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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中不想直本主題地詢問與案件有關的事,便兜了個圈子,做刑警的職業經驗告訴他,故事的端倪,通常是在回憶的細節中漸露崢嶸的。

“我和他交往時間不是太長,但,我很瞭解他,他絕不是你所說的那種罪犯,其實,我也一直在找他,我和鄭南結婚前夕,他的母親被查出患了白血病,治療和骨髓移植都需要大筆的費用,鄭南的公司正好有個外派崗位,比在本地,可以多拿一倍的薪水,為了母親的治療費,鄭南決定去外地,而我為了節省開銷,決定把房子與人合租,波波就是與我合租房子的人,像小說中流傳的男女會發生故事一樣,我們相愛了,當我決定向鄭南提出分手時,波波忽然失去了訊息,在他的床下,我發現了這個裝滿了鈔票的密碼箱,滿箱的鈔票嚇壞了我,波波不過漂在北京在各個劇組跑龍套的末流演員……”

3。他的聲音他的樣子

半年後,鄭南迴來了,在鄭南的央求下,蕭蕭搬出了湖邊的出租房,住進了鄭南家,只是,湖邊的房子,蕭蕭悄悄續了房租,她總被一種預感追著,只要這房子在,波波是會回來的,不過早晚而已。

夜裡,蕭蕭蜷縮在鄭南的懷裡,常常的,看著月光一點點灑在面板上,有些許蒼白的悽清,眼淚輕輕落下,似乎在不經意間,生活怎的,就在瞬間轉變了了方向?和鄭南在相愛激越時,她曾是那麼一相情願地相信,鄭南是她今生今世心靈亦或身體惟一的依託,短暫的一年,身體和心靈就是了相互的離經叛道,鄭南又怎會知道,在他離開的一年中,那套租在湖邊的房子裡,一個叫做波波的男子,已把蕭蕭的心,無聲無息地掠去了,而今,那套空蕩的房子,除了波波莫名扔下的一箱鈔票,扔在那裡的,還有蕭蕭的心。

愛情真的是一種經不起等待的東西,或許是一年,或許是一個瞬間,就是了人依舊,心已非。

那個夜黑風高的冬夜,連道別都沒有說一聲的波波,究竟揣著她的心,去了哪裡?

或許因擔憂母親的病情,蕭蕭眼眸中的落寞,竟統統滑落在鄭南的視線之外,只有在看著存摺的的數字在以緩慢的速度增長時,鄭南眼神,才會跳躍著生動的希冀,一個病弱的母親,一個為母親的病弱而焦灼的兒子,逼仄而嚴密地籠罩了生活,熱情漸然消磨而去。心境索然時,那個眼神中跳躍著光芒的波波,像忽然闖進悶室中的一縷風,刷拉拉奔跑在蕭蕭的心裡,劃出一道道劇痛。

每當被這樣的疼襲擊,蕭蕭瘋了一樣地撥打波波的手機,那個溫柔的聲音千萬遍地提醒的您撥打的手機已關機,一次次逼著蕭蕭向平和的生活節節敗退。

夜闌靜好,蕭蕭的夢裡,一次次預演著波波的種種可能遭遇,都充斥著不盡相同的驚恐內容,惟有結尾千篇一律,眼看著波波向自己走來,近在咫尺之時,在她絕望的哭泣中,波波像極了一片被風攜裹著的葉子,急速後退,一直一直到她抓不到看不見的浩淼遠方。

一直哭泣到被鄭南搖晃得夢境紛紛破碎。

鄭南用暖切的眼神籠罩了她:“蕭蕭,做噩夢了?”

蕭蕭張著滿眼的淚看他,淺淺的愧疚在心裡浮上來,彼時,蕭蕭在剎那間洞悉了痛苦的另一種,如自己這般,用身體的形式演繹不曾由衷的愛情。

掛在臉上的淚光被鄭南用寬大的手掌拭淨,了無痕跡。

接下來的夜,就是了看不見彼此心思的寂寥對望,蕭蕭感覺自己不能開口,彷彿在一開口之際,那些飛奔在夢裡的秘密,會在瞬間騰然傾瀉而出。而除了正在逃跑的心,她找不到可以傷害鄭南的理由。

瘋狂在每一個夜裡的秘密,像隨時會張開在平和生活裡的一枚炸彈,在蕭蕭心裡充滿死亡般的恐慌。

4。遁匿

波波像湮滅在時間長河裡的一縷空氣,任憑蕭蕭怎樣的掙扎,都抓不到任何痕跡。

走在風沙飛揚的街上,一次次地,方向情不自禁地轉向了臨湖的房子,掏鑰匙,開門,漫長漫長的過程,即使不可能,依舊希冀著在開門的瞬間,一張綻開著陽光的臉,從門內跳出來,一下子燦爛了心。

傢俱上蒙著灰白的的塵沙,輕走之下,細細飛揚在穿窗而過的陽光裡,讓淚水一次次晶瑩了視線。

整個房子在她的擦拭下,像主人無曾離開過,然後,把自己扔在床上,努力地嗅嗅著正在漸漸淡去的氣息……

那隻神秘的箱子,像一個緘默的咒語,蕭蕭有一萬個理由相信波波無聲無息地失蹤,和它有著切割不開的關聯。

她恨透了那些散發著苦澀墨香的紙張,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