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頭,見到人不會叫一聲呀!你老公是怎麼教的。”沒大沒小,不懂得敬老尊賢。
李元修沒好氣的一吼,“要不是看在你是我老公的爺爺份上,我一定在溫泉人口豎面牌子,上面寫著——柳老頭與狗不得進入。”
“你說我是狗?”
“狗比你還知道禮義廉恥。”只要教得好牠會是靈犬萊西。
“你……哼!你有客人來了,還不快去招呼,我要去泡免費的湯了。”啦……啦……贏了一回。
看著他哼著老歌往溫泉池走去,恨癢癢的李元修只好扳扳指頭來抑制心痛的感覺,一回頭笑臉燦爛的迎接遠來的客人。
“歡迎光臨,我們愛情民宿有著舒適的床鋪,熱情的五星級招待,還有別處吃不到的美味料理……啊!是你?!”
仇人見面份外眼紅。
至少對李元修而言,眼前西裝筆挺、衣冠楚楚的男人絕對是她的仇人,她絕不會因他口袋裡的鈔票多而另眼相待。
照理說這件事與她無關,而且是真的沒關係,她既不是當事人也不是受害者,那副劍拔弩張、橫眉豎眼的樣子是沒必要。
如果事情發生在她身上她反而會置之一笑當沒這回事,照常過她的日子賺她的錢,狹路相逢時頂多吐一口口水當去黴,相識不相見。
可是一扯到她親如姐妹的好朋友,她的鋒利狼牙就會露出來,狺狺低咆,就等著撲上前咬斷仇人咽喉。
她這人愛恨分明,正義感十足,雖然有點愛錢但不失正直,比起那個弄大肚子還索賠無門、滿腦子夢幻的女人,她是實際派的守財奴,免得將來生下來的孩子沒奶粉喝。
“我要住宿。”
“沒房。”她不客氣回道。
“一個晚上一萬,包一個月,現金立付。”三十萬現金鈔票隨即推上前。
心,動了一下,李元修內心天人交戰了好一會兒。“自己到馬路口搭帳篷,沒被車撞死我送你一盞捕蚊燈。”
“加倍。”表情冷峻的男子取出支票,毫不皺眉的填下數字。
“這……”要命,明知道她愛錢還故意引誘她,真是太不厚道了。
“一百萬。”不二話。
“好,成交。”她爽快的答應。
道德感受到考驗,但誰管他的,有錢賺誰會在乎忠孝仁愛,良心就論斤論兩賣,價高者得,跟錢過不去是傻子的行為。
反正他就要一間房嘛!她就給他一間房,最裡面那間窗戶小、視野差,空氣又不流通,原本打算拿來當儲存室堆放雜物。
最重要的是窗戶一開非常熱鬧,對面是生意興隆的“夜總會”,一座座大墳小墳矗立山頭,夜裡寂寞下怕沒伴,多得是熱情的鄉親來打招呼。
呵呵……她這人心眼最小了,也非常小人,對待仇人不用手軟,能坑多少是多少,算是給小孩子的尿布錢,她拿得一點也不心虛。
有錢能使鬼推磨,她養了一堆鬼也算鬼王,拜拜地頭是應該的,不給城隍爺燒香哪製得住小鬼。
“我要見思思。”他等待得太久了,幾乎有一輩子,他要立刻見到她。
“你、休想。”門兒都沒有,她連窗戶也封死了,沒得見。
“我要見思思,現在。”語氣一重,衛京雲表現出霸氣的一面。
李元修一聽見他高高在上的口氣,當下不爽的一回,“她死了,一屍兩命,屍骨無存,要祭弔請上她的衣冠冢,鮮魚素果自備。”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沒屍拿出她的骨灰罈。”不信她還睜眼說瞎話。
鬼呀!他還真對答如流,不傀是世代經商的大奸商。“等我卜個卦問看看,看她的骨灰罈要不要出來見客。”
要要起嘴皮子她也不輸人,管他是紅頂商人或是市井小販,她的一張嘴可饒不了人,和她的拳頭一樣快又狠,招招致命。
“不要見縫就鑽、得寸進尺,對你的傷害我還保留法律追訴權。”讓她受法律制裁是輕而易舉的事。
“哈!去告呀!我怕死人從棺材底翻身,一把掐住你的喉口要你償命。”怕他就不會動手了,罪有應得的人早該千刀萬剮。
“要不是看在你照顧思思多年的份上,今日我不會對你這麼客氣。”她是順著杆子往上爬,忘了怎麼下來。
衛京雲冷視處處拿喬的女人,面容峻冷不見波動,以一貫的商場談判手法與她對峙,針對她的弱點丟擲誘餌,進行重點襲擊。
他是個商人,懂得為商之道,知道在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