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簡練,是故她問道:“夫人,怎了?”其實這般問話,也著實奇怪得很,她同餘氏按理說才是頭一次見面,哪有這樣說話的。果不其然,餘氏微微一怔,只道:“無事,只是身子有些不舒服。”“……”溪光倒也不受挫,仍是一臉真摯的同餘氏道:“我能,解憂。”餘氏不解她為何要同她說這樣的話,自己同這位寧三小姐根本不熟……一時間,餘氏有些惱她這樣的親近,表面上仍然只是不著痕跡的推說:“多謝寧三小姐的關心,不過我確實沒什麼大礙。出來透了口氣,倒是覺得胸口間舒暢了許多,也該是回去了。”說完這話,她就不做停留,繞過溪光往回走了。溪光心裡著急,她好不容易才想出了這個法子,正巧這會還能單獨跟餘氏說話,當真是天賜良機。若是白白丟失了,也不知往後有沒有這種機會能從裴府拿回那塊她寄居了好些年的玉枕。眼見餘氏越走越遠,溪光脫口就喊道:“玉枕!”這兩字,還真是勒停了餘氏的腳步。餘氏回過頭,一臉吃驚的望著溪光,轉念眉頭又深深皺了起來,暗自奇道她家府裡頭的事怎麼讓寧府的小姐都知道了?當日裴老夫人親自提點過她其中的利害關係,有關玉枕頭的事不許她再胡來。餘氏這會也只當不知,反問了一句:“不知三小姐為何忽然提了這麼個東西?”這地方寬闊,周圍只有她二人。然而溪光還是等到了餘氏的身側,又壓低了聲音才道:“妖邪。”餘氏一驚,立即否認:“不知道寧三小姐說的什麼胡言,什麼玉枕什麼妖邪?”“我能,解憂。”溪光一般拉住了就要闊步離開的餘氏,神色堅定的再次張口。餘氏心中早就被攪起了波瀾,此刻回過頭正對著她灼灼如燈一般的眼眸,竟然有些恍神,像是被蠱惑了一般遲疑著問:“你有什麼辦法?”只是她才剛問出了這話,就立即警醒了起來,皺著眉頭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區區小問題怎麼會難得到溪光,她隱秘一笑,“高人,指點。”餘氏驚疑不定。要知道她早就認定了那擱在祠堂裡許多年的玉枕頭成了精怪,不然怎麼一塊尋常枕頭就將她的棕哥兒嚇成了這樣子。只是礙著那東西是御賜之物,她實在沒法子動。若是依著她的想法,必是要將這玉枕徹底毀了才放心的。溪光的這話,已然是入了餘氏的心,她試探著問道:“怎麼……解憂?”溪光心內一笑,看來她找這個餘氏還真是找對人了,只是她這會是說不清楚的,索性抓了餘氏的手來,用指尖在她掌心速速寫下了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