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都爆起青筋,但擁有這種身材的他還真的沒被人誇過可愛。
“可你長的真的很好看啊。”一蹦一跳的跑到郝逸身邊,踮起腳仰著頭盯著郝逸精緻的五官不放。“連小瘋子和小毒毒都很羨慕你的長相呢。”
說羨慕是好聽,她們的原話其實是:一個五大三粗的大男人長成這樣真浪費了,怎麼樣也該配一副弱不禁風的纖細軀殼,做個禍害蒼生的禍水才對嘛。
“羨慕?你說的太好聽了,我想敖雪不說我的長相是個禍水已經算仁慈了。”郝逸可是一點也不相信,短短時間的相處,敖雪(風子亞)會說出什麼評價,他早心知肚明。
“我才沒說……呃,不是,我的意思是說,我……”差點忘了彼敖雪非己,習慣性的聽到自己的名字,就想著抗議,可一時不知該怎麼解釋。
好在郝逸沒聽出什麼奇怪,只當是眼前的女孩想為自己的主子申辯,卻找不到適合的詞句,才窘的手足無措。
“好了,我知道不該在你面前說她的不是。”不願在自己的長相問題上再做多談,郝逸岔開話題:“不談我的長相了,我到現在為止,除了敖雪之外,還不知道你們的名字呢。”
郝逸的理解錯誤,讓敖雪松了口氣,在心底稍稍懺悔一下自己的疏忽,就不再想了。
“你可以直接叫我娃娃,小瘋子她們都這麼叫。”亂編名字怕敖雪記不住或是疏忽,所以來之前,三人也商量妥當,學校裡怎麼叫,在這裡也怎麼叫。反正真要做介紹的時候,也只有風子亞要冒充“敖雪”,至於她們兩個手下,別人也沒心情去理會。
敖雪本來還不信風子亞這樣的解釋,來了之後才發現,風子亞的話真的沒錯,郝逸他們七人,是真的沒有想深入瞭解認識她和齊藍的打算。
若不是接連兩天單獨遇到了郝逸,想必郝逸也不會想起來問她的姓名。
“娃娃?還真名副其實。”上上下下打量了娃娃一番,郝逸不得不說,眼前的女孩還真是一尊會動會說話的瓷娃娃。
以為郝逸是暗諷她長不大,敖雪瞪大雙眼看著他:“我今年十八了,不是小孩子。”換做平時敖雪也很少會計較別人的想法,可剛剛在好友那邊受到打擊,心裡正慪氣,自然會鑽一下牛角尖。無論有心無意,都認為別人欺負她小。
“十八歲了?是不小了。”想他十八歲的時候,已經明白生命是多麼脆弱的存在了。
換做他人這麼說,敖雪一定認為對方是在取笑自己,可當郝逸這麼說時,敖雪卻聽出了其中的另一種滋味。
夾雜在話語中,若有若無的無力與悲悽感覺,這種說話方式,敖雪並不陌生,有時候風子亞就會忽然陷入情緒的低谷,那個時候的她說的話,都會不自覺染上這種感情。
敖雪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對郝逸所表現出來的惆悵在意,但就是忍不住想開口:“你很無奈?”
風馬牛不相及的一句話,像支箭刺進了郝逸的軟肋,讓他有一秒的無措:“說什麼呢,聽不懂。”
“不說就不說,稀罕。”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旁人不應該探及,敖雪也不深究。雖然心裡好奇的要死,但還是狀似不在意的做了個鬼臉,表示她對此毫無興趣。
低頭瞧著比自己矮上不少的娃娃,郝逸就是想多和她說說話,也許是她身上那種只有幼兒才有的純真氣息,讓郝逸不自覺的放下了戒心。
裝模作樣硬是表現出不明世事大小姐模樣的女人郝逸是見了不少,但也唯有此時眼前的女孩,讓郝逸直覺的明白到,“純真”二字真的可以用於人,真的具象化了。
“好,不說我,那說說你吧。你怎麼又一個人跑出來了?”接連兩晚見到,都是她孤身一人,不是若有所思便是氣呼呼的,就像是個被家中大人忽視的孩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見到娃娃好似被冷落,讓郝逸心裡不那麼舒服。
在他看來,她應該是眾人捧在手掌中的珍寶,現時做了那個傲慢女人(風子亞)的手下、女僕已是不公,再讓她受到委屈,就更是虐待了。
這突如其來的想法著實嚇著了郝逸,郝逸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才短短兩天,幾次見面,前後加起來說的話還不若和敖雪(風子亞)的多,可就是這麼一個女孩,竟讓他……不捨?!
見郝逸忽然愣神,敖雪雙手在對方眼前來回擺動,可還是不見他回神,便小心的推了郝逸一下:“誒,想什麼呢?”
“……不,沒什麼。”不讓突如其來的情緒影響自己,郝逸強壓下忽然竄起的奇異感覺,就彷彿剛才失神的人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