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悅,跟剛才的聲音一模一樣,果然就是他。
但陸正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回答,一愣之下,笑道:“這位前輩,您是在開玩笑嗎?您是您,我是我,我好端端的站在這兒,您就在我面前,您怎麼會是我?”
這白衣人說出這樣荒誕無稽的話,陸正自然不會相信,但是他剛才評判荒未央修為不錯,雖是讚許,但是語氣之中透露著一種超然和洞徹,讓陸正感覺這白衣人透露的意思是他的修為還在荒未央之上。荒未央可是脫天境的修為啊,那這人該是什麼樣的境界!但陸正心中卻感覺這人並不是在撒謊。因此,他也不敢出言譏笑。
說話的時候,陸正繞到一側,想去看清楚這白衣人的面容,但是卻不知為什麼,無論他怎麼走。眼前始終都是正對著那個白衣人的後背,只能看見的是他的後腦勺。
“你是想看清我的樣子嗎?”那白衣人沒有回答陸正的問題,反而道破了他的心思。
陸正也毫不遮掩,坦誠的點點頭。笑著道:“沒錯啊,前輩您說您是我,所以晚輩想看看您是不是跟我長得一模一樣,但是前輩您好像有些不願意讓我看見是嗎?如果不是的話,能不能麻煩您轉過身來。讓我可以看見您的樣子?老實說,這麼對著您的背影說話,我還真有些不習慣。”
哪知那白衣人呵呵一笑,搖了搖頭道:“做不到。”
陸正失望道:“前輩您不願意?”
那白衣人解釋道:“不,你理解錯了,我說做不到的意思不是我做不到,而是你做不到。以你現在的修為,還不能夠看見我的面貌。這是你的問題,而不是我的緣故。等到你的修為到了知命境,你就可以看見我的面容了。”
這白衣人說出的話極為誠懇。有一種讓人信服的力量。在他說出這話之後,陸正忽然想起明月山上的象帝先前輩,他也是一樣背對著自己,也同樣沒辦法看見他的面容,莫非也是自己修為不足的緣故。聽荒未央說,象帝先前輩其實已經死了,留在明月山上的只是他的一念,那這白衣人能夠出現在這玉佩之中,是不是也有可能只是他的一縷念頭,而他本人實際上已經死了呢?
想到這裡。陸正道:“那請問前輩,您究竟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塊玉佩之中呢?您是特地找上我的嗎?”
那白衣人笑道:“我說了,我就是你,怎麼你還是不信嗎?算了。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可不是我找上你,而是你找上了我。若不是你知心大成,也不能有我。當然了,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來找上我,這裡面的事情一下子可說不清楚。反正你看見了我。就代表了接下來就由許多事要發生了。好啦,這不是說話的時候,等你方便了我再找你說清楚吧,切記,不要向任何人提及我!”
這一大通話,繞來繞去,沒把陸正給繞暈了,可陸正還沒回答,突然他的元神一震,就已經出了玉佩中的天地,發現自己仍舊站在還元洞內,手中還捧著葉小秋帶給自己的衣服。
回憶之下,自己剛才進入玉佩之中好像並沒有過了多久,那個白衣人到底是誰呢,為什麼他會說他是自己呢?陸正正思索著,耳聽洞外傳來荒未央的催促聲音,陸正不及多想趕緊先把衣服換好了,走出洞去。
洞外,荒未央黑著臉騎在牛背上,那頭牛身上又變化了圖案,一點兒白色都沒有,渾身通體黝黑,在陽光下閃著一種黑色的光芒,顯得十分雄壯。而等陸正靠近之時,那頭牛忽然又變成了白色,渾身雪白,沒有一根黑毛,而且衝著陸正哞哞直叫。荒未央的左側是葉小秋,葉小秋的身邊還有青龍白虎,顯然這兩個傢伙也知道陸正要走了,而且不會帶上他們,顯得垂頭喪氣的。陸正看得分明,這兩個傢伙在吃不到烤肉的時候,就會露出這樣的神態,看來它們可不是捨不得自己,而是覺得吃不到烤肉了。
見到陸正出來,荒未央不滿道:“怎麼回事,換個衣服也這麼慢,你可真夠婆婆媽媽的。”
陸正立即反唇相譏道:“換個衣服你也等不了,真是沒耐心。”
葉小秋微笑著道:“陸正,你別理他,衣服還可合身嗎?”
陸正一身衣服十分合身,只要長著眼睛就可以看見,但他知道葉小秋多此一問只是借題發揮,他心知葉小秋要說什麼,搶先向她行了一禮道:“多謝小秋姑娘,這衣服很合身,穿著也十分舒服!這幾日承蒙照顧,陸正感激不盡,至於小秋姑娘所託之事,若真有那一日,陸正一定會做自己該做的事。”
葉小秋一愣,讚許陸正心思通透,既堵上了自己的嘴,也說出了想說的話,只好微微一笑:“多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