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氣得臉色鐵青:“有種你一輩子不讓我抓到!”
“不好意思,我沒種呢。”鶴唳嘻嘻笑,還是不放心,扯下布頭將他雙手雙腳捆了,又把他嘴堵住,隨後起身,大喇喇的往旁邊走,確認他看不到自己在做什麼,用他的彎刀掀起青石板,一股溼冷腐朽的氣息撲面而來,還真有開墳掘墓的感覺。
“這一趟回去可別風溼病啊。”她嘟噥,四面找找,發現完顏原本站的地方後面有全套的桌椅,上面還放著一盞已經熄滅的燈籠,顯然方才不是乾站著吹風,便去把燈籠裡的蠟燭拿出來點了,在通道口反覆確認空氣質量,才哆哆嗦嗦的走進去。
這可不比冬泳,裡面是純粹的積蓄了百年的陰冷潮溼,而且沒兩步就到了湖下,沒被水淹了已經是工程奇蹟,通道四周那些青苔她都完全無視了。
待走到那個密室中,一照四周,她頓時一驚了。
滿室金銀!
全TM鏽的!
是有多沒文化的神人才在這兒藏錢啊?不僅自己沒命花,後代好像也沒命花了!僅火光照見那一片,要不是她見多識廣,還以為堆的都是腐蝕的磚頭呢!
當初殷羨羨的小黑屋計劃根本沒執行的機會,但是左寅他們按照約定還是用先進技術把那兒挖掘了,只不過因為她知道他們什麼資訊都不會得到所以根本沒問裡面本來有什麼,現在看起來,絕對是個大發現!
可是這一次她一放下留言,等到千年後再一次挖掘這兒,這滿室的黃金都要及不上她一張蜜蠟紙片有價值了。
時間不多,按照原先的設想,她將留言放在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走了出去。
考古挖掘現場有時候第一個進來的其實並不一定是考古專家,還有可能是一些幹活的民工或者技工,若是放在顯眼的地方,暴露的可能太大。
走出密室,她出去前謹慎的探頭看了看四周,確認沒什麼動靜,才出去將青石板重新按好,又細心的將方才挖到一邊的野草和溼土撒上,偽裝的什麼都看不出了,才拍拍手確認大功告成。
跳湖前她又去看了一眼完顏,見他不僅沒平靜下來,因為不斷的悶咳,臉憋得發紫,不由得驚了一下,連忙把他嘴裡的布掏出來,見他瞪著自己瘋狂咳嗽,話都說不出來,忍不住嘿嘿笑了一下,摸摸他滾燙的臉:“拜拜啦郎君。”
“你!咳咳咳咳咳咳咳!站住!!!!來人!”他手腳被縛,伸長了腦袋,一副想咬住他的樣子。
鶴唳手輕鬆一閃,逗狗似的撓了撓他下巴,在他憤怒的咆哮聲中走到湖邊舒展了一下身體,二話不說跳入了湖中,一蹬腿就游出老遠。
至於身後的人聲鼎沸,就不干她的事了。
不知道小夥伴那怎麼樣了,她徜徉在湖中,心情異常愉悅。
而她正惦念的小夥伴之一,左顏,此時正在花佑堂前細緻的鋪下一張草蓆,靜靜的坐在上面。
她的身邊豎著一塊木板,上面貼著一張白紙,白紙上八個血紅的大字:“無良花佑,還妾舊顏!”
不管識不識字,路人都會順道看看她的臉,然後不約而同的被嚇一跳。
異常平靜的她,頂著一張親媽都認不出來的,豬頭臉。
作者有話要說: 金國有叫皇族或者貴公子為郎君的習慣
本來想YY到九皇子完顏宗敏身上去,後來發現不必非得寫出這是誰,就算了
這個完顏宗敏居然還叫自在郎君23333
放完留言,回去幹翻自家人的產業,就差不多是精忠報國了
☆、第121章 所謂三無
熱鬧的一天。
左顏這一天給臨安市民的震撼是巨大的。
古往今來刁民鬧事的不少; 醫鬧更是數不勝數,更高階點的直接擊鼓喊冤; 但這樣的事情; 每當發生在一個孤身的、看起來還體面的、甚至有文化的、可能曾經還是美女的年輕女性身上; 往往就不一般了。
君不見竇娥冤六月飛雪、王寶釧身騎白馬、秦香蓮上京尋夫還有花木蘭代父從軍; 都是對於獨身女性故事的演繹才引來這麼多觀眾。類比感受和影響; 大概就像□□十年代看《知音》、新新人類刷天涯那樣; 觀眾既借用悲慘故事聊以慰藉,同時又為悲慘後的美好結局而對未來更加充滿希望。
左顏遍讀史書; 上下五千年那麼多學歷史那麼多寫論文的; 不管正史野史; 屁大點的故事都已經被學者撈出來翻來覆去裡裡外外研究個遍; 所謂以史為鏡,沒有人比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