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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rêt…à…Portea下午茶,果然是名不虛傳,今年春季以時裝為主題的糕點,又是一場視覺盛宴。

Alexander MCQueen薄荷杏仁糖衣巧克力的綠色手袋,ChristopherKane柑桔奶凍裙子,Paul Smith設計的茶具……天真簡直不忍動口。

“看什麼呢,”陳勖輕笑,“如果有Kevin Chun,是不是早就被你拆吃入腹?”

天真瞪了他一眼。

“聽說開始新工作了?”陳勖問。

“嗯,”天真點頭,“雜誌很有名,就是我又重回小菜鳥一隻。”

你要是回去,國內還有誰,還有什麼朋友?

一週前,陳勖問她。

母親已經去世,父親早有自己的家庭。到哪裡,她都是孤身一人。當時衝動買了機票,再一細想,竟覺遍體生寒。

“即便是個助理編輯的職位,但一週多就能拿到Offer,英國人辦事效率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快?”陳勖挑眉。

“因為他們迫不及待地想看那個在記者會上不知死活的Jean Tuen到底是什麼蠢樣。”天真自嘲道。

“又要從頭做起,有何感想?”陳勖問。

“你知道,在Kevin Chun,要不是因為秦淺的緣故,我不可能見到那麼多世面,參與那麼多事情。說不是因為關係而是完全靠個人努力,我自己都臉紅。”

“孩子,和同事和睦相處,認真工作,”陳勖含笑拍拍她的臉頰,“豈能盡如人願,但求無愧於心。”

“我明白,不管怎麼樣都得堅持下去,”天真嘆息,“我的簽證只到明年底,要是留不下來,就真得收拾包袱回去。”

“這你無須擔心,我現在是工作籤,之後就能拿永居權,你嫁給我就萬事大吉,”陳勖笑道,“多少人為了留下來嫁給英國佬,你多幸運,永遠有我這個堅強後盾。”

“我謝謝你啊。”天真舉著銀匙作勢要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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豔陽西落。

點點金光透過窗戶濺在杯盤上,燦爛流離,美得刺目。

秦淺遙望遠處浸在陽光裡的那張熟悉笑臉,低頭酌飲,微微一笑。

我想,我的決定是對的。離開我的你依然可以快樂,就像離了池水的魚兒,依舊可以去江河大海,也許你會喜歡上更寬闊的天地。

即便今日,你離我這麼近,我亦不能冒昧打擾。

“你最近瘦了,Kevin。”耳邊傳來一聲輕嘆。

他抬頭看向對面端莊優雅的女子,四十幾的女人,歲月卻並未在她身上留下什麼痕跡。

“是麼?”他下意識地撫了下臉頰,淡然一笑,“也好,防止老來發福。”

“其實我更喜歡08春夏的VictoreRoly小提琴巧克力、Missori斑紋乳酪,”女人挑剔地檢視著餐盤上的精緻茶點,“這個不怎麼樣。”

“Anna,也只有你敢這麼說話。”秦淺笑。

“這個圈子有時需要真實的聲音,”Anna嘲諷一笑,“當然,只是‘有時’。”

“你在這條路上走得遠,站的位置高,是以說話有底氣,無人指摘,”秦淺笑道,“就像不願做金錢的奴隸,一定要擁有許多金錢,不為名利支配,也得現有名有利才得從容。”

“嗯,你這般厲害,怎麼會找了個傻女孩,”Anna戲謔道,“昨天她到我辦公室報道,我問,你就是Kevin Chun的小情人?她說是,曾經。明明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卻仍是拼命撐著笑臉。”

握著骨瓷杯的長指緊了緊,秦淺抽回手,生怕自己一時失控捏碎了杯子。

“還要有勞你以後多費心關照,”他道,“她工作上其實很有悟性,做事也認真。”

“就是感情上一根筋,對吧,”Anna睨著他一笑,“你不知道那天記者會我們幾家派去的記者們都驚呆了,心想你到底請來何方神聖,怎麼完全不按牌理出牌。”

秦淺沒說話,淡淡一笑,目光望著總是下意識停留的那個方向,有些迷濛。

“話說回來,到底是怎麼回事?”Anna擔憂地看著他,“畢竟是多年的好朋友,我們又在義大利相識,怎麼那些事情我毫不知情?”

“都是更早以前的事了,”秦淺道,“沒事,我會處理妥當。”

其實這些負面新聞,他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