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楓怎麼也沒有想到,明月樓的掌門竟然是一位半老徐娘,談不上什麼風韻猶存,人長得黑了吧唧的,個頭也不是很高,估摸著,實力應該在道宗八品的樣子。
也對,明月樓的這位掌門,被清夢重創。傷勢可能是好了,但是,境界硬生生的折了一品,她也挺倒黴的。
秋風掌門本來膚色就黑,現在就更黑了。堂堂的明月樓,竟然被一名毛頭小子,直接廢掉了一名道宗四品,這要是傳出去,還有臉出去混嗎?
她心裡很憤怒,但是,表情卻還算是平和,沉聲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張子楓明知道不是這位秋風掌門的對手,卻依舊保持著絕對的淡定,道:“我是誰你不知道?約戰書好像是你們明月樓下的吧?下了戰書我也接了,沒想到給出的地址,竟然是某個賣笑場所的明月樓。怎麼,秋風掌門有心思帶領明月樓進軍娛樂業?”
太特麼的氣人了,秋風就算是再好的脾氣,也受不了這樣的辱沒。她的手指快速的聚攏,似乎有了要弄死張子楓的衝動了。
張子楓依舊不在意,用手指了指地上躺著的那名倒黴蛋校尉,道:“物證我交給你們的人送過去了,寫的什麼地址,你應該看到了。人證就在這裡,該說不該說的,他都向我說了。”
說實話,秋風挺冤枉的。明月樓弟子下約戰書,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屬於個人行為。可是,這份約戰書明顯越線了,打著的是明月樓的名頭。
做了也就做了吧,尼瑪!對手還沒搞定,硬是踢到了鋼板上。現在,人家找上門來,不願意承認,自己都不好意思。
秋風掌門深吸了一口氣,道:“這件事我也是剛剛知道,算是私人之間的約戰。只是,寫的是明月樓的名頭。所以……”
“少廢話!你們明月樓分不清是門下弟子約戰,還是明月樓約戰嗎?如果真像你說的,你好意思繼續做掌門嗎?另外,你們一再挖陷阱讓我跳,參與的明月樓弟子足有六七十人之多,你說這是私人約戰?”
張子楓怒了,毫不客氣的大聲指責。
秋風掌門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道:“年輕人,要知道輕重進退。你活著都未必有人相信這些話是真的,如果死了,一切都不是問題了。”
“喲呵!堂堂的明月樓掌門,竟然能夠說出這樣的屁話來,那麼,我還真是領教了,也明白為什麼明月樓能出現那麼不講規矩的敗類。沒錯,死磕我不是你的對手。但是,我要是想走,你攔不住的。嘿嘿,從今以後,就是你們明月樓噩夢的開始!”
張子楓這還真不是恐嚇,他現在是擺明車馬的上門。如果他蹲守在任何一個暗處,隨時偷襲……明月樓就算是再怎麼強大,也絕對受不了這樣的打擊。
就在這時,秋風掌門身後的人群當中,傳來一個憨了吧唧的嗓音:“你在同光皇朝西部沿海,也有是基業的人。威脅我們的同時,最好想想,自己是不是也有被威脅的地方。”
尼瑪!這又是一個破壞規矩的人嗎?極光頂白光殿主的事情還沒有完全的消散,沒想到,西宗也有試圖插手皇朝的大門派。
張子楓的目光看向人群,很快,捕捉到了一個黑乎乎身材極為高大的年輕人。別的不說,這形象和容貌怎麼看著有些眼熟呢?
他微微皺了皺眉頭,略微沉吟了一下,馬上大罵道:“日!老子一直想不通,明月樓為什麼找麻煩。原來是你小子那個老癟犢子爹,不要臉的去我那裡要一座城,失敗之後,你丫一腳沒踩住出來報復了!”
總算是找到了癥結所在,張天澤的殺氣再次濃郁起來,目光閃爍的盯著秋風掌門。現在,她必須給出一個交代才行,如果沒有交代的話,那就只能親自動手了。
秋風掌門當然知道誰惹出來的事情,可是,並不知道這其中還有這樣的一個緣故。護犢子歸護犢子,她忽然心情也不好了。張子楓被算計的同時,難道她就沒有被利用?
給個解釋,給個什麼解釋?秋風掌門是不能低頭的,一旦低頭了,不但她的英名受損,明月樓的招牌更是被人給砸了。
沉默了一小會,她很鄭重的道:“我會徹查其中的緣由,如果真像是你所說的,我會嚴加處理。但是,你公然在我們明月樓前,重創一名道宗,又該如何交代?”
拖延外加算賬,這個掌門可真會為門下弟子撐腰。
張子楓冷笑一聲,道:“緣由還用查嗎?嚴加處理又是怎麼一個嚴法?至於重創一個什麼道宗,沒弄死他我都算是給面子了。難不成留著他們,讓你們插手皇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