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常卿搖搖頭:“小弟從沒見過此人。”
董子寧卻心頭一怔,暗想:此人好面熟,我在哪裡見過他呢?
趙子榮說:“別管他了,劉賢弟,你聽到有關我師弟什麼話了?不妨說來聽聽。”
“既然仁兄要問,小弟就實說了。人們傳說董賢弟叫碧雲峰白魔王的女兒迷住了,不惜傷害了本門派的師兄弟。”
董子寧一聽,作聲不得。
趙子榮問:“賢弟聽誰說的?”
“趙仁兄,這個不必去追問了,說出來也傷了你們玄武派的和氣。”
趙子榮和董子寧一聽,心裡明白,除了馮老五和那瞎眼老八,再沒其他人。
董子寧恨恨地說:“造這謠的人,簡直無恥。”
劉常卿說:“董賢弟,何必動怒,是非曲直,自有公論。我也聽人贊賢弟仗義而不避親疏,是當今武林中少見的。”
董子寧這才緩和下來。
劉常卿問趙子榮:“趙仁兄,最近武林中新出現了一位女魔頭,你聽到沒有?”
“女魔頭!?”
“是呵!她幹了幾件驚人大事,仁兄沒聽人說?”
“什麼驚人大事?”
“陝南錢家五虎,仁兄總知道把?”
趙子榮說:“知道,錢家五虎的奇門八刀,獨步武林,連西北雙俠也敗在他們刀下。”
“可是他們在一夜之間,全叫這女魔頭幹掉了!”
趙子榮駭然:“真的!?”
董子寧也驚愕:“我聽說錢家五虎也頗有俠義之名,刀法上乘,怎麼一夜就叫這魔頭幹掉了?”
劉常卿一笑:“往往有俠義之名的,不一定是真正俠義之人。聽說這女魔頭武功極高,鞭法奇異,出手如電,錢家五虎在她十招之內,一個個重傷而死。”
“這女魔頭是什麼人?”
“這個倒沒人知道,也不知道她從何處而來。前天,浙東大盜在她二招之下,也人頭落地。”
董子寧說:“那她不是黑道上的人了,不能叫她為魔頭。”
“叫人驚奇的是,她黑道上的人物也殺,白道上的人物也下手,中州大使楊宇庭,也叫她鞭掉了一隻耳朵,幾乎喪命。”
趙子榮說:“中州大俠是武林中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輩呵!誰不敬仰?這女魔頭到底是什麼人?”
“她來如幻影,去似飛魂,面戴黑紗,從不露出真面目,身穿青衣,自稱‘青衣女’,江湖上人稱青衣女魔。”
“青衣女魔!?莫不是碧雲峰的碧波女魔?她也是身穿青衣。”
“有人說是,也有人說不是,是不是我也弄不清楚,昨天夜裡,馬大俠家裡又出現了一件大事。”
趙子榮和董子寧又是愕然,急問:“什麼大事?”
“馬大俠大廳正樑上,吊著一對金耳環。”
趙子榮一聽,啞然失笑:“賢弟,這算什麼大事,誰不知馬大俠富甲湘南,良田千頃,家中金器多的是。”
“你知道這對金耳環是誰的?”
“誰的!?”
“馬大娘子的。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耳環何時叫人取了下來,吊在大梁上.馬大娘子出身於武林世家,也是武林中的一位高手,耳環竟叫人在半夜裡取下來,自己還渾然不覺,這不單叫馬大俠夫婦出盡了醜,也掃盡了住在馬大俠家中諸位武林高手的面子。”
董子寧說:“哪有自己的耳環叫人取下來還渾然不覺?這恐怕是馬大娘子自己取下來。吊在樑上,跟眾人開開玩笑吧?我聽人說,馬大娘子也是一位行徑怪異的人。”
劉常卿搖搖頭:“馬大娘子行為再怪異,也不會開這樣的玩笑。”
“那是誰做下的手腳?”
“青衣女魔。”
“怎知道是她?”
“因為耳環上還附有留言,寫著:‘三天後午時,再來貴府拜訪。’署名‘青衣女’。看來,三天後,馬家莊有一番熱鬧了。”
趙子榮和董子寧一時無言,默默飲酒,因為這事,也掃了自己師父和師伯們的面子。這事,除了黑魔王的妹妹碧波仙子,誰也沒有她那樣好的輕功和武功。董子寧更是不愉快。碧波仙子答應自己不與中原武林人士為難,為什麼講的話不算數?偏偏用這種挑釁似的舉動去激怒中原武林人上?就是一般人也忍受不了,何況是武林中的高手?看來,這一場刀光劍影的搏鬥勢在難免了,互相間的仇殺何時才能罷休?
劉常卿飲完一杯酒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