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會受傷。
久久看著那張恬靜的臉,她的模樣彷彿只是熟睡了,但為什麼無論如何也喚不醒呢?
佐助突然覺得有些恐懼,少女曾經對他說過的話在現在回想起來尤為清晰……
“佐助,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你會不會忘了我?”
“佐助,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不是我……你還會不會把我當成朋友……”
溫柔地用雙手圈起她的一隻手,佐助伏在床邊看著她的睡顏,將那隻柔軟的小手輕輕貼在臉上,嗅著她面板上散發出來混合的鮮血和淡淡香味的氣息,他的唇邊牽起一抹淡淡的笑,“你那個時候該不會是在說真的吧……如果你真的消失掉,我會不會忘記你呢……嗯……你告訴我啊,如果你不是你的話……你又是誰……”
鼻腔裡迴盪著的那股淡淡的味道告訴佐助,這個女孩才是櫻,是他所認識、所想要保護的櫻。
不過……
佐助側目看了看被他擔在床邊的那件黑底紅雲的長袍……
這奇怪的服裝,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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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處半空中,迪達拉再度狠狠打了個噴嚏,然後渾身哆哆嗦嗦地抱著自己的胳膊,“我說旦那~好冷啊!我們還是不要騎鳥了,下去走走路吧……”
“誰讓你剛才憐香惜玉來著……”蠍看見被凍得嘴唇發白的某迪,無奈只得伸手把封印卷軸裡傀儡緋流琥身上的那件組織長袍扒下來拋給他,“快點穿好外套吧。”
“當傀儡真好,都不會覺得冷。”迪達拉可憐巴巴地接過胡亂裹好,雙手放在嘴前不住和氣。
“迪達拉……”看見搭檔這幅模樣,蠍覺得有點困惑。
“什麼事?”迪達拉繼續忙著和氣,漫不經心地應承著。
“你應該還沒有忘記我們的身份吧?”蠍皺著眉。
“當然沒有忘記啦……”迪達拉滿臉嫌惡地扯了扯身上的長袍,“這件衣服就像旗幟一樣飄來飄去,怎麼可能忘記啊?嗯!”
“可是你剛才的表現根本就不符合你過去的作風。”蠍淡淡道。
“我的作風?”
“以欣賞爆炸瞬間的絢爛為樂的火爆迪達拉居然會蹲在一個無名無份的普通女孩子身邊守了她一夜,回到曉組織後把這件事講給他們聽的話,你猜有誰會相信?”
“切,我這樣做都是因為鼬!”迪達拉撇撇嘴,“我要讓他看看我也能辦好事的!”
“真的是因為宇智波鼬嗎?你在騙誰?”蠍冷冷望著他,“我倒是要問問你……當你專注望著春野櫻的時候,你的腦海裡真的還存有‘宇智波鼬’這個名字嗎?”
“我……”迪達拉張了張嘴,卻無從反駁——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你可別忘記我們是什麼人,那些小孩子過家家談戀愛的事情根本不是曉組織的人該去考慮的事,我只是警告你,執行任務的時候為了其他事分心只會丟了自己的性命。”
“切,旦那,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擺出前輩的架勢來訓斥我?”
“你以為我想嗎?”蠍冷冷道:“我吃多了撐著才來管你,我只是提醒你不要因小失大,別忘記你當初加入曉組織是為了什麼……”
“還是為了鼬啊!”迪達拉眨巴一下眼睛,“為了能夠打敗他為了能夠證明我的藝術比他的寫輪眼強!還有……蠍旦那,你根本就不吃東西的吧?怎麼會‘被撐到’呢?”
“……”
“噗哈哈,我開玩笑的,你不要生氣嘛。”看見蠍沉下去的臉,迪達拉卻捧腹大笑起來。
“你要是再笑我就把你身上的曉袍扒回來然後把你踢下去。”毫不留情的恐嚇。
“我錯了……”某迪舉手投降——蠍真的這樣對待過他呢……
記得那次他惹怒了蠍為了躲避緋流琥的尾巴而掉下大鳥險些摔在地上,雖然被蠍及時救了,但他卻因為那頂掉落在地上的斗笠遇到了她……
當時那個女孩子瞪著那雙很澄澈很漂亮宛若清潭的碧綠眸子滿臉好奇地看著他,散散披著的櫻花色長卷發柔柔地被風拂起些許,白淨的面板看上去就很溫暖很滑膩,被漆黑色的小短裙一襯,明明很驚恐卻拼命要表現得很淡定,這樣的女孩子,居然就在一瞬間,奪走了迪達拉所有的注意力,使他如在夢裡一般……迪達拉必須承認自己的心在那一天七上八下地狂跳了好久,那種怪異的興奮感持續到他和蠍當天返回基地時還饒有餘味。
——這就是蠍所說的為她“分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