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列為了儘量不要招惹的人物。以淺野忠信在安生組中的地位,自然也是聽說過劉煜的戰績,甚至是親眼看過劉煜的資料。故此對他並不陌生。
冷冷一笑,劉煜象幽靈一樣飄進,身軀一矮,躲過了一柄武士刀,左手突斬,另一條人影也慘嚎一聲,打著轉子仆倒在地上。
淺野忠信嚇得連掛在胯間的一柄武士刀也忘了拔出來,他只管一個勁地往後倒退,口中帶著哭音叫道:“來人哪!快來人啊……”
正在這時,一條人影猛地撲來。兜頭就是二十餘拳,雄勁的拳風激得空中雨水掄成一個圓圈,水珠雨花四下飛濺,力道活象二十柄巨錘同時自不同的角度砸了過來!
劉煜淡淡的一笑,凌空的身形猛墜急轉。就在這一墜一轉之中,他的左掌又來一平倏斜。宛如一柄來自虛無的利刃淬然反斬上去。“嗤”地一聲裂帛之響,一片布塊飄飄落下!連眼梢子也沒有撩一下,劉煜神速無匹地撲上了車隊中充作囚車的第四輛汽車。此刻,“囚車”四周已有二十多名勁裝武士在嚴陣以待,刀芒在雨水中泛得雪亮!
劉煜的身形毫未遲滯,依舊原勢掠下。二十多柄武士刀在一片吆喝聲中會成一片刀海迎來,他的雙腳卻在眨眼間奇妙地長橫斜絞,在一連串的鏘鏘聲中,二十多柄武士刀倒有一大半被絞上了天。左掌豎立如刀。猛然劈向擁有著防彈功能的車門,在整個汽車的震動中,車身平移撞上山壁。
正當劉煜扯開車門準備拉人時,又是一片強厲的勁風直襲而來!俊美的面容突地一沉,他上身微側,左掌挽起一道圓弧,掌勢自弧心直摔背後,“砰”的一聲震響中,他身形一晃,那位猝襲者卻已歪歪斜斜退出去四五步!
劉煜沒有追擊,探身向車裡坐著的一個形容憔悴而孱弱的刺蝟頭少年匆匆一瞥,笑著問道:“小傢伙,你能出來麼?”
那位少年因這場突變而略顯蒼白的臉色剛剛升起了一抹興奮,繼而卻苦笑一聲,道:“多謝大哥,你是風紀委員雲雀同學搬來的救兵嗎?可是我被他們抓來的時候又被注射了一針不知道是什麼的藥劑,現在渾身無力,怕是會拖累你的……”
在這少年說話聲中,劉煜已頭也不回地與身後來攻者迎拒了數十掌,他大笑一聲道:“小傢伙,我雖然不是那什麼風紀委員搬來的救兵,但確實是來救你的沒錯!現在的情況可不是追問身份的好時機喲,我們還是離開這裡再說吧!”
車籠內的少年似是一怔,他感動地道:“不是雲雀同學……好的,我們先離開,只是我沒有力氣……”
劉煜露出雪白的牙齒一笑,左掌又閃電般舞成一片幻影掃出,在那片似成實質的掌聲尚在空中閃動之間,他右手已經抓著少年胸口一把提了出來!
少年身軀甫出汽車,劉煜的肩膀就倏然迴轉,左掌又是一平突斜,抖手震飛了一名武士,手腕一振下,幻成千百掌影扣罩向另一個奮身衝來的陰沉老者!
那老者暴喝一聲,單足旋地急退,劉煜豁然笑道:“三池崇史,你在安生組是個人物,在我劉煜眼裡卻是個廢物!”說話間,四周有七八把閃亮的砍刀趁機削落,來勢又狠又毒!
劉煜輕蔑地一笑,肩上扛著一個人卻如此迅捷地募而騰起,在大雨中,他雙腳一個大劈叉又猝然並擾,在他一叉一併之間,七名使刀武士已慘號著仰身栽倒,而他的身形卻又升高了五米!
那叫三池崇史的老者不由氣得額際青筋突暴,他狂吼一聲,連連推了一十七拳,拳風將傾盆大雨劈得四散紛飛,而劉煜卻已遠逸在三十米之外!
劉煜左手挾著少年,身形在空中一翻倏落,足尖準確無比地一勾,已將在下面倉皇閃躲的淺野忠信踢得摔倒地下,他哧哧一笑,修長的身軀平貼著地面飛起,那麼美妙地落在他的跑車旁,飛速的丟人上車,冒著大雨飛馳而去。
急劇的發動機聲響搖曳而去,終至渺不可聞,只剩下漫天的大雨落個不停,淋在這些楞怔的安生組精英們身上。也淋在他們心裡,內外都是涼森森的,說不出有多麼窩囊,說不出有多麼冷懾。
淺野忠信拼命從地下爬了起採,臉上是又紅又紫,頭髮上還沾著些兒草絮,他捂著肩胛,哭喪著面孔拐了過來,啞著嗓子嚎道:“副組長,這可如何是好?那沢田綱吉是黑…手…黨核心勢力彭格列家族限令緝拿的人物。這下子半途被那姓劉的劫了去,我們安生組可是萬萬承擔不起這責任……”
安生組副組長三池崇史哼了一聲,冷冷地道:“淺野忠信,你就甭嚷嚷了,事已至此。多說已是無益……”