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費了多少心思才讓你升上准將嗎?而你現在…”
埃利奧不知道他此時有多麼像一個不爭氣的孩子的家長,他踱著步,顯得非常生氣。他用一種老成的口吻說:“我知道你擔心我,但你就不能相信我嗎?你這麼做是多麼的不理智啊,這可能會讓我們兩個人同時降職甚至引起更大的後果,你做事之前能動動腦子嗎?!”
“萬一他真要你死怎麼辦?”烏松被他的口氣弄得很不愉快,“你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了嗎?”
“在審判前我是不會死的,現在已經不是舊政府了!我會先經過公開審判…”
“就跟你一開始在法院的時候一樣?!”
埃利奧突然愣住了,他看著烏松,“當然不一樣!”
“你就這麼相信他,相信他到被他關進監獄?!”烏松搖著頭,“清醒一點,埃利奧,他是總統,不是能夠推心置腹的朋友!難道你非得坐在這個位置上任他擺佈嗎?”
“不要教訓我!”埃利奧叫到,“我比你更清楚!而且我留在這裡也不是為了什麼權力地位!”
話題越來越嚴肅,一時間,兩人都愣住了,誰也不知道這本來很感人的場面為什麼變成了針鋒相對。
埃利奧嘆了口氣:“抱歉,尤納斯,這不是我想說的,我想說的是…”埃利奧沉默了一陣,接著抬起頭看著面前的軍官,“非常抱歉讓你擔心了…”
一抹笑容爬上了烏松的嘴角,他走上前去把他抱在懷裡,嗅著他頸間淡淡的古龍水的氣息,低聲道:“我以為我要失去你了,這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不能忍受的事情。”
“我也是,我恨害怕,尤納斯,”埃利奧自從被捕時就苦苦支撐的故作堅強崩潰了,他抽泣著說,“我害怕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了,再也見不到你了。”
“別擔心,有我在呢,現在我就在這裡,你也活得好好的。”烏松輕輕拍打著埃利奧的背部,一邊輕柔地說。
就這樣之前都驚魂未定的兩人在相互依偎和輕柔的吻中漸漸都恢復了平靜,埃利奧看了看時鐘,半個小時也快過去了,於是他輕輕推開了烏松。
“我想我也必須回去了,你確定你沒事嗎?”烏松問。
“我很好,”埃利奧擦了擦淚痕,“你是該回去了,還得回去寫一份檢討書。”
“嗯,當時我確實做的不對,我會好好處理這件事的,你放心吧。”烏松撫摸著埃利奧的臉頰說。
埃利奧享受著他手掌的溫度,“不用擔心,這裡的一切都很好,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好的,好好保護你自己,”烏松看了看這個豪華的房間,嘆了口氣,“天知道我有多想帶著你遠走高飛離開這個鬼地方!”
“快了,比上次我說的更快了,尤納斯,相信我。”
“我相信你,親愛的。”烏松吻了吻他的額頭,“我必須走了。”
“願上帝保佑你,保佑我們。”埃利奧望向他的眼眸。
烏松轉身走向門口,埃利奧看著那熟悉的背影有些依依不捨起來:“尤納斯!”
金髮的軍官轉過頭,埃利奧笑著對他說:“你剛剛闖進來的時候真他媽帥!”
“謝謝,為了你這句話,在所不惜!”軍官向他擺了擺手,接著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
作者有話要說:
☆、權利之法,權力之則15
夜晚的月光將總統府照亮,這座已有三百二十三年的建築在這座高速發展的城市中始終保持著它的權威與低調,米色的主色調,白色的裝飾,對於一個國家的權力最高的標誌顯得過於簡樸了,但就這個國家的歷史而言,在這座建築內發生的血腥史卻絲毫不亞於世界上其他任何國家,幾百年來,有多少人在其中名垂青史又或是身敗名裂。
四樓的陽臺上,一位銀髮的老人端著杯子站在那裡,他身材高大,但年齡的原因已讓他顯得佝僂,他身上披著的舊毛毯讓別人很難把這位老人和現任總統的父親這個身份聯絡起來。但他不僅是總統的父親,同時,他也是容格里爾斯家族政治生涯最長的一位,他現年已經62歲了,他曾經見證過三個政權的建立於顛覆,可以這麼說,他的本身就是一段歷史。
在他平靜的臉上,你看不出任何傲慢與狡詐,相反,他看上去顯得很慈祥,唯一破壞這種安詳感的只有他那兩隻翡翠色的眼睛了,那雙眼睛暴露出此人的野心和城府,讓他更符合同僚們給他取的銀狐這個稱號。
他的一生都在努力為容格里爾斯家族顯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