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鄭碩先點好宵夜,找到位子坐下了,就看見盧一男端著一大盤烤肉串和兩杯啤酒走了過來。
“你還是不要喝酒了。”想到那天晚上盧一男酒後的樣子,我有些擔心起來,不等他說什麼,就徑自把他的啤酒搶了過來。
盧一男滿臉不快地想要搶回來,無奈見我實在堅持,又知道自己理虧,只好訕訕地罷手,嘴裡還不情不願地嘀咕了兩句。
鄭碩來回看著我們倆,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笑笑。
“你在那偷著樂什麼?”盧一男見鄭碩這樣,轉移了目標,一手搭在他肩上問道。
“沒什麼,”鄭碩說著,把盧一男的手悄悄從自己肩頭拿下來,然後說道:“就是覺得你們兩個這樣,倒有點像兩個小夫妻。”
“哪裡像了?”我聽他這樣說,急著反問道。
“哪裡不像了?本來我們就是啊。”盧一男卻腆著臉承認道,一面就拿起一串羊肉送進嘴裡。
我看看盧一男,沒有接話。
“不過,我跟你再說一次,你不要不當回事,”盧一男突然正色說道,“離那個高石遠一些,他這人真的藏著掖著的東西太多了,做人一點也不實在。”
我不想要在鄭碩面前和盧一男討論這種問題,只能不搭腔,轉而看著鄭碩問道:“對了,你手上的傷怎麼樣了?好些了嗎?”
鄭碩抬了抬還纏著繃帶的手,笑著說:“好了很多了,應該過兩天就可以繼續訓練了。”
“話說回來,原來你是昨天晚上自己去了銅牆鐵壁那裡?”盧一男這才想起來這一茬,高聲訓斥道:“我不是早跟你講過了。現在還不是去闖那個東西的時候,你基礎還沒有打牢,這樣好高騖遠,只會適得其反。現在倒好,你手受傷了,不能訓練,豈不是更拖慢進度。”
聽到盧一男這樣說。我忍不住笑了兩下。說道:“要說拖慢進度,你的責任更大吧?隨便玩失蹤。鄭碩也是因為沒有人幫他,一時情急。才想著去銅牆鐵壁拼一下啊。”
盧一男不滿地看著我,皺眉說道:“現在是他做錯了,我還沒說兩句,你反倒來挑我的刺。你到底站在哪一邊?怎麼胳膊肘往外拐?”
想到盧一男現在難得有興致談訓練的事,我如果還是一味和他鬥嘴。恐怕他興致淡下去又不願意好好陪鄭碩訓練了,所以我趕忙換了一副面孔,故作嚴肅地看著鄭碩,說道:“其實還是要聽盧一男的話。別的不說,在我們變種人的身體和體能的訓練方面,他倒真的是很厲害。我就是在他的幫助下一點一點成長起來的呢,很是受用。”
鄭碩意會的點點頭。又轉而和盧一男認了錯。
“嗯,今後的幾天我們針對你的情況做一個集中訓練,以你的天賦,我相信要不了一週時間,就一定能贏了他們。”盧一男說著,信心滿滿地拍了拍胸膛。
鄭碩看著他,縮了縮腦袋,小聲說:“真的麼?我對自己都沒有太大信心呢。”
盧一男用力拍了拍他的背,說道:“放心吧,有我在,沒問題的。更何況,他們那邊到現在應該還沒有什麼進展吧?其實從一開始我們就有優勢,因為我們只需要把交給你的臨場應變的能力展現出來就好了啊,至於他們那邊,能有什麼東西拿出來很我們比呢?總不能變出一個新的變種人吧?”
雖然盧一男只是當玩笑一樣隨便說說,但不得不承認,這也正是我一直在擔心的問題。
雖然桂海生之前就說把比賽結果交給他,他一定用結果告訴所有人,基因工程實驗比格鬥訓練更重要,也更強大。
可是,我卻到現在還是一點眉目也沒有,不知道他那邊現在的進展如何了,一個人是不是撐得住。
“何昕?你怎麼了?”身邊的鄭碩見我一直不說話,只是坐在那裡發愣,忍不住問道。
我回過神來,衝他們笑笑,然後說道:“你們先吃吧,我打包些吃的帶給桂海生去,他應該到現在還在實驗室加班加點地工作呢。”
說罷,我就這麼離開了餐桌,去吧檯點了些吃的帶走,急匆匆往實驗室趕了過去。
“嘿,還在忙嗎?我給你帶了些宵夜過來呢,要不要一起吃?”剛一進實驗室的門,就看到桂海生孤獨的背影,正專注地對著實驗臺的一個箱子出神,我試著提高聲音引起他的注意。
原本以為看到我出現桂海生會露出意外驚喜的樣子,哪知道他從聽到我進來的那一刻就開始莫名地驚慌失措,甚至差點把身邊放在桌子上的量筒打碎。
我趕緊上前去幫他扶住量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