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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部分

每一次休息之前,總會找來各種野獸,當作食物生吞活剝掉,同時逼著陸正也吃掉一部分。吃完之後就重手法將陸正毒打一頓,而且每一次下手都會比前一天要重上幾分,總是以將陸正打的爬不起來為限度。

陸正不知道這妖物為什麼不殺自己,卻要帶著自己上路,還這樣折磨自己。他自然不會主動去問,心裡猜測是這妖物應該是受了傷,如果被道門高人找到,自己應該就是他的人質。既然如此,他索性拋下了一切,只當這妖物是個瘋子,不去想這些想不通的問題,對這妖物既不言語也不出聲。他要是打。他便讓他打,但不管怎麼痛,他都忍住了絕不吭聲。而那妖物要是往自己嘴裡塞肉,他就讓他塞。但絕不主動吞嚥。等到那妖物走開,就儘量把嘴裡的殘餘生肉吐出來。

到最後,這一人一妖似乎倒是形成了某種默契一般,只要一到休息之地,見到那妖物走近來。摩拳擦掌的,陸正就準備好了要捱揍,乾脆趴在地上只當自己已經死了。一切都逆來順受,等那妖物罷手之後就進入那種定境之中,忘卻痛楚,讓自己的肉身自行恢復。

幾次下來,那層定境越發的深入,而陸正肉身恢復的越來越快,之前那妖物毒打一頓,他恢復一天。頂多恢復三四成。而到最後,幾乎是在一天之內,那所有的傷患都會自然痊癒,而肉身也隨之變得強悍起來。

這種變化,讓陸正不知不覺之中變得自信起來,在面對那妖物的時候,心情自然而然的變得輕鬆起來,彷彿終於找到了一種真正的平視的角度,讓他覺得自己在某個方面戰勝了那妖物,從而心情恢復到了一些原本的平靜和自然。看待那妖物的眼光。也發生了某種微妙的變化,他開始真正好好的觀察那妖物了。

首先他就觀察到了那妖物始終都是赤身裸體的,但卻並沒有感到任何的不自在,不由讓陸正暗道。妖物就是妖物,毫無羞恥之心,沒有衣服,難道就不能找點樹葉擋一擋嗎?另外,他那張血肉模糊的臉,如此的駭人。為什麼不遮一遮呢?

接著他就發現那妖物雖然野蠻的很,茹毛飲血,但是他吃東西其實非常講究,當然陸正吃東西也非常講究,但兩者的講究顯然是不同的。比如這妖物每次都會獵獲不同的野獸回來,往陸正嘴裡塞血糊拉的生肉,但是他也自己吃,而且不同的野獸,他只會吃不同的部分,有的只吃腿,有的只吃心,有的則是撬開天靈蓋吸吮腦汁。

無一例外,這些都是該種野獸身上最具有滋補的部分。看來這妖物對修行界各種野獸都十分熟悉。吃完之後,他也不是就坐著不動,而是會活動一番,幫助運化吃下去的東西。他活動的方式自然就是一頓拳腳將陸正好一頓毒打。而陸正吃了那麼多生肉,也間接地被活動了一番。

陸正還發現,這妖物不僅對野獸十分熟悉,而且極其擅長藏身躲避,每次他所挑選的地方,不僅在地形地勢上十分隱秘,而且往往都是可進可退之地,有時候更會找到一處野獸的洞穴,將內中的野獸殺死,然後佔據其中。這種洞中往往都有野獸的臭味,十分燻人,把陸正燻的吐了幾次,但那妖物卻跟沒聞到一樣,安然地就地休息。雖然一路上以來根本沒有遇見一個修行人,但這妖物卻始終沒有一絲大意之處,自始至終都是那麼謹慎。

將這一切看在眼裡之後,陸正不由地油然而生一種敬佩之意,相比這妖物,自己的種種舉動實在是顯得太過幼稚可笑。陸正心中又一次翻騰起來,不禁想起了在日月廬之中練習射箭時候,沒有觀察到靶子移動的事情,自己怎麼又一次犯了這樣的錯誤。

只是任由心中一腔怒火恨意湧動,卻忘記了真正要做事該有的態度。既然想要殺死這妖物報仇,為什麼不好好的觀察瞭解這妖物呢?那充斥在心的仇恨雖然是正確的,但是隻有這樣的仇恨,卻將自己的雙眼矇蔽的太厲害了。

想到此,陸正想起了白衣人說的讓自己放過這妖物的話,不由又是慚愧又是害臊。他終於明白過來,白衣人並不是要他不殺這妖物,也不是要他去向這妖物求饒,而正是讓他放下那種矇蔽心靈的仇恨,真正地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白衣人的話是對的,只是當初自己真的沒有理解,原來自己真的已經在魔邪之中,懵然不覺。看來這白衣人真的可以做自己的師父,陸正想到這些的時候,突然十分想彈琴,再一次體會那種指尖與琴絃不相欺的美妙。於是,他也暗暗地不停揣摩這妖物,從他身上學習各種能力。

這些日子,雖然玉佩一直在他的懷裡,但是那白衣人卻始終再也沒有找過自己,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擔心被那妖物發現。又或者是因為他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