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呢?一直是小寶貝兒一個人在努力,他受傷,他冒險,他出主意……他只有一個要求,杭叔叔快進來。”
她的聲音變得無助而可憐,泫然欲泣:“杭叔叔,凡凡快撐不住了……”
杭朝義望向別處,牙關緊鎖。
“所以現在,我不樂意了,你說你有努力又怎麼樣,黃花菜都涼了,愛咋咋吧,不讓殺成蟜?可以啊,不殺,那走吧,一起嗎……”鶴唳退後幾步,“我還要指望你幫我喊‘救護車!!!’呢!”
杭朝義死死的盯著她,嘴唇哆嗦了許久,問:“怎麼樣你才肯殺趙高?”
鶴唳輕笑:“給錢咯,友情價,給你打折,怎麼樣?”
“人,人民幣?”
“我要秦幣幹嘛?!”
“多,多少?”
“你有多少?”
杭朝義愣了一下,竟然真的認真算了起來:“我剛付了一套首付,剩下點錢打算理財還貸,大概要二十年才還完……如果你能等……”
“不如,你立份遺囑吧?”鶴唳笑起來,“財產全歸我!”
“……”杭朝義嘴唇發白,“我已經不能盡孝了,好歹讓我留點錢給父母養老。”
“國家肯定不會虧待你爸媽的。”鶴唳聳肩,“那個補償金我就不要了。”
“……我爸媽才不差那點……”杭朝義已經沒脾氣了,他抹了把臉,咬牙,“好!有紙嗎?”
鶴唳笑了笑,扯出一塊白布給他鋪在桌上,在愣神的杭朝義面前,狠狠的伸展了一下左手,好不容易有點止血的傷口再次裂開,鮮紅的血水迅速蔓延出來:“來,寫血書吧,一會兒還要你按手印呢。”
杭朝義:“……”食指顫抖。
鶴唳還在嘚瑟:“哎呀我真是太聰明瞭,簡直佩服自己,你快呀,要幹啦,戳!”
杭朝義顫抖著戳了一下,落指,迷茫:“我,我,我不會寫遺書……”
“噗!你到底是不是文科生!?”
“我是文科生啊!我還是博士呢!可哪個學校教這個啊!”
“哎閉嘴!我報!你寫!”鶴唳不耐煩,清清嗓子,“聽著,本人,杭朝義……”
大冷天的,鶴唳在爐上烤著火,防止傷口凍住,一旦滲出血,就讓杭朝義蘸蘸,艱難的寫完了一篇遺書。
杭朝義按了血手印,看著字跡已經發紫的遺書被收進鶴唳的口袋,心情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