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唳哼了一聲,向著醫務室去了。
老門主抽著煙看她消失在走廊盡頭,看周圍沒人注意自己了,便用他一貫的步調晃悠悠走到一個攝像頭的死角,抬手看了看手裡,剛從鶴唳那兒偷渡出來的東西。
一條皮繩,掛墜是一個精巧的竹編的鏤空小籠子。
裡面,關著一隻好像死了一樣的小蟲。
“啪嗒”,老門主吐了個菸圈,挑挑眉,“哎呀,這下麻煩了。”
☆、第52章 信任危機
季思奇是被震醒的。
他傷在背上,是趴著睡的,此時人直挺挺趴在床上,一臉懵逼的看著icu的大門以極快的速度變小,四個扛槍的小士兵一路護著自己的病床邁步跑,天花板上的燈嘩嘩嘩的過去快連成一條線,頭頂的小風也嗖嗖嗖颳著,可見自己病床前進的速度有多快,彷彿下一秒就要飛起來!
“喂!這是咋地!”他聲音乾燥嘶啞,“打,打仗了?”
“沒事兒!就轉移下!”頭邊的小兵笑道。
“轉,轉移為什麼,要這麼快?”季思奇感覺自己快跟磁懸浮似的飄起來了,“小哥你慢點,我,我,我傷口冷。”
他的傷口剛縫合,包了紗布裸著,感覺風都順著那血洞往骨頭裡吹。
小兵哥嗯了一聲,低頭看了看,發現忘了拿被子,心虛的笑笑,摘下帽子蓋在他傷口上。
季思奇:“……”
這回不是傷口冷,是心冷。
剛轉個彎,就見一群穿著生化防護服的人列隊嘿咻嘿咻的往急救室跑,和他的病床擦肩而過,透明面罩裡還能看到幾張眼熟的同事的臉。
季思奇大叫:“喂!發生什麼事了?!誰能告訴我!”
“哎你別叫呀哥。”小兵哥道,“就是要你把地方騰出來。”
“icu有四張床呢!來了多少人啊要騰位置!”
“一個!”
“一個?急救?”季思奇眼前一黑,“鶴唳?!她回來了?!傷得這麼嚴重?”問完又自答了,“對了,上次據說最後1對1幹翻對面還傷成那副樣子,這次她一個打兩個……喂她怎麼樣,有生命危險嗎?”
“不是她,一個男的。”
“男的?”季思奇糊塗了,連身上的傷都忘了,“不會啊,難道你們打架了?”
這兒出現流血事件,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且不說之前滿地都是文科僧,研究的又是古代史,平時連紅臉的機會都沒有,就算後來軍隊入駐,來了一群兵哥哥,那相互間只有更客氣的,更不存在動手的可能。
想也知道打不過。
“哎,機密,你不能再問了大哥!”兵哥哥不回答了,四人合力把他懟進一個空房間,已經有護士在準備儀器,顯然是要給他另起爐灶。
季思奇準備從護士姐姐身上套話:“妹子,出什麼事兒了?”
護士冷著臉,沒熱鬧看她也很煩:“我哪知道啊,你傷好了?傷好了自個兒去問啊,你許可權高,我就一外援,上廁所都跟你們兩個方向。”
被糊了一臉的季思奇只能忍著滿心的焦躁乖乖趴好,再次被打上了點滴。
他倒完全沒想到自己一個剛搶救過來的重傷員是遭到了何等的“虐待”。
休息室中,剛體檢完的鶴唳擦著溼漉漉的頭髮,赤身果體的跳到床上,斜眼看著老門主。
武老將軍作風粗暴,處理任何硬茬就一句關禁閉,鶴唳這麼熊當然當場中槍,只不過士兵押著她轉頭就懵了,好好一個研究院哪來的小黑屋,只能臨時找個辦公室塞進去。
鶴唳倒是老老實實跟著,讓去哪去哪,結果左寅還是保持了一點清醒的,臨走還吩咐讓鶴唳體檢後休息,於是軍令如山被一下推倒,辦公室的板凳還沒坐熱,她就被請到了休息室。
但之後就沒人管她了,雖然按計劃該有一堆報告和會議要舉行,但是神秘古代人一來,這都不是事兒了,也只有老門主有這興致來找她,倆人一人一杯果汁對坐著。
“這就是你跟我提過的那位?”老門主一語中的。
漢朝這次任務前,鶴唳曾經跟他提起過有關“歷史悠久的同門還是個門主”這事兒(第18章),當時對兩人來說就算是同門那也是死了兩千多年的同門了根本連討論的需要都沒有,可是這不代表老門主就會忘了這件事,甚至說在看到鶴唳假借觀察那男人的臉蛋意圖謀殺的時候,他就已經猜到了。
“叫青山?那個秦朝的門主?”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