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雖然因為地理環境的關係,不能再打獵了,不過以範通那為人民服務多年的經驗和能力,以及其勤勤懇懇的工作態度來看,只要自己來把關,想要讓他們在這京城裡找一份普通工作,那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問題是如今全家的開銷大,憑藉兩兄弟的勞動溫飽可能無憂,但是想讓小日子過的舒服些可就難了,而且,洗了三年衣服做了三年飯的範小魚實在不願意自己年紀輕輕地就把大好的青春時光都熬在這些俗務上。這個時代既然可以買賣奴隸,只要有條件,她倒也不妨買上個一兩個,或者她能提供的待遇有限,可對於那些已經入了賤籍、“律比牲畜”的奴隸們而言,跟著她這個會尊重人的主人總好過被賣入其他不把人的生死當回事的封建主子家中。
所以,現在她需要的不僅僅是一份夥計,而是一個如何能儘快地賺到第一桶金的好主意。
只是這一問,可把眾人都難倒了,範岱更是煩惱地連連撓頭。====
範小魚一圈視線掃過後,在座的四個男人(還是個孩子的範白菜除外),竟是想不出半點好主意。
“怎麼賺大錢我想不出來,但是我可以去找個藥堂幫忙,或者寫些字畫去賣。”嶽瑜看了看眾人。誠懇地提議道。
“這怎麼行呢。當初說好了你是我們家鼕鼕的先生,我們給不了你什麼報酬已經很不好意思了,哪能讓先生出去賺錢?”範通馬上反對道。
“範大俠這麼說就太折殺嶽瑜了,”嶽瑜正色道,“你們全家都是我嶽瑜的大恩人,若不是你們,我嶽瑜不是早就葬身在懸崖之下,就是隻能終日都像喪家之犬般亡命天涯。又何來今時今日之安寧平靜?我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已經無法做牛做馬相以報答了,又豈能厚顏再要報酬?”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就不要客套來客套去了,經過了這麼多事,大家難道沒把彼此當作一家人嗎?”範小魚抿嘴直笑,“至於嶽先生。你的職責只有一個,那就是好好地教鼕鼕讀書就可以了,其他地事情不需你操心,再說這可是京城。你拋頭露面地去賣字畫,難道就不怕你這一張傾城傾國地容貌再給你惹禍?就算你不怕遇見那夏竦,我還怕你被別人搶走做女婿呢?要是那樣的話。我家鼕鼕豈不就少了個好先生?嘻嘻……”
“我……”這一調侃,嶽瑜的一張俊臉頓時飛似的紅了起來,直窘的反駁不是,不反駁也不是,心中更因範小魚話語中的“女婿”兩個字,而突突突地急跳了起來,忙習慣性地合掌垂眼,唸了一聲“阿彌陀佛”。
“嘿嘿。嶽先生。你要是不念這一聲佛號,我還真差點忘記你是個和尚了。不過就算是和尚。也絕對是個最漂亮的和尚。”他這一紅臉,範岱的主意立時轉到他那始終戴著帽子地頭上,跟著打趣道,就算引得範白菜為自己的先生抗議和範通略帶責備的眼神也不以為意。
笑鬧中,一旁的羅抬起沉靜的眼眸飛快地看了一眼嘴角噙笑的範小魚,以及面若桃花的嶽瑜,迅速地又斂了眼簾,桌子下的手下意識地又縮排袖子裡。
這個家,有爽朗地範岱,有隨便一站就是一處風景的嶽瑜,有活潑可愛的鼕鼕,有因過於善良而總被唸叨的範通,更有無時無刻不像是耀眼地太陽般的當家女主,唯獨他,就像是這地上牆上的影子般毫無特色。
“好了好了,不要再取笑嶽先生了,兒,你有沒有什麼好主意?”身為人家地師父,在這個家中範通其實最關注的人倒不是自己的兒女,而向來是自己這個老實本分的徒弟,此刻難得拿出身為家長的一點威嚴制止眾人後,目光便溫和地轉向羅。
“我……”羅粗噶地吐出一個字,定了定神,才假裝若無其事地道,“我有一身力氣,可以和別人一樣去碼頭上找份活幹。”
“誰要你去背麻袋了?”範小魚毫不客氣地給了他一個白眼,“我說的是怎麼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賺一筆大錢,你要是去背麻袋,就算你背到猴年馬月,也掙不了幾個銀子,再說,就算要幹苦力,家裡還有老爹和二叔呢,你現在的主要任務,是和鼕鼕差不多,好好讀書好好練武。什麼時候需要你幫忙了,我自然會叫你。”
被範小魚一通教訓,羅方才那格外沉默地臉色上反而現出了一絲少年地活力,略帶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又想了想,才道:“我人笨,腦子不靈活,想不出什麼好主意,我只是覺得昨晚我們買的酒菜遠不如師姐你親手做地好吃,要是我們開店,生意一定要比別人好。”
“這確實是條路,也是個長久的生意,但現在的問題就是我們沒有足夠的本錢。”
不管是哪個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