大大激怒了永始帝。
“沐嵐是朕的臣子,朕需要他為朕帶兵打仗,他就應該聽命於朕,何錯之有?”永始帝冷冷地說道。
“你至少應該顧慮一下安第!她有三個月身孕,又是你的表妹,在這種時候你怎麼能叫沐嵐離開她?”應天禹怒聲責問。
“七皇姑,你這不是為難我嗎?當我朝需要用兵時,將領怎麼能因為妻兒而把國家大事丟著不顧?”永始帝沒好氣地回。
“國家大事?”應天禹冷哼一聲。“我倒是想問問你,你出兵南蒙幹什麼?南蒙年年向你進貢,兩國友好多年,現在人家當家的病了,你就乘虛而入跑去打人家,這說得過去嗎?”
“我這麼做也是為了龍紀皇朝,難道我想讓龍紀皇朝強盛起來,七皇姑不高興嗎?”永始帝臉色越發難看。
“持強凌弱,這可不是一個好國君的德行,我看了就有氣,怎麼高興得起來!”應天禹毫不客氣地罵道。
“七皇姑如今是天鳳皇朝的皇后,不應干涉我龍紀皇朝的國事,七皇姑若再多言,別怪我無禮了!”
永始帝惱羞成怒,臉色氣得鐵青。
第7章(2)
安第聞言,咬著牙怒視永始帝。“倘若沐嵐有個三長兩短,那你就休要怪我父王無禮了!”
應天禹錯愕地看了安第一眼。這句話已形同挑釁,從原本的“家事”演變到“國事”了。
“安第,你別忘了,你嫁的丈夫是龍紀皇朝的安南督都,不要總是以天鳳皇朝公主的姿態跟我說話。”永始帝眼神冰寒地瞪著安第。
安第慢慢地站直了身子,冷冷地說道:“曼武表哥,我嫁的人叫沐嵐,不叫龍紀皇朝。”
“你說這話是想與我翻臉了?”永始帝的臉色青白不定。
安第默默望了應天禹一眼。
應天禹瞭解女兒恐懼失去丈夫的心情,只是淡然一笑,沒有責怪她的意思。
“曼武,用不著這麼急著翻臉,咱們是一家人,我現在就好言相勸。”應天禹平心靜氣地說。“南蒙一直都沒有失禮於你,也沒有招惹你,希望你能停止攻打南蒙,不要留給人欺凌弱小的罵名。”
“欺凌弱小?”永始帝冷笑兩聲。“我不欺人,人便欺我,只有讓自己強大了,人人才會俯首稱臣。”
“想要人人俯首稱臣,用的可不是蠻力而已。”安題冷冷地插口說道。
永始帝怒不可遏,伸手指著安題和金呈霓罵道:“七皇姑,安題招惹我的嬪妃,你認為我該怎麼做呢?這便是天鳳皇朝皇室的教養嗎?”
安題再也隱忍不住,昂著頭,站起身來與他怒目相向。
“曼武表哥,金呈霓只是一個被你丟棄在冷宮的女人,她對你來說根本可有可無,如果她是你心愛的女人,我絕對不會招惹!”
“這是什麼話?”永始帝驟然大笑。“我的嬪妃我要丟棄還是寵愛是我的自由,她是我的嬪妃、我的人,你與她私通竟還敢如此理直氣壯!”
應天禹深深蹙眉,端詳著剛從鬼門關被救回來、臉色雪白如紙的金呈霓。
雖然安題從未對她提起過金呈霓,但是打從他一進宮就追問她的訊息,隨後心急如焚地搶救她的性命,見她活過來時臉上那一份難以言喻的感動和喜悅,她如何看不出來這兩人之間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但是金呈霓畢竟是永始帝的嬪妃,不管怎麼說都是安題理虧。
金呈霓難以忍受他對安題的譏諷,撐起虛軟的身子啞聲辯駁著。“我……我不是你的人……我也沒有與殿下私通……”
“你還敢狡辯!”永始帝瞠目怒視她。
“我的身子是清白的……我從來都不是你的人……而且,我已經被你賜死……死過一回了我不再是你的嬪妃!”
金呈霓神色虛弱,身子瑟瑟發抖,但聲音卻如堅石般冷硬。
“朕之所以賜死你,是因為你私通安題在前,這是罪證確鑿的!身為朕的嬪妃,朕要叫你再死一回,你也不能抗旨!”永始帝完全漠視她的驚愕與焦灼。
安題的目光始終愛憐地留戀在金呈霓的身上,他也完全漠視永始帝的無情和震怒,不論他再怎麼強調金呈霓是他的嬪妃,他都全然無動於衷。
“安題……”應天禹輕聲喚他。“表哥說的私通是怎麼回事?若是真的,那就是你的不是了。”
“他認為私通就私通吧,難道他丟棄不要的女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