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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的一個人居然看不到五官。

也算她運氣好走狗運,人家事後竟然沒告她,當是水月鏡花不了了之,否則她起碼要坐上幾年牢,年年在牢裡過年。

“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個姓衛的,我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咬牙的李元修沒忘記身邊杵著一個人,火氣稍降的一瞟,“她又是怎麼一回事?”

“家暴法下的受虐婦女,被她好賭又養女人的老公打的。”打得奄奄一息,慘不忍睹。

“沒人報警嗎?”難怪一臉驚懼的樣子,好象隨時等著捱揍。

刑魔魔拉下蒙面的面紗,聲音很鬼的一喟,“就是報了警才會在這裡,大家相信‘鎮長'的淫威能保護她。”

“淫威?”她幾時變成流氓了?!

“你要說暴力也成,在你合法的正義下,沒幾人敢上門踩破你一磚一瓦。”光是賠償費就夠人瞻戰心驚了。

而且她背後還有一座穩當的山,她惹再多的禍也有人給她靠。

“算命的,你嘴巴很賤喔!愛情民宿何時成了受虐婦女收容所,為什麼我毫不知情。”她老闆當假的呀!

“占卜師。”懂不懂尊重專業,她能嫁到個好老公真是蒼天無眼。

“少囉唆,是哪個自作主張的傢伙敢揹著我吃裡扒外?”債她先記著,改天再來扣薪。

“仟嬸。”

“嗄!仟嬸……”是她?

“沒錯,是她看她可憐把人帶回來,然後你那個敗家的朋友明光去申請家暴法保護。”接著警察就來了。

“什麼?死明光幹麼沒事找事做,她以為她像碎嘴的仟嬸一樣雞婆,老是不分輕重……”

李元修的話還沒說完,一道冷颼颼的磨石聲忽從身後響起——

“老闆找我那婆子?”

臉是白的,唇無血色,身材瘦長如竹竿,面無表情的廚師拿著帶血的菜刀一旁候著。

“嚇!你又從哪冒出來的,跟你說過多少次不要無聲無息地出現,人嚇人會嚇死人,不是每個人都禁得起驚嚇。”長得像鬼不是他的錯,但千萬記得不要隨便出來嚇人。

“沒事找我那婆子嗎?”張大仟還是沒有表情,一雙三角眼是吊著的。

“當然沒事,我在處理新來員工的事……嚇!怎麼又不見了?!”一轉身,剛剛還在說話的白臉鬼已沒了蹤跡。

被嚇了那麼多次還是心口咚了一下,李元修實在沒法子習慣他神出鬼沒的作風,一說再說說破嘴依然故我,她都快嚇出心臟病了。

除了那鬼模鬼樣遭人嫌外,他的廚藝還真是好得沒話說,不論她弄來什麼山菜野味,他都有辦法烹調得色香味俱全,一點也不輸五星級大廚。

容忍、容忍、再容忍,為了民宿的長久經營她只好一忍再忍,讓他的鬼樣繼續飄來飄去。

“他剛走。”刑魔魔畫蛇添足的說了一句。

“我知道,用不著你提醒。”好無力呀!她的愛情民宿為什麼總招來牛鬼蛇神。“現在來說說這個可憐的受虐婦女,她的問題解決了沒?”

她可不想忙東忙西之餘還得挪出拳頭,替人當會吠會咬人的看門犬。

“大致上沒什麼麻煩,只要她的老公不向公權力挑戰,大概從此就會銷聲匿跡了。”希望啦!樂觀的想法。

“為什麼我有故事未完,下回分曉的感覺。”大致上是不肯定,大概是有可能,合在一起便成——你多擔當了,成大志者得多受點磨難。

“生性多疑是你的天性,我能說什麼。”肩一聳,她蒙上面紗準備學黃香回房暖被。

天會變,地會變,她李元修絕對不會變,跟化石一樣可以儲存很久。

“等等,把那些山菜拿到後面洗洗,記得要用山泉水。”想溜?她未免太天真了。

“我?!”開什麼玩笑,這種冷得要命的天氣叫她用山泉水洗菜手不凍僵才怪。

“就是你,不做事的人等於廢物,我養個廢物何用。”沒有野菇就出賣勞力,想矇混她比登天還難。

“你……你是魔鬼……”雙唇發顫,未冷先寒的刑魔魔痛批她的無情。

“好說、好說,快去工作,下一批客人快到了,你別耽擱到上菜的時間。”否則叫她去剝山豬皮。她用眼神冷笑著。

“嗚……遇到壞人……”她被欺負了。

縱有千般不甘,一雙原本細緻白嫩的纖雲掌都長出細繭,她含著怨恨的淚光橫睇一眼,為了三萬塊賣身。

人家是一笑值千金,她是五百元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