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落淚的慕容壯壯,都忍不住出聲道:“這相府真真是奇怪的存在,主母不是主母,妾侍不是妾侍,相爺的治家之道,奇怪得很啊。”
大長公主的諷刺讓在座許多人都笑了出聲,這笑聲像利劍一般刺向夏丞相的胸口。
子安看著袁氏,見她神色從容,但是眼底還是有些難堪,要公開她在相府的地位和處境,對她這樣自尊心極強的人本來就是一種羞辱。
但是宜妃這樣的問話,無論怎麼回答都不會得體,因為她在相府的地位本來就不得體。
她只能這樣雲淡風輕地回答,也不願意說謊粉飾太平,說她與玲瓏夫人親如姐妹。
她不屑!
這殿中的人,似乎都忘記了太子殿下正在外面受刑,自然,太子的嚎叫聲也消失了,不曾受過半點委屈和苦難的他,在杖打十棍之後,就暈了過去。
夏婉兒縱然再愚蠢,也知道危險逼近,但是她不信攝政王可以推翻皇后的懿旨。
她認為,只要繼續討好皇后,她太子妃的身份就能穩固。
於是,她忍受著眾人恥笑的眸光,跪在了皇后的面前,哽咽道:“皇后娘娘,臣女與殿下名分已定,臣女心疼太子殿下,知道他是冤枉的,還請皇后娘娘准許臣女留在宮中照顧殿下,直到殿下的傷勢痊癒。”
第一百一十三章 暗算
這話只差點沒把夏丞相氣死,她怎敢如此?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自請留宮照顧太子,她怎能這樣不知羞恥?雖下旨賜婚。卻始終還沒成親,在所有人的眼中。她還是相府小姐,大家閨秀,未婚出閣便留在宮中與太子在一起。讓人怎麼看?
皇家怎麼可能要這樣不知羞恥的媳婦?
皇后氣得手都哆嗦了,她抬起頭看著夏丞相,眸子陰晴未定。“丞相家教好得很啊!”
說完,憤然離席而去。
慕容桀皇后離去。他站起來道:“好了,時候也不早了,都散了。諸位早些回去歇著吧。”
說完,他把手伸向子安,子安猶豫了一下,把手放入他的手中。站了起來。兩人在眾目睽睽之下,雙雙而去。
這比下旨賜婚更有說服力,在今晚這麼正式的場合。攝政王先是讓夏子安與他同坐。繼而牽著夏子安的手離開,給予了無上的尊重,且等同昭告大家,夏子安就是未來的攝政王妃。
這樣的萬眾矚目,從來都不是子安所要的,不過,她唯一貪戀的,便是有人站在她的身邊,告訴她,她不是孤身作戰。
雖然,回到相府之後,她還是得一個人面對相府所有吞噬人的猛獸。
但,這點溫暖,足以燃點她所有的勇氣。
離了殿,子安便發現慕容桀的步伐有些虛浮,她一怔,伸手攙扶,慕容桀一口鮮血噴出,臉色也隨即變得十分蒼白。
“王爺……”她震驚,怎麼會這樣的?
慕容桀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淡淡地道:“別大驚小怪,死不了。”
蕭拓上前,責備地道:“你明知道自己傷勢未愈,就不該強行殺人,這一招若再重一些,能要你的命。”
慕容桀沒好氣地道:“行了,本王有分寸,你讓小姑姑送子安回相府,至於你與蘇青,跟本王回府。”
子安問道:“王爺的傷勢不要緊吧?”
蕭拓解釋道:“方才出手殺人這一招,是太皇太后身邊的阿蛇姑姑教的,叫御空殺人,但是也只能施展一次,施展一次,便起碼得休養半月才可恢復元氣。”
御空殺人?子安有些好奇,這位阿蛇姑姑到底是不是傳說中的蛇妖啊?
蘇青見子安一臉的疑惑,便替蕭拓解釋,“這個御空殺人,其實就是把所有的內力都凝聚在指尖,但是要掌握竅門,竅門就是封穴,和你施針激發潛能是一樣的。”
子安聽了之後,不禁釋然,方才她還以為是多麼厲害的武功,原來也是激發潛能的一種。
慕容桀安排壯壯送子安回府,在馬車上,慕容壯壯一直在叨叨,“我可恨死你們了,你們活著也不告訴我和老三,害我們白擔心一場。”
子安笑著把一切都推給蕭拓,“我本以為蕭拓會命人通知你們的,當時王爺的傷勢很重,我也分不開身來去理會其他的事情,都是蕭拓和蘇青兩人張羅的,讓公主擔心實在不是我的本意,公主莫怪。”
壯壯一揮手,“怪不得你,要怪就怪蕭拓這個武夫,還有蘇青,也真是的,明知道我和老三這麼擔心,就不告訴我們,回頭一定找他們算賬。”
子安想起他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